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了兮颜的手,朝她点了点头,兮颜便独自一人朝昭阳殿走去。
夜晏看着看着面前的褚念念,“不该是你的就别妄想,若你肯老老实实的,这侧妃的名号还能让你多用一些时日,若你胆敢痴心妄想,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褚念念被他的一番话砸的七荤八素,眼里含泪,委屈的问“情面,王爷对念念何时讲过情面,念念对王爷,自问真心实意,王爷对念念呢?连一丝怜悯都不曾有。”
“你说的对,是本王说错了,你与本王之间并无任何情面可讲,所以管好你自己,不该有的心思别有,不该做的事情别做,若让我知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别怪我心狠手辣!”
褚念念的身体在雪中颤抖,摇摇欲坠。她是褚家最知书达理的,诗词歌赋无所不精,有多少青年才俊倾慕她,她却为了摄政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她捧着一颗心放在这个男人面前,如今却落得个这个下场。
慕兮颜,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之前王爷明明都把你赶出去了,你还阴魂不散的缠着王爷,你给我等着,我定要你好看!
她擦掉了滑落的泪水,跑过去紧跟着夜晏,二人一同进入了昭阳殿。
此时殿内已经歌舞升平,夜晏环视了一圈,看见兮颜乖乖的坐在无樾的身侧,像是要给自己倒酒,却被无樾拦了下来,在那撅着嘴抗议。
陛下今日心情极好,不论谁敬来的酒,都一应饮下。姜黎端着酒杯走到无樾和兮颜桌前,兄妹二人也端起酒杯共饮。“笙歌公主,我父王才送来了一些东西,我看了看,有许多绸缎,成色极好,我一个大男人,做不了那么多衣裳,想着公主一向喜欢这些,便送给公主吧。”
“好啊好啊,早就知道姜国的绸缎极好,那我就不客气啦。”
“公主不嫌弃就好,明日我便让人将东西送去慕亲王府。”姜黎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弦音端着酒杯婀娜的走向夜晏,“弦音敬王爷一杯,愿王爷和侧妃娘娘白首不离。”
夜晏端起酒杯抬头饮下。却不想弦音晃了晃,差点没站住,他身旁的褚念念赶紧起身扶住了她。夜晏并未正眼瞧她,只用余光看了个大概。弦音快速的将手里的纸条塞给褚念念,褚念念神色一紧,快速的收起。在平常人眼里自是发现不了的,可却逃不过夜晏的眼睛。
“抱歉王爷,弦音不胜酒力,失礼了。”说完便离开。
褚念念白了她一眼,这个蠢货,竟敢在王爷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然后又看向夜晏,见他并没有什么不对,也是,她的动作这么快,王爷又没往这边看,想必是她多心了。
酒过三巡,今夜的重头戏才到,一个身穿白衣头戴面具的男子站在殿中,轻轻挥手,殿内便出现一棵梅花树,在灯光中摇曳,慢慢的那棵梅花树开始发芽,结出**,一瞬后便开满的一树的梅花。
众人盯着殿内,叹为观止。
那男子再一挥手,梅花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通体洁白的鹿,那只鹿身上带着银色的花纹,头上的角像极了传说中,生长在广寒宫的玉树。那只鹿缓缓走向兮颜,轻轻地低下了头,兮颜站起身来,伸手去摸它的头。那只鹿很喜欢兮颜,在她手心里蹭来蹭去。
白衣男子走过来,“公主,可想骑在它身上?”
兮颜高兴地直点头,然后在白衣男子的搀扶下,骑在了鹿的身上。那只鹿抬了抬前腿,然后突然长出翅膀,带着兮颜飞到空中,在大殿里环绕。所过之处均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光晕。
兮颜骑在它身上,兴奋地不得了,小鹿停在了大殿中央,突然消失,那白衣男子手中突然多出一束七彩的鲜花,递给兮颜。那花呈七彩光泽,片片流光。
变幻结束,兮颜手上空空,什么都没有。“多谢公主配合。”那男子鞠躬说道。
兮颜开心的朝陛下说,“陛下,他太厉害了,您一定要多多的赏他!”
“哈哈哈,先生好本事,就赏先生黄金一万两,再请先生尝尝我国的琼液酒。来人,赐座。”夜贺对他的表演非常满意。
那男子谢恩后落座,兮颜赶紧跑过去,“先生,你也太厉害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可好。还有那个花,那个花也太好看了,我之前从未见过......”
那男子伸手,变出一支七彩花,递给她“公主喜欢,便送给公主。”
兮颜接过他手里的花,“可惜,这么美得花早晚都会消失。”
“不会,只要有在下在,他便不会消失。”
“先生可愿教我?”兮颜歪着头问他。
“公主,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那先生主在何处,可有事情要办,若是不嫌弃可以先住到我府上。”
那男子笑了笑“公主,不必客气,唤我修云就好。在下四处云游,居无定所,若公主真的想学,那在下就叨扰一段时间吧。今夜太晚了,多有不便,后日在下一定到公主府上。”
兮颜赶紧端起酒杯与他共饮,“太好了,一言为定。”
夜晏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动向,见她跑到那人身边,皱起眉头,这个丫头,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兮颜与修云约定好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直至守岁结束,晚宴才散,大家均驱车回府。
“哥哥,我请修云先生到咱们府上小住一段时间。”兮颜挎着无樾的胳膊。
无樾看着她“修云是谁?”
“就是变出小鹿的那个人啊!”
无樾皱了皱眉,他很快就要随大殿下去边关,留她自己在家本来就不放心,她又让生人住进府里。
“难得你喜欢,今夜完了,等他来了我去见见他。”
大家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里,朝堂了放了五日假,次日兮颜睡到了正午才醒,简单梳洗一番后便去寻无樾用午膳。进门时没注意,绊了一跤,趴在地上。
“都快要及笄了,还毛毛躁躁的。”无樾站起身,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兮颜,我开春后便要同瑾轩去苗疆驻守。”
“驻守?夜晏不是说你们是去谈论边关战事吗?怎么是去苗疆驻守?”兮颜急了,若哥哥走了,那国都可就剩下她自己了!
无樾挑眉问她“摄政王?怎么你和他还有联系?你忘了你受伤的时候了吗!”
兮颜讪讪的说“就是那天在御花园的路上碰到了,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未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