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媒体的机位瞬间转换镜头,纷纷对准霍行肆,事情这下有趣了,新闻有得写了。
而江念槿目光中更是带着一丝询问之意,看着眼前依旧冷峻不羁的男人。
这家伙怎么出现了?不是都走了小半个月了吗?
又听男人缓缓开口说道,“卓将军好久不见啊。爷就纳闷了,怎么这段时间到府上登门拜访几次,都是不见卓大将军。原来是来攸州吃喜酒了。”
见到出现在婚礼现场的霍行肆,卓隆涛脸色很是难看,说道,“今日这婚宴怕是没有人邀请霍二爷来吧。”
霍二爷?在座的都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霍二爷是何许人也。
将普罗大众的吃瓜精神贯彻到底,所有人皆是一出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毕竟这样的大场面可是很难见到的。
媒体更是兴奋地咔咔一顿狂拍,这江家,卓家,霍家都是各个省有头有脸的人物,今天这是三角恋?有意思有意思。
“爷的婚礼,爷是主角,怎么能缺席呢。”霍行肆理了理西服,从容不迫地走到舞台前排去。
“你的婚礼?”卓天翊笑了一笑。这霍家人捣什么乱子,今天可是他结婚的日子!
“笑话,攸州省人人皆知今日是我卓家和江家结亲的日子。关霍家何事。”卓隆涛大手一挥,信誓旦旦地说道。
“哦?江督军,今日到底江家与谁结亲,不如您来说说。”霍行肆不慌不忙地看着江成天说道。
“自然是霍江两家。”江成天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声音中气十足地说道。
“搞笑。江伯父,你怕不是忘了卓家的彩礼早在上个月就已经送到了督军府。”卓天翊有些急了,这今晚就能到手的美娇娘可不能就这么飞了,从刚刚江念槿进门,他就早已注视许久。
督军府的管家出现,上前一步说道,“督军府里从未出现卓家的彩礼,请卓二少不要说这些没有的话。”
一旁的黑衣人附在卓隆涛旁边低声说道,“江家把我们送去的东西全退了回来,现在摆在将军住的旅馆门口。”
听闻此言,卓隆涛面上笑意悉数褪去。
精彩精彩,卓家二少当众被江家悔婚,原来是为了霍家当家人。今晚的头条有了,摄影师很是躁动,将镜头调向了卓二少,怼着脸捕捉其差劲的脸色。
听到对方不认账,卓天翊气急败坏就要和督军府的人论起理来。
却是被父亲抓住了手腕,卓天翊疑惑地转头看着父亲,却看见卓隆涛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之意,目光看了看摄影师。
卓天翊瞬间领会,也不再吱声,安静地呆在父亲身边。
看着眼前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江家人,卓隆涛知道现在江家是暂时不会让婚礼继续进行下去了,便说道,“江督军,我不知道这霍行肆给你灌了什么**汤,你忘了咱们的约定了吗?”
一听卓隆涛还敢提约定,江成天压着怒气,说道,“我还以为卓将军在设计我儿子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着今天了。”
江念槿听到此言,猛地一抬头,目光锁在卓隆涛身上。父亲什么意思,难道大哥失踪主谋就是卓隆涛?
卓隆涛心下一个咯噔,这江成天怕是知道了,不露声色地继续装傻道,“江督军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呵,卓将军当真是好谋略,先是在我儿子的船上做了手脚,然后再派人早早在水里设了埋伏,先是除掉我儿子,再栽赃给翟家。斩断我的右臂势力。以结亲互相扶持为由,又来求娶我的女儿,你这一环扣一环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江成天一想到儿子就这样葬送在卓隆涛的手里,心头皆是怒火。随即拔出枪,直指着卓天翊。
一旁的江家人见状,纷纷齐刷刷地拔枪,直指着卓家父子两人。
江念槿后退一步,眉头紧锁,不敢相信父亲刚刚说的话。
大哥不是只是失踪了吗?怎么会死?真的死了吗?可是她有时候甚至能感应到他还活着的。
卓隆涛摸了摸圆滚的肚皮,继续插科打诨说道,“江督军几时也学会了泼脏水。”
“砰。”一声江督军一枪打在了一架摄像机上,声音之中饱含警告之意,“接下来江家要处理家事了,请各位离开。”
霍行肆抱着双臂,漠然地看着对峙的两人,这事他可不打算管。
他来攸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江念槿。
目光转移到江念槿身上,却见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卓隆涛。少女曼妙的身姿在白色婚纱的衬托下显得曲线更加柔美别致,盘起的头发,露出修长高雅的颈脖,高贵得像是一只天鹅。
别说,这身婚纱她穿真好看。
看到江成天此番,卓隆涛自知事态严重,面上顿时有了几分严肃,自己这次来攸州带的人并不多,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而此刻,大厅的门刚好被打开,宾客和媒体纷纷撤离。
看见卓隆涛手势的一个服务生端起盘子,悄悄地混入,跟着众人出了顶楼大厅。
有几家不怕死的报社还想留下来拍摄,却是被督军一枪打在了腿上。相机也顾不得拿,瘸着腿就跑了。
江成天厉声道,“卓隆涛,你害死我儿子。你说我是杀了你儿子一命偿一命,还是断了你的根。”
江成天黑漆漆的枪口一会对着卓天翊的心脏,一会对准卓隆涛的***。
卓天翊缩了缩脖子,靠近卓隆涛,他可不想死。
看了看没用的儿子,卓隆涛对着江成天笑到,“督军何必如此动怒。”余光瞟了瞟窗外,却是一片安静。
眼下,他们还没有那么快到,还得继续拖延时间。卓隆涛继续说道,“你儿子没死。”
没死?江成天谨慎地问道,“那我儿子人现在在哪?”
“你儿子现在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得很。”卓隆涛自然不可能随便说出来,真说出来了,江督军下一枪怕是直接对着自己的心脏了。
江成天还想再问,却左侧传来异响。
“叮咚叮咚。”报时的摆锤开始工作,随着摆锤的摆动,整个摆钟也跟着晃动,并发出“咔咔”的声音。
江念槿抬头看着颤颤巍巍的钟摆,暗道不妙。
刚刚顾着听自己的大哥去向,忘记了还有这件事。眼看着不大不小的摆钟急速坠落,江念槿想挪开步子竟一时间难以动弹。
霍行肆看着下坠的摆钟,手疾眼快地扑向江念槿,将她扑倒在地。
“唔。”随之而来的是霍行肆低沉的一声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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