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花兆安,他不知道自己从此不会再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明帝早已经为他书写了下半生的结局。
疾驰而平稳的马车突然一阵晃动,赶车的护卫带着惊恐的声音大喊道:“老爷,马失控了!”
在剧烈的的摇动中,护卫终于腾出手来,干净利落的一剑削掉了马头,马车在骤然的停顿下,因为惯性依然往前,然后轰然倒塌,花兆安不出所料的被甩出了马车,却并没有掉出来多远,马车倒下来的横柱就这样狠狠地压在了他的双腿上。
只听到声嘶力竭的一阵惨叫,吸引了附近正在密集巡逻的京卫。
一瞧,居然是刚被撸了职的前宰相大人,顿时觉得有点难办,不过到底是相爷余威还在,赶紧给他请了一位大夫,给他固定好,抬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馆。
与此同时,也立刻送信入宫,明帝听了暗卫的禀报,嘴角微微上扬:这个程度刚刚好,想必小仙女会满意。
当花悦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花兆安的两条腿已经再也站不起来了,大罗神仙也没法治好的那种。
花悦对自家老爹最近这捉急的运气感叹着,看样子这人啊,亏心事不能做得太多,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只是恐怕这还不是他运气最糟糕的时候吧?
他自家可是还有一只母老虎等着他呢,以他如今这残疾的身体,怎么斗得过安宁公主呢,还不得被她揉圆搓扁啊,真是为她可怜的老爹点一千根蜡烛,真不知是哪路好心的大神路过发了这个善心?
皇宫里那个好心的大神似乎是听到了小仙女的心声,继续发挥着他的善心。
那道撸职的圣旨被硬塞进了花兆安的床头。
并且以一个待罪之身还私自游荡的诡异理由把别苑也一块划进了抄家的名单里。
花兆安和安宁公主一大家子人只好搬到了京城郊外的农庄上。。
花兆安本想着虽然没有了相府里那些金银珠宝,名人字画,古董玉器,但是他还有店铺农庄的房契,地契,这些能够钱生钱的东西,怎么应该也能让他东山再起。
可是他的双腿站不起来了,什么高官厚禄,金銮宝座都离他而去了。
他给璇玑殿的行宫送了那么多的信,而那个贱丫头连个只言片语也没给他留下。
人是最不可靠的,花兆安也慢慢从美梦中醒过来了,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估计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了。
于是,人在绝境处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银子,房契,地契才是立身之本。
让他勃然大怒的是,当他招来管家询问这些东西的时候,得知的结果差点让他又去了半条命。
这些东西,在他于金銮殿上被撸职那日起,在他断腿休整的这段时日,居然就已经易主了,连根毛都没剩下给他。
怪不得,这些日子他一直提心吊胆担心这个疯女人发难,谁知却莫名其妙的风平浪静,他还庆幸着,幸好她没在他断腿的这段日子跟他摊牌,不然他还真是应对乏力。
他小瞧了这个贱女人,她不是没发难,她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