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脉象稳定,并无大碍,可能是惊吓过度才晕了过去。”中医世家之女朱蓉声音温婉柔和,如风铃一般,但能在这里遇到小米,她心中同样也充满了各种疑惑,目光如炬地盯着小米看,像是能在她脸上看出答案一般。
那晚,小米本是假装晕过去,不想因近日奔波劳累,过于疲倦而睡着了。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听到朱蓉的声音,有些耳熟,她扭了扭身躯感觉到一阵剧烈地抽搐,猛然睁开了双眸。
看到朱蓉的一瞬间,她的双眸明灭不定,似乎有亿万盏烛光在她眼前沉浮闪烁,似乎生生开辟出一片希望的原野。
“主编的妹妹!竟然是你,太好了见到你我就见到了希望呢。”
看到朱蓉那一刻她喜出望外,以为自己走出梦境,回到了公司,但自己又怎么还躺在床上呢。
“小米,听邹瑞说那天你走后就消失不见了,大家都十分担心,还在到处找你呢。”
“突然消失?这里又是哪里呢?”每次醒来小米都是同样的一句话,时刻在问自己在哪?这个问题也正是她心中不可抹去的痛。
“朱姑娘,我也还正好奇,你们到现场找什么东西?而跟你一起的邹瑞又去了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高浩从门外走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凌厉的,像质问嫌疑人一般的语气。
其实朱蓉也迷糊着,同在一个地点发生事故,为什么醒来邹瑞就不见了。
小米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又不好插嘴。不在状态地摸了摸脑袋,一阵阵剧痛刺激着她的神经,浑身也是火辣辣地发烫,嗓子眼似乎要冒烟一般,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
“咳!咳!为什么我会如此难受!”
“主人,你可能是这几日太累了!多休息一会!”米奇奇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冒了出来。
小米看到米奇奇那一刻,双手蒙住双眼睛,如同陷入难以挣脱的泥塘,走不出来,又甩不掉。
“你叫她主人?”朱蓉更加好奇了。
“是啊!她就是我主人!”
朱蓉一脸懵逼,盯着小米,“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这事我也还稀里糊涂的呢!要说的话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
高浩看着大家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副充满疑惑的样子,他的目光像潭水般深沉,然后攸地落在了小米的身上,双眸闪过一道寒芒,仔细解释道,这个世界是阴阳异界,在这里的人要么可能是死了,要么是被是被晶石能量流动卷了进来。
朱蓉仔细回想着,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在脑海中飞速闪过,然后停在交通事故现场,火光爆炸到她眼前的画面,醒来就不见邹瑞,她顿时觉得自己可能是死了,而邹瑞没有死,所以没有一起来到这个世界,想到这里她脸上尽显出那种隐忍着不能接受这一事实的痛苦。
“那要是我们死了怎么,如果是不小心卷了进来,又该怎么回到我们的世界?”
小米的脑子里有一万个为什么,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把问题问完,冥思苦想,在很多个问号里千挑万选,筛选想出了这么两个朱蓉也想问的问题来。
“若是死了,死后灵魂有七日游离,这几天你们的魂魄可以再次回到家里,和家里人作告别,或说是了结此生的一切事。告别以后,就可以跟着勾魂使者去喝孟婆汤投胎,与此生的一切关系了结,就不能再到阳间来。”
说到死,高浩一丝畏惧感也没有反而很坦然,像是看淡了生死的人。可小米却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她也不知道到这个世界有多久了,自从到这里来,就一直在跑着。她感觉高浩所说的跟之前米奇奇说的不太一样,也不知道谁说的对,谁说的错。脑子里接受的信息量太多而混乱,都快打铁了。
“也有的是冤屈太深,牵挂太重,放弃了投胎的从冥界逃到阴阳异界躲着。假如这七天内,死者没法回到家里享受家里人给他的供品,鬼差就不会带他回阴间去,从此成为孤魂野鬼。”
这么一说倒也应了米奇奇之前说的这里要么是死去的人,要么是临近死亡之人。
小米突然愣住了,她开始担心自己大概是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没给她上香或是上贡品,她也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到处游离着然后还被冥帝的人追着勾魂,这么一想逻辑是混乱的,不符合常理啊。
刚要张嘴大哭,小米偏偏又想到米奇奇说的话,她与别人不同,她有一魂一魄的阳盛之气,可是这个世界的极品。瞬间就没有之前那种对未知的恐惧,相反却隐隐感觉到逐渐在心底漫延的一丝期待。
“冥界断案也有过程,就像现在复杂的审批环节,若查明阳寿已尽,七天后勾魂者来索魂,如果阳寿未尽可继续返回人间。若是我们被误卷进来,勾魂者是不会找来的,要回去就只能靠我们自己,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晶石,晶石就在那场事故中遗失,我想查出了这事故的真相大概我们就能找到晶石了。”
作为穿梭两界办案的警察,高浩一般不轻易到异界寻找真相,异界比起人间充满了各种玄幻之事,是极难找到真相的,到异界如果找不到真相,他通过晶石流动回到人间,就会被削减一年的阳寿。
“所以还请朱姑娘给予配合,尽快查出事情真相,找到晶石。”
“可我一路被勾魂者追着勾魂,必定不是被误卷进来的,或许我可能就是死了。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死了,趁他们还不知道,先死皮赖脸地跟这几个人混着,或许还能保护我的魂魄不被勾走。”小米偷偷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对了,林异他人呢?”小米这时才想到那个救过他的美男子。
“那晚以后就走了,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米奇奇皱着眉头,似乎对于接近小米的人,他都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