已经被火化了。
原来如此。
一时间,温思年不知道该说遗憾还是赞赏。
别的不说,节约土地这块思绪倒是挺先进,可惜空气污染还是得有点。
“是我……是我没来得及拿到朱雀草。”温思年轻咬唇瓣,事实上,她也知道,朱雀草早就不是她脑海里的那朱雀草,即便她拿到,也救不回老乞丐。
“不怪温姑娘,温姑娘尽力了……何况,若不是有歹人作祟,恶意炸毁拍卖行,温姑娘也不至于……受伤。”
对,炸毁。
温思年这才回想起自己昏迷前,有人似乎扑向自己,将自己护在身·下。
她不光听到闷哼声,似乎还有……血腥味。
城主大人?
那个救自己的人是城主大人吗?
可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温思年甩开这些疑问,还是将目光放在眼前这个问题上。
思忱片刻,他坦言,“先攒钱,搭个房子,好歹……好歹让温姑娘有间屋子住。”
额?这买房观念都这么先进的?
温思年格外意外,“不是说我,是说你。你就没为以后有什么打算?为自己的一些打算。”
“嗯。”
季砚朝只是点点头,却不肯在继续言语,像个哑巴一般站在面前。
温思年意识到,自己怕是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转移话题,“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跟我说便好,还有啊,我没有那么规矩,我人活得也很随意,以后不用对我那么疏离。”
毕竟,亲人离世,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
温思年怎么说,现在也必须站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只因为自己起码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好。”他缓缓应下,一抹暗流转眼消失。
~
季砚朝要去市集摆摊,卖些抄写。
温思年当然主动跟着他去,虽说她是很想赖在家里当宅女,但面对起早贪黑夫君,如此辛勤劳动,她实在不能没脸没皮得在家里躺着。
季砚朝铺好摊,从一布包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串铜钱交给她,“温姑娘,生意难免枯燥些,这里有点银子,买点解闷东西也是好的。”
不是温思年不想接受,只是她实在不知道这点钱能买什么。
不拿吧,还是人家一片心意;拿了吧,却是人家的血汗钱。
纠结啊。
思来想去,温思年叹息一声,假意轻松拿过这一串铜钱,“那本姑娘先给你保管好,算你上交的公粮哦!”
夫君上交钱给夫人,不算什么大事吧?
毕竟她可是大度的让自己夫君,有自己小金库的。
季砚朝嘴角暗自微扬,眼眸一闪而过笑意。
温思年拿了钱,转身四处逛逛,顺便想找个轻松点的工作。
顺眼看到了一款面料,物美价廉。
低头看看自己从开始到目前,一直穿着这么一件不知道被改了几遍的嫁衣,微微叹息。
幸亏自己专业学的是服装设计,还能拿衣服改改,要是一直穿着嫁衣晃悠,不知道还以为她疯子呢。
是时候,为自己做一件新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