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想了许多,他在慕夜国谋划许多年,不过是为了调查天枢令,不然以他天之骄子的程度,如何要主动替那几个废物来慕夜国。
若不是为了报仇,他才不会隐忍这么多年,让他们独自在姜国快活!
师父说天枢令在慕家,这些年与慕无樾常在一处,从未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线索,他似乎也什么都不知道。那唯一的可能,就是慕兮颜了,上次因为念念的私心,险些害的他满盘皆输。
“姜世子?姜世子。”兮颜唤了他好几声,才将他从思绪里拉回来。
“公主,在下失礼。”姜黎行了一礼后继续说,“在下……确有心仪之人,而且,此人在在下心里已经很多年了。”
“哦?是谁?世子不必介意,若是我慕夜国之人,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求个恩典,成就你一番心思呢。”
“请公主恕罪,在下心仪之人便是笙歌公主您。”姜黎的话一出,兮颜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在一旁偷听的安乐更是惊的松开了手,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下来。弦音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觉得很是痛快。
姜黎站起身来,正正经经的像她行了一礼,“在下知道公主与摄政王………但如果在下不说,怕是这一辈子在没有机会能将心中所想告知公主了。在下被告知要前来慕夜国之时,便是带着姜国与慕夜国的联姻而来,而那时在下听闻的要与在下联姻之人,便是笙歌公主慕兮颜。可惜,阴差阳错,你与摄政王定了婚约,在下倾慕公主,断不能在那时将心思表明,让公主为难。这么多年,在下对公主的心,从未变过,只是在下不善言辞,总是没有机会对公主说明。”
兮颜确实被姜黎的话弄的不知所措,但是还记着此来的任务,也深知姜黎是个多可怕的人物,他既然这么说,必然是有所谋划。所以她快速整理了心情,站起身来,朝姜黎浅浅回礼,然后故意没有站稳,朝下倒去。
姜黎往前飞跨一步,将兮颜抱在怀里,“公主,小心。”两人此刻的姿势异常暧昧,在那边藏着的安乐终于是忍不住了,跑过来,弦音也跟在她身后过来。
“慕兮颜,你!你不要脸,你快给我放开姜黎哥哥!”安乐一手拉着姜黎,一手拉着兮颜的手臂,往外使劲,想将将兮颜从姜黎的怀里拽出去。兮颜没想到会有别人出现,并未防备,竟然就生生的被安乐拽走,险些倒在地上。
姜黎见状身形一动,将安乐甩在地上,去接兮颜。凉亭外的辛明在安乐冲出来的时候便看向亭内,本想着王妃娘娘此时功力并不弱,所以没打算过去。却不想见着那姜黎竟然想要冒犯王妃,赶紧飞身过去,下意识的挡住姜黎,然后接住了兮颜。“娘娘无事吧。”
“兮颜站好,没什么,想来是那日被姜念所伤,还未好全?”
安乐跌坐在地上,见着如今姜黎一双眼还只是盯着兮颜看,顿时委屈地直哭,弦音见状将她扶起。“慕兮颜,你既然已经与我皇叔订了婚约,就该克己守礼,还与其他男子亲亲我我!先是姜黎哥哥,现在又是我皇叔的贴身侍卫,你到底是想要给我皇叔带上几全然知晓,但也是知道一些的,怎么?如今终于忍不住了吗?
“是吗?那不知,本公主有没有不小心抢了郡主的心仪之人,若是有的话,郡主不必客气,与本公主说来,本公主赏你一个郎君。”
“你!不知羞耻!”弦音被她怼的哑口无言,憋红了脸离开。
姜黎看着这样的兮颜,很是心动,“公主还有这般凌厉的时候?”
“让世子见笑了,只是不想再做无谓的解释罢了。”
“公主,在下虽不知当日姜念用的是何种诡异的功法,但是我们同为姜国血脉,在下应当可以查出一二。若是公主信任在下,不如让在下帮公主把一把脉,如果真的有什么遗留之症,也好尽快治疗。”
上钩了!兮颜心里想着,面上却未如平常一样,“既如此,那就麻烦世子了。”
兮颜故意将自己体内的内力化作两部分,一部分护住心脉周围,另一部分汇集到她的右手手背,且分毫不避。
姜黎心想,这是个可以探究兮颜是否有天枢令的好机会,兮颜随不懂武艺,但辛明是个高手,若是所用内力太多,定会被辛明察觉。于是姜黎将手搭上兮颜的手腕,一丝内力悄然进入吸烟的经脉,
如兮颜所料,那丝薄弱的内力被她所做的局吸引,直朝她右手手背而去,片刻后回到姜黎的指尖。
姜黎收手后对兮颜说,“公主放心,并未有什么遗留之症,只是公主身子单薄,比不得男子,还是要多休息几日。”
“如此便多谢世子了。”
辛明突然插话,“娘娘,出来太久了,王爷此刻应已回府,我们回去吧。”辛明一直都很不友好的看着姜黎,姜黎也不管他。
“好,姜世子,我先走了,改日再见。”
“恭送公主。”
兮颜与辛明一同离开皇子苑。
兮颜回到王府便朝夜晏扑过去,“我成功了哦!”
夜晏揉着怀里的小丫头,“没被人占了便宜吧?”
“当然没有!”说完还不忘朝辛明使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