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都快震惊死了。
牧野王躺在地上这不省人事的样儿,居然说是醉了?
陛下,您是不是被威胁了?
奈何,无论在场各位朝臣及其亲眷心中怎样的疑惑,终究是得不到解答了。
南祁渊看了一眼身在洛鸣怀里的陆惊野,目光再度投向了苏长今,“今日京中不太平,劳烦摄政王跑一趟,将牧野王送回府上。”
苏长今缓缓抬眸,目光落在了南祁渊身上。
京中如何不太平了,就算是不太平,有谁敢惹到陆惊野头上去,更何况陆惊野耍的什么鬼把戏,他二人都知道。
让她将人送回去,安的什么心思?
思想拉扯不过一瞬间,苏长今微微颔首,随后在众人或是疑惑或是惊讶的目光里,向洛鸣使了个眼色,洛鸣会意,反手揽过了陆惊野的肩膀,带着人一晃一晃地跟着苏长今离开。
擦身而过时,北冥无极看着从她面前目不斜视走过去的苏长今,看向陆惊野的神情越发清冷了些。
刚刚那杯酒里下没下毒,他再清楚不过。
这个陆惊野,心思过于深沉。
怕是捏准了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是以如此嚣张地在此做戏。
眼见苏长今都要走了,宫秋终于忍不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诶诶诶,我还没跟我家小九说上句话呢……”
“荣亲王。”
上首,南祁渊同样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神情不悲不喜,开口从容自如,“相见不急于一时,今日还是以两国邦交为重。”
北冥无极退在了宋应时的身旁,听着南祁渊嘴里的话,他不由得心底冷笑。
说的好听,是以两国邦交为重。
若真要是打起来,他北冥如今虽比不得大庆国富民强,但兵力强盛却是大庆难以企及的,若非看在小九的面子上,他北冥向南进军个百里不成问题。
“大庆陛下这又是何意?”
眼下,跳脱嚣张的宫秋自然不能指望,唯有宋应时才是发言人。
南祁渊忽然笑了笑,“此处欢闹之地就留给旁人,不如你我到殿内一叙,重新商讨一下有关两国邦交的问题如何?”
重新商讨?
这是要和平的意思,还是有起战之意?
宋应时并不惧其邀约,身旁北冥无极没有动静,他起身微微行过一礼,“既然如此,宋某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达成一致。
可北冥无极对两人的谈话并无兴趣,他望着苏长今消失的方向,正准备趁着旁人将注意力都放在南祁渊跟宋应时身上时,低调从旁离开。
“对了。”
走出一段距离的南祁渊,忽然停住了脚步,向着宋应时与北冥无极的方向望了过来,目光淡然。
“公平起见,宋将军也可以将自己的侍卫带过来,以表朕的诚意。”
南祁渊目光随意地扫过北冥无极,并无特别之意。
大庆宫内自然是不缺御前侍卫,是以南祁渊如此说表面上看似没什么不对,可宋应时却险些变了脸色。
心底,更是一阵发凉。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国之君,若是南祁渊当真动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他该如何?
目光微不可查地扫过身旁,见北冥无极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终究是沉住一口气,跟上了南祁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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