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实在是有些想死的念头了。
对于她来说,被人侮辱虽然丧失了清白,但是好歹是能够活下去的;但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体内蕴含的蛊虫的话,一想到自己的下场,那女子觉得,与其落入那些人手里去做实验分解,还不如自己死了一了百了。
只是刚刚听到眼前的这个人也说自己有病,他说是病,难道他可以医治?
想到这里,这名女子不禁开口问道:
“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女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问出这样的话来,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还是一个小孩子啊。
李平安笑了笑,回答道:
“其实,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但总归是可以试试的。”
“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想了想,回答道:
“我姓白,单名一个奴字。娘亲唤我阿奴。”
李平安又皱了皱眉头,不禁开口问道:
“你来自西方那些蛮荒部落?”
阿奴看着李平安,极为勉强的点了点头。
然后,然后李平安就不说话了,一时之间,一个狭小的房间里面,气氛不禁有些尴尬。
良久之后,大概是阿奴觉得有些不合适,又或许是李平安不大不小的给阿奴带来了一些希望,阿奴不禁开口问道:
“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我的病?”
却是不想李平安听到这话之后,眼神当中却不禁浮现了一丝丝笑意,开口说道:
“哦?你这么想治好你体内的病吗?”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虽然你体内的蛊十分邪恶;但只要你不和男子进行交合,那体内的蛊毒自然也不会爆发,难道,你这么想和男子交合吗?’
李平安一脸坏笑的看着阿奴。
“才不是!”
阿奴大声的喊道。
“只是这蛊虫在我体内,日日瘙痒难耐,我身体多有不适罢了,能够治好这病,对于我来说,倒也是好事啊。”
阿奴小声的说道。。。
李平安却是皱了皱眉头,方才在客栈之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看了这名女子一眼,学医之人,讲究望闻问切,只是一眼,李平安就觉得这名绝色女子的体内,应该是有病在身的。
再加上这名女子的相貌,李平安猜测这名女子多半来自西方,而那些西方女子的身上,多半都带有蛊毒,李平安只是下意识的猜测,但是看到阿奴脸上的表情之后,李平安就猜出了一个七七八八了
只是,这蛊毒在人的身上,还会让人瘙痒难耐,这就是让人不知道了。
当然,别的那些蛮荒女子恨死了中原人,自然也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被那些达官贵人侮辱之后,就直接变成了巨毒之体,然后就被京城锦衣卫的人抓住拖走了,怎么还会说出自己体内的一些感觉?
早年的时候,那位好大喜功的皇帝命人远征,带回了不少的西方部落的蛮荒女子;但这些年,那些蛮荒女子还是被我们的屠夫将军偶尔能抓一两个回来,那些被抓住的女子自己就会偷偷服下蛊药,一些达官贵人在享用了之后,就暴毙身亡了
当然,陛下这些年因为身体,早就没能在那些女子身上发泄了,所以是早早的躲过了一劫。
但帝国那些学士,可从来没有放弃在这些女子的尸体身上做研究
毕竟要是能够解毒的话,再次奉献给那些达官贵人的话,他们可是放出话来的:
多少钱都愿意。
当然,贫民们是怎么样也想不通,帝都老爷们对于这些女子,怎么就这么痴迷,难道真的是那些西方女子要比自家婆娘,更容易出水一些?
............
回到正题。
李平安听着阿奴的言语之后,沉默不发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说道:
“事实上”
“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完全治好你的病,在我看来,是因为你体内有一些细小的蛊虫所致,当然,我更愿意称这样的东西为细菌;而这样的细菌,就好像艾滋病一样,是通过性传播的;在我那个世界,艾滋病是没得治的。”
“但是你们西方人竟然能够将这样的病毒精准的控制在只通过性来传播的话,就说明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是;给我一点点时间,结合这个世界的神术和道法相作用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引起我兴趣的事情,也是不多的。”
今天李平安说的话已经很多了,此时此刻,他仿佛是瘫软了一样,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尽力克制的样子,已经让人不禁有些心疼
阿奴想了想,却是没接李平安的话,只是开口问道:
“但是你方才说了,你也有病,你连自己的病都治不好.....”
不知道怎么地,阿奴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有些后悔,不知道怎么地,她觉得自己可以留在这个男人,嗯,男孩儿的身边,治不治病的不重要
但至少这个男孩儿看出了自己的体质,既不会侵犯自己,似乎身份,还能得到一些掩护
“我干嘛要问这种话呢?”
阿奴忍不住吐了吐舌头。
但是李平安仿佛却是听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开始变得沉默了。
于是,房间里面便沉默了起来。
过了好一阵,李平安才开口说道:
“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吧,如果你觉得我不行的话,明天....明天之后你自己离开就是了。我会让下人们给你一些钱的,你一个女子在外,尽量乔传打扮一下。”
李平安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
当然,李平安在地上给自己打了地铺,那柄柴刀被安安静静躺在了角落,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李平安就早早的起了床,并没有打扰阿奴。
在李文崔的房间敲门之后,那位李府的护卫看着天还没亮就起来的大公子,虽然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也没有多问
李文崔知道,少爷不说话的意思就是
要走了。
于是李府的护卫赶忙起来,收拾了收拾,出发了离开了平阳城,要往淮南而去。
李平安惬意的躺在柔软舒适的电热毛毯上面,这毛毯是母亲私下安放在马车当中的,被道士用神术加持,会自动散发热量,本来是作为将军夫人的物品,却因为李夫人心疼自己的孩子,而被李夫人私下悄悄塞给了李平安
因为昨晚睡在冰冷的地上,李平安并没有睡好,所以此时此刻他打算休息一下.........但是很快,他被打断了
马车之后,李文崔为难的声音传了过来:
“少爷.......那个女人,一直跟在后面.....”
虽然不觉明里,但李文崔觉得,自己的小主人要早早上路,多半都跟那个女人有关,少爷既然决定要甩了那个女人,此时此刻那个女人却又跟了上来,这不是要让人为难吗?
李平安微微征了征,他探出脑袋往马车队后面看了一眼,果然那个绝色的女子特意打扮了一番自己,用一块黑色的桌布将自己的秀发包裹了起来,但即使是这样,那双修长的大腿还是暴露在了外面
李平安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有些想不通,像这样纯洁女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周围李府的护卫此时此刻都带着不怀好意的脸看着年幼的李平安,没想到自家小主人这么小,就已经让一名这么漂亮的女子,追着喊负责了?
这个小主人,哪里是像帝都里面传言的那样的一个白痴?
李平安叹了一口气,对着身旁的李文崔开口说道:
‘你让她过来吧。’
李文崔领命前往。
不多时,阿奴驾着自己的那匹马,就走到了李平安的身边。
其实阿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李平安,或许是因为李平安说过他能够治好自己体内的伤,当然,自己体内的病,可不完全只有蛊一种;
或许是因为李平安从那群麻匪手中救了自己;
又或者是因为李平安昨晚一夜之间,当真是老老实实在床下打了地铺,对自己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又或者是因为阿奴单纯的觉得,李平安是自己可以依靠的人而已。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李平安温和的言语让阿奴回过了思绪。
阿奴摇了摇头,看着李平安,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一般地说道:
“你说过,会治好我的病。”
李平安一听这话,却是楞了一下,在他心里,他一直觉得,即使是自己扬言能够治好这位女子的病,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已;而昨晚,完全是觉得让一个女子流落街头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不绅士了一点
才让阿奴在房间里面睡的
“你的.......那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跟着我们一路吧。”
李平安本想问阿奴的父母的,但是也觉得阿奴的身份过于敏感了一些,还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既然她愿意跟着自己,也肯定是确实没地方可去了,才出此下策。
李平安叹了一口气,放下了马车的窗帘,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那柄柴刀,也不言语
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