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槿心头一进惊,“你的脉象和绿萝的一模一样。”
上下瞄了霍行肆一眼,继续说道,“不过,倒是奇怪,你好像没有她那么严重。”
“你男人平日里锻炼多着呢。可能是这个原因吧。”霍行肆爽朗一笑。
看着笑得迷人,毫不在乎自己病情的霍行肆,江念槿顿时腾升起几分恼怒和心疼,这男人心眼怎么这么大!
不过,两人平时日同出同进,接触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江念槿也给自己诊了脉,很平稳的脉象。
奇怪!怎么就霍行肆被感染了。
脑海中的谜底一下子多了起来,江念槿看着地上死透的黑衣人,眼眸多了分凝重。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个黑衣人?
看着一致的黑色西装,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联想起之前在艺源大桥发生的事情,江念槿很难不把两者联系在一起。
只是这次,似乎不仅仅是冲着霍行肆来的。倒像是冲着他俩来的。
霍行肆蹲在地上,谨慎地搜着身,试图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江念槿见他搜找无果,说道,“草药也拿到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嗯。”霍行肆起身。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尸体留在了地上,和罗家村有没有关系,过几天就知道了。
等到两人下山,再从罗家村回到督军府,已经是深夜了。
屋内只有管家和一个守夜的佣人还在,江念槿不放心将草药交给她,转头对着霍行肆说道,“你先去洗澡。”便自己下了厨房。
听着江念槿略微生硬的话,霍行肆勾了勾嘴角,答道,“好。”
留念地看了一眼认真准备熬煮材料的江念槿,小妮子真暖,体贴的时候还真是可爱,和她接触越多,越难以自拔。不舍地转身,带着满满的笑意乖乖回房间洗澡去了。
等到霍行肆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江念槿站在房间外的阳台上。
床头柜上还有一碗深褐色的汤药。
“给我的?”霍行肆站在床边,将毛巾随手扔到一边。
江念槿听到声音,转过身子,入眼的就是男人精壮的小麦肤色上身,匀称而结实肌肉,配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以及那湿润往下滴水的发梢,竟是有几分诱人。
江念槿眼神直视着男人的身子,忍不住挑了下眉毛,抿了抿嘴唇,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知道他身材应该不错,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真见到的时候,感觉还真是不错。
江念槿噙着笑,走向霍行肆,眼神毫不躲避地落在他的身上,中肯地评价道,“嗯。身材不错。”
霍行肆倒是乐于她觊觎自己的身材。毕竟让她对自己先感兴趣也算是个好开始,虽然很这个感兴趣的点比较肤浅。
将江念槿的神色尽收眼底,霍行肆淡然地捞起桌上的碗,一饮而尽。放下碗,见江念槿还未离开,霍行肆索性坐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见江念槿从阳台拉来一把铁艺座椅,直接坐在了霍行肆的对面。忽略他那诱人的**,说道,“下午那个人,觉不觉得有些像那日在艺源大桥追杀我们的人。”
见她主动谈起,霍行肆正色道,“应该就是一起的。只不过这次好像你也跑不开了。”
江念槿听着霍行肆的话,怎么感觉后半句有点开心?将信将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果不其然,这家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江念槿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我瞅着你怎么这么开心。”
“当然了,这下死在一起的概率大了很多。也算在一起不是?”霍行肆倒是乐观。
想起霍行肆身上一模一样的毒,如果尖月草是下午在山脚上沾染上的,那这沅阳草明明长在山顶,是没有机会碰到的。
江念槿问道,“你这几日有碰其他什么东西吗?”
霍行肆回想了一下,肯定地摇了摇头。
看着江念槿皱着眉头,霍行肆开解道,“爷没事。”
他们的毒,是尖月骆和沅阳草两种草药碰在一起才能起作用。两人吃住都是一起的,不可能只有他接触到了。江念槿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去给绿萝送药时,摆在桌上的木盒。
想起那日他刻意躲开,不让自己接触到房契和木盒的样子。江念槿怀疑霍行肆知道点什么。
“那个房契上,当时的灰不是灰尘对吧?就是沅阳草吧?”
颜如华说研磨成粉和着衣服一起洗,或是撒些在身上就能预防,应该是因为粉末状的吸附性最强,沾染在外套上来达到预防效果。
而且绿萝并没有上过山,两个共同接触过的就是那个木盒。
要么木盒里头两种药粉原先就都已经调配好了,绿萝先染病,而霍大叔发作慢些;要么就是只有一昧药材,另一味是两个各自另外沾染上的。
两种可能都能够导致同一个结果,至少有一个是正确的。
霍行肆听她提起木盒,起身走到衣柜旁边,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件白色衬衫,套在自己身上。
“是不是沅阳草,爷并不清楚,当时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霍行肆坦诚的回答让江念槿坚硬的心不禁添了几分柔软。
所以当时他才不让自己碰那张房契,连一丁点危险都帮自己排除了。
从见面到现在,他们认识也有一两个月了。这段时间里江念槿不是感受不到霍大叔的细心和对她的呵护。
江念槿看着男人这段时间默默无言地陪着自己忙里忙外,狭长的眼眸下染上了淡淡的暗色。原本也是不相信他的,现在,或许她愿意尝试着去信任他?
江念槿站起身,站在霍行肆的面前,神色认真地唤道,“霍行肆。”
她再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嗯?”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扣着扣子,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少女,心生疑惑。
似乎又是有所感应,她唤他全名的时候甚少,却又是别有一番风情,男人的话语不禁尾调上扬。
“你真的喜欢我吗?”江念槿问出了心里最大疑惑。
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安和迷惘,她也并未经历过男女感情之事,对于这方面也只是懵懵懂懂,她不想猜了,她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终于写到这里了,酥饼先哭为敬,要明确双方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