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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发酒童张陵儿(1 / 1)

大梁国,幽州境,西南边陲,洛云镇。

时维腊月初八,正直寒冬,此时洛云镇大雪封天,寒风凛冽,呵气成冰,街面上鲜有人迹,虽说正处盛世,但经此时天气,路边却不少见冻死尸骨,不过大都属是宿醉的酒鬼,讨饭的乞丐。

虽说街面上鲜有人迹,但此时位于洛云镇闹市里一座名为“酒罢去”的酒馆内却是热闹非凡,但见此店不大不小,牌面素简,位于闹市之中,着实不太引人注目,推门而入,内里长凳方桌,红炉暖酒,醇香四溢,酒馆之中酒客满堂,只见众多酒客皆团围在一处,里面不时传出阵阵叫喝声,有喝彩声也有唏嘘声,随后就会见到一个面色红润,醉眼迷离,走路晃晃悠悠的人,垂头丧气如同斗败的公鸡一样从里面出来,然后摇晃着身子走出酒馆。

这人堆儿围得犹如铁桶,连只跳蚤都钻不进去,所以有不少挤不进去人堆儿的看客里皆搬来桌子长凳,纷纷站在桌子长凳之上往人堆儿里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可劲儿地往人堆儿里瞅去,时不时对着人堆儿里的光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人声嘈杂,好不热闹。

此时若是有明白人在场,都会明白这准是又有人在‘斗酒’,这‘斗酒’乃是这店里独有的光景,这不是寻常酒肆里的划拳斗酒,亦或是赋诗斗酒,而是别有一番光景。若是有看客有幸挤进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里,就会看见在这人群当中有一张长桌,长桌之上摆满了酒坛子,坛子有大有小,里面的酒也是五花八门,桂花酒、高粱酒、女儿红、状元郎各种各样的酒都有,长桌两头各有一人,在北边的是一年纪约莫七八岁的黄口小儿,但见这小儿头生白发,似根根银针,虎头虎脑,看起来十分可爱。此时站在白发小儿对面的是一虎背熊腰的粗犷大汉,这大汉面色红润,眼睛已经有些迷离起来,身子也有点摇晃起来,而反观对面那黄口小儿,确实精神抖擞,目露灵光。

此时两人面前各摆着五六坛老酒,旁边还放着两三个空坛子,但见二人手中各执一坛往口中倒灌。

只见那白发小儿,顷刻之间,一坛酒水便下了肚,周围的人群里发出阵阵喝彩声,而对面那大汉却是喝了半天,才勉勉强强将坛中酒喝完,等这坛子老酒下肚,大汉身子已经站立不住,身子踉踉跄跄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只听砰的一声,大汉倒地不起,人事不省了,这时人群中发出阵阵嬉笑声,就听人群中有人笑着说道:“得,又喝倒一个!”

等人们将那醉汉扶起,走出人群,就见人群中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对那白发小儿问道:“你们两人各喝了几坛?”只见那白发小儿,腹隆如鼓,挺着小肚子站在桌子上,然后将嘴上残留的酒水用棉衣袖口胡乱一抹,砸吧砸吧小嘴,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喝了四坛了,他喝了三坛。”

这时只见那青衫男子,对着围观众人抱拳道:“今日斗酒,小儿已连胜九人,还有最后一个挑战名额,各位看官,哪位敢出来一试?与小儿斗酒胜者,可在小店免费喝上一年。”

众人听后,各个摇头叹息,脸上虽各有不甘,却没人敢上前一试,谁都知道这白发小儿的厉害,这小儿乃是这家“酒罢去”酒馆老板的独子,名叫张子陵,乳名陵儿,时年七岁,听说这小子刚出生时便是一头白发,生而不哭,据说他生下来的时候不吃奶,饿而大哭,后来他爹用筷子沾了点米酒喂他,顿时眉开眼笑,后来以酒为食,从小便是个小酒鬼,但是却未曾有醉。大梁国兴斗酒之风,张子陵六岁那年,有人听闻此事,都不相信,于是便来与之斗酒,当日于小酒馆之内,张子陵连斗十名大汉,那日张子陵越喝越精神,未曾露出半分醉意,最后十名大汉纷纷大醉,倒地不省人事。从此张子陵名声大噪,世人皆称之“酒神童”,后来好酒之人纷纷来此地与之斗酒,不过最后皆铩羽而归。

过了大半晌,也未见有人出来应战,众人见状,看来今日斗酒可能要提前收场,就在众人打算扫兴离去的时候,就听人群之中冒出一个声音:“有趣,有趣!老朽也来试试!”

不知何时冒出一人,但见此人乃是一枯瘦老头,老头手中拄着一根枯木做成的拐棍,整个人蓬头垢面,赤脚驼背,身上衣衫褴褛,打老远的地方就闻到一股恶臭,见到此人,众人皆对之嗤之以鼻,纷纷闪到一旁,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枯瘦老人。

不过众人却感到异常的好奇,这数九寒冬,这驼背老头竟然穿的如此单薄,赤脚裸足,衣不蔽体,竟然还能够坦然自若,未被这漫天的积雪冻死路边,这也是难得一见的光景。

老头旁若无人地走到人群之中,来到长桌前,看着那白发小儿,只见老头用手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又将手伸到怀里抓了几只虱子放到嘴里吃了,过了小半晌,等老头抓完虱子,才大嘴一咧,露出一嘴的半黑半黄的大牙,嘿嘿一笑,声音嗡里嗡气地说道:“娃娃,小老儿想跟你比试比试,不过咱得换个比法,不知道娃娃敢不敢?”

只见小张子陵,摇了摇小脑袋,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有啥不敢的,只要你敢比,我就敢奉陪,老头儿你先说怎么比?”

“哈哈哈···”老头子大笑道:“小娃娃,老头子知道你喝酒厉害,不过喝的酒还不够烈,小娃娃你要是喝上一口我带来的酒,要是不醉就算你赢,小老儿输你一件宝贝,要是你输了,那就输给我一坛上好的陈年老花雕,小娃娃你看咋样?”

“你一个臭叫花子,能有什么宝贝,该不是来酒馆里蹭酒喝的吧!赶紧滚出去吧!少在这里碍眼!”这时候人群之中有人笑骂道。

老头不恼不怒,再次将手伸进怀里,取出一物,等众人看清此物,竟是一支怪笔,不过此笔造型奇特,古怪异常,笔杆歪扭,通体篆刻奇形怪状的诡秘符号,看上去就像随手捡来的枯树枝。

但是在笔杆下却镶一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事物,此物色如青玉,形似笔头,说是笔却更像是做成的摆件,算不得真正的笔。

众人见到此物,皆哄堂大笑起来,纷纷耻笑这驼背老头,说他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枯树枝和破烂石头弄成的破烂物件,分明就是骗酒喝,不少人就要赶他走。

这时酒馆老板,也就是那青衫男子,却不以为过,笑道:“斗酒斗的是趣儿,既然老人家如此有诚意,那不妨便来斗一斗,我家陵儿年纪虽小,但是斗酒却从没输过,今日要是我家陵儿输了,别说一坛陈年老花雕,就连我这个小酒馆也一并送你!”

老头摆了摆手,道:“小老儿对你家的小酒馆没什么兴趣,你还是自己留着,小老儿要是赢了就赏给小老儿一坛子老花雕尝尝就行了。”

“好!一言为定!那老人家咱们就开始吧!”

小张子陵这时从桌子上站了起来,挠了挠头,一脸稚气,神态可掬地说道:“先等一下,我先撒泡尿,肚子涨得很!”说着,就将裤子脱下来,露出那小东西,也不避讳众人,当着众人的面,对着身边一个空了的酒坛子就尿了下去,这一泡尿竟然尿满了整个酒坛子,尿完之后,顺带着抖了几下,然后重新穿好裤子,晃了晃小脑袋说道:“唔,松快多了,老爷爷,那咱们开始吧!”

这一幕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小张子陵见众人在笑,没有拘泥羞涩,神态自若,粉嘟嘟地小脸说出的灵动可爱,老头见状也是面带春意,随后见老头从身后掏出一个不大不小的葫芦出来,老头将葫芦上的木塞打开,顿时一股浓烈的醇香四溢,酒香浓郁,在场的之人闻之酒香,顿时皆生起了一醉意,魂迷神摇,霎时间,一屋子的酒鬼看客竟然全部纷纷醉倒在地,酣睡过去,酒香由酒馆飘出,盏茶时间,整个小镇都充斥着酒香醇风,片刻之间,整座小镇的人都酣醉倒地。

小张陵儿也被这馥郁的酒香吸引住了,他双眼放光,好似乞儿看见了美食菜肴一般,小脸红扑扑的,颇为振奋,涎水横流,一副小酒鬼的样子,小张陵儿从桌子上飞扑到老头面前,接过那个酒葫芦,也顾不上葫芦上的脏污,抱起来就喝。

咕咚咕咚,一连喝了好几大口,张子陵脸上竟然破天荒出现了些许酒意,小张陵儿更加兴奋,双眼精光闪闪,咕咚咕咚又喝了几大口,大呼过瘾,口中学着大人的口气,连连呼叫:好酒好酒!

不出一刻,小张子陵就将葫芦里的酒喝得精光,张陵儿还不过瘾,扑到老人身上,一口一个老爷爷,想要更多的酒水,老人含笑不语,身形不动,就在这时,但见老人张口一吐,口中飞出一物,青光澹澹,犹如水玉一般,电光火石之间,那事物登时穿入张陵儿的印堂之上,只听嗡的一声,便消失不见。

呼吸之间,小张陵儿身上忽明忽暗,小凌儿只觉得全身时而灼热异常,如同火烧一般,时而冷似寒霜,如坠冰窟。

“阴阳化极,定元存真,周天造化,无名之道!”

老人真身化定,周身生出无数虚影幻身,如同百鬼伏行,阴阳转换,形成一道影墙,将张陵儿圈在中间,每道影子都迸射出一道诡异怪僻的符篆,道道打在张陵儿的周身玄关大穴之上,手法快而奇准,每道符篆之上如同水纹荡漾,仿佛挟带着某种深远古老的巨大怪力,张子陵只觉身上像是有无数条岩浆在周身游走,这些热流流经于周身百穴,同时又仿佛有无数道寒流同时在周身百穴之中周游,寒热互不相融,寒热交替,苦不堪言,张陵儿只觉全身有如针刺刀劈一般疼痛,张子陵疼痛难忍,躺在地上打滚,想要大声呼喊,喉咙却像是被人扼住,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张子陵全身剧烈颤抖,忽明忽暗,肉眼可见无数黑色的诡异符文遍布在张子陵的全身······

随后只听那老头大喝一声道:“天!地!人!封!”

封字诀一出,只见天色骤然一暗,整个天地为之一滞,随后小酒馆外的积雪无风而动,飞雪翻动,碎琼舞动,卷起百余道数十丈粗细的龙卷风,风声呼呼,挟带风雷之势,狂卷怒吼,如百余条巨龙嘶吼,威势震天,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方休。

“无名世兄,今日小老儿封了你的玄关道门,只求你莫再做那究天改命之举,当年你做下泼天大祸,三千道界被你毁去一半,道统元气大伤······唉,不提了,不提了,旧事过去就过去了,你历尽九世百劫,终脱孽胎,此世你定要安份做一世凡人,天道难改,造化难夺······罢了,罢了!这支天生笔可以还给你了,虽然不能再夺造化,但是仍能够保你此生福禄无忧,这也算是还了你一场造化。”

说完之后,驼背老头便拂袖而去,身形犹如鬼魅,快似闪电,转瞬间已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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