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以将乌尔送上绞刑架的黑暗研究!”
卡德加所见到的东西令苏伊心里一沉——恶魔召唤。
不是他所想的凶恶魔兽召唤,而是实打实被肯瑞托禁止提及的一个极端法术。
年轻的信赖不被肯瑞托议会喜欢,却很受一些非议员“闲职”的喜爱,例如管理图书馆的一名老者,公职人员生活物品采办处的一名年长女士。
因此,卡德加能有幸窥探过一些禁忌类的法术。
就比如恶魔法术。
他在南海镇,名义上属于高加斯(阿鲁高化名)的实验室里见到了一个魔法阵——圆环由两个同心圆组成,两圆之间嵌以充满法力的文字,地板上的铭文刻得很深,填满了粘稠的深色液体。
卡德加当即断定此类魔法阵属于召唤系法术,经过记忆筛选判断为恶魔召唤法阵。
“恐怕阿鲁高走的那么急忙,就是去摧毁这个法阵。”
苏伊自然不后悔打那一巴掌,只不过最有利的证据被摧毁了。
“真可惜。”罗宁叹息道,“苏伊,我是支持你的,绝不会说出‘你当初就不该给那一巴掌’这样的话。”
“呵,你现在不是说了吗?”苏伊挑着眉峰,“言语上的艺术都被你玩烂了,对不?”
罗宁眨眨眼,很是无辜。
“别担心。”
这时候,卡德加从背负的一个包裹里拿出一本厚重的书籍。
批了一层灰色封皮,看上去平平无奇,还未翻开内页,光从侧面观察就能见到一些纸张已经变得蜡黄,像是泡过水一般。
“说实话,很冒险,我差一点就被那个法阵给压垮了。”
——粘稠带有腐臭气味的魔法能量翻滚出现,犹如海啸似的席卷而来,不给他丝毫反应的时间,将其吞没于中心,漆黑的能量轻而易举的粉碎了他的魔法护盾,宛如有数百磅的重物毫不留情的压在他的身体上。
当时的卡德加直接被压的趴在地上,若不是刚好手指在法阵的运转基准附近,强行扭转法阵的运转方式,得到几秒喘息时间后迅速挣脱那个差点要他命的魔法阵。
回想起那日经历的事情,如今的卡德加还一阵哆嗦。
“下次别这么冒险。”苏伊说道。
卡德加摇着头:“我只是想帮你一把。换做是罗宁,也会这么冒险。”
罗宁不置可否。
始终在给三个人倒酒的鲍勃忍不住询问道:“虽然我听你们说的有些无法理解,总之你们是要反击......呃,那个什么高来着?”
“高阶法师阿鲁高,**师乌尔。”
苏伊将书籍打开。
里面的文字如冰冷刀锋,讲述着施法者无数次失败的案例,以及用鲜红色墨水标注出来的注意点。
这是一本罪孽之书,光是看红字内容就足以让一个正常法师气的浑身发抖——乌尔与阿鲁高制作召唤材料,也就是卡德加称呼的深黑色黏着液体,其中有一项是鲜血。
刚开始还是用家畜、禽类的血液,到了的中期,开始采取人类的血。
这两个该下地狱的渣滓向附近的居民提出了一个交易——用金币换他们体内的鲜血。
等到了最后几页,进入苏伊眼里的是一窜令他震怒的文字——需要灵魂。
达拉然法师的研究千奇百怪,但始终避免触碰禁忌。
安东尼达斯眼里的**师乌尔是正直、善良、仁慈,因为知晓暗影法术的危险才舍身去研究,告诫后世的法师此类法术不仅影响心智,还会带给施法者无法根治的“疾病”。
苏伊却只能从这本书上,那冰冷的文字里提取出一个形象——早已经被暗影法术逼疯了的乌尔。
要说危害,恶魔与古神能相提并论,这两种拥有不同本源力量的生物,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征——力量影响思维,甚至是改变人格。
“现在就去告诉安东尼达斯吧?这样的家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罗宁提出了这个建议。
但是苏伊却摇着头道:“你见到这本书上有记载人名吗?”
这时候卡德加拍着胸脯道:“我是目击者,书籍来自于阿鲁高的私人研究室!”
“虽然很冒犯,但你从前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安东尼达斯在信赖上报以否定的态度,即使你的名字在古矮人语里有着‘信赖’的含义。”
苏伊需要一锤定音的证据,这本偷窃而来的书,只能算是犯罪过程——况且阿鲁高已经摧毁了这个秘密。
“如此多的文字,个人的书写习惯,只要字迹对的上......等等,苏伊,作为一名法师,不应该有更迅速简便的方法吗?”
卡德加灵光一闪道:“思维法术!”
还不等苏伊回复,罗宁就嗤之以鼻道:“你会这种高深法术吗?”
“我听说过。”卡德加回答道,“但我相信,安东尼达斯会。”
苏伊摇着头:“不是这么简单,即使老师利用思维法术窃取到了写下这等血腥文字者的思维,判定出本人是谁,那也不可能直接宣判罪行......达拉然不同于其他人类王国,审判一名**师,需要充足的证据。”
就算是克尔苏加德把“老子就是要死磕通灵术”写在脸上,安东尼达斯也花费了接近五年的时间来收集证据。
“所以,我们需要有人能潜入乌尔在达拉然的实验室。”
苏伊判定这本书的记录者并非阿鲁高,因为这三年里阿鲁高的存在感相当强烈,几乎每一个展露自己的舞台上都有他,每一个社交晚会上都有他的身影。
如此忙碌的情况下,阿鲁高能记录如此厚的一本书?
最终决定拍板决定,罗宁肩负起了这个任务。
**师乌尔、阿鲁高必须得到惩罚,就算卡德加没有碰见这种事,苏伊也不准备让他们活下去。
理由很简单——只要这两个家伙还有一口气,肯定会给苏伊带来很大的麻烦。
早在**师乌尔瞄准那个荣耀席位的时候,苏伊就已经与他们处在不死不休的局面。
更何况,这三年来他们处处针对,始终将自己丢在舆论的漩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