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保证,安旭没有吭声,不答应也不拒绝。
海盗老大皱着眉,硬着头皮道:“慕公子,还请…”
“我改天再来,希望能给我一个满意答案。”
安旭深深叹了一口气,挥衣袖留下话,离开了大堂。
在周围少了那份气息,海盗老大微微松了一口气,倒坐在地上,满脸愁苦。
停在角落的苏言希看不见里面情况,还是等着安旭走了出来,远远望了一眼他,直到身影消失,她才慢吞吞的带着一人走进大堂。
瞥见地上跌坐的海盗头子,眉宇间的疑惑更深了些许。
跟着苏言希那人,立刻上前扶起自家大哥,担忧道:“大哥,这是怎么了?”
海盗头子挥挥手臂,被人搀扶着坐上自己的位置,低着脑袋盯着地面,呆若木鸡。
苏言希缓缓来到他刚才跌坐的地方,看向海盗头子,狐疑问道:“你和刚才那人什么关系?”
闻声,海盗老大只淡淡看了一眼女人,命令手下带她下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苏言希,被送回了房子,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问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男子。
“喂,你家大哥和刚才那人的关系你知道吗?”
“罗熙小姐,我大哥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做小弟就能过问的,我劝你,不该问的还是别问。”
男子规规矩矩道,没有透露一点消息。
没有得到答案,还被警告了,苏言希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男子。
岛屿渐渐昏暗,进入夜幕。
门被“卡擦”一声打开,没有来得及入睡的苏言希朝着门口看去,果不其然又是那个痣哥,不过今晚倒是没有喝酒,异常清醒。
他关上门,朝着里屋走去。
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苏言希立刻警惕起来,朝着他看去。
“女人,你痣哥来了,还不赶紧过来?”痣哥朝着这边走来,口中说道。
苏言希只觉得恶心,要是他一直灵醒着,又是这幅面孔,她觉得今晚可能躲不过去了,便直接起身,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
眼前刚闪过一道光,痣哥再看去已经不见女人的身影,察觉到背后一丝凉意,不等他扭头,肩膀一痛,倒在了地上。
淡淡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苏言希没去管他,借着月色,推门而出。
她下午已经和矮子约好了,在一处山丘后面碰面,此时约定的时间已过。
来到山丘,在黑暗中寻找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苏言希朝着他走去。
矮子偷偷的窥探到来人确实是罗熙小姐,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站在月光之下。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随着夜里的凉意,苏言希带着气雾的声音传入矮子耳中。
“带来了,”矮子从胸口处找到几张纸,递给罗熙小姐。
苏言希翻看纸张,挑眉看向他,“没骗我?”
“不敢,”矮子只回了两个字,诚意十足。
“如此甚好,我相信孰轻孰重,你能拿的清楚,”苏言希转身,临走之际,转身询问:“今天上午来岛上的那位,你认识吗?”
他平时在外巡查,什么人来岛上应该非常清楚。
矮子确实知道,今天还就有一位来岛上,平时来岛上的人不多,所以他记忆犹新,也就因为稀奇,他多瞟了几眼。
“不认识,他好是第一次来岛上,不过大哥亲自迎接他,看起来大哥挺敬畏他的。”
“走了,”既然他不认识,苏言希也没必要在这里多做停留,她还得把东西给刀疤男送去,让他再转交给霍墨轩他们。
……
这天,岛上迎来了战争。
海盗几乎全部出动,只留有个别的海盗看家护院,痣哥当然是被绑着扔在了床上,旁边坐着的是苏言希,正打量着他。
“他娘娘的,赶紧放了老子,要不然老子踹死你。”
对于昨晚的事,他记忆不是很深刻,只不过肩膀处还留有余痛,才让他大概知道昨晚的事,看见这个女人时,他胸口就憋着一口气。
被一个女人偷袭,他奶奶的,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怎么在兄弟面前混。
“你再叫,信不信我宰了你,”话语间,苏言希作势在皮靴里拿出一把匕首。
为了藏这把匕首,她特意穿的皮靴,这几天可是热死她了,好在也就只有两天时间。
看见那亮晃晃的东西在自己眼前耀,痣哥喉结滚动,深深咬了一口唾液,举着被绑着的双手:“有话好好说,女人别这么凶,太凶了男人就不爱了。”
“你敢说我凶?”
苏言希拿着匕首朝着他走去,一脚踩在他的爪子上,只不过没用多大力气。
谁让她在这里太过无聊,不找点乐子,岂不是要闷死了。
“啊啊啊…”
一阵杀猪声飘过苏言希耳边,她把匕首放低了些许,威胁道:“你再叫信不信我砍了你。”
“你这个女人太凶了吧,”痣哥一声抱怨,赶紧求饶道:“好汉饶命,我不喊了还不行吗?”
“这才乖嘛!”苏言希用匕首擦了擦他的脸颊。
痣哥眼神恍惚,尽量避开那冰凉的东西,浑身都在颤抖,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那个…能不能把那个东西离我远点?”
他还不到三十,不想死,这要是一不留神,差枪走火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听见外面一声砰响,察觉到情势不对,痣哥顾不得那把匕首了,最起码不会现在要了自己的命,脱口而出。
“怎么回事?”
“噢,应该是我的人进来了,”苏言希头也不回的盯着痣哥,“你说我是先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好呢?还是先把你的手剁下来喂狗吃呢…”
“停,”痣哥一个大男人都快哭了,“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干嘛对我这个深仇大恨?”
“你和我无缘无仇吗?那你的记忆力可就太差了,我可是被你们搂来的,还说什么送给你,你再送给你的兄弟们,你说这叫无冤无仇吗?”
苏言希盯着他,冷声道。
心想这个男人太怂了,没用。
“那…那是我大哥赏赐给我的,我就答应了,和我无关,不就是几句话而已?我对你也没做什么,用的着那么深仇大恨的吗?”
痣哥只可恨现在自己无还手之力,还要被一个女人制住,任由她发落。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呦,这么容易就出卖兄弟,你还真是一个囊肿,”没想到轻轻一逼,就把这件事推给当大哥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