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庆帝在位时,生怕世家大族对自己完成什么威胁,因此对于祖荫甚重的岐山很是忌惮,以至于温弗湘嫁入长安城这近二十年来,都没回过几次老家。
上一次回岐山,还是在几年前了。
而自从苏长今来之后,她怕知道的人太多,难免会泄露出去,因此也就没让岐山一脉的母家再来过。
对此,苏长今也是看在眼里。
但南祁渊跟先皇不一样。
可以说,苏长今有没有威胁,或者说有没有想要威胁他的意思,他一清二楚。
若是有心,她在猜到自己也假传诏书之时,便会公之于众了,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想去岐山可以,不过朕有一个要求。”南祁渊在上方批阅奏折,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但就是因为这样,苏长今更感觉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了那么一批不自在。
她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我还以为趁人之危提要求这种事,只有陆惊野才干得出来。”
上首,一个没绷住,墨水染在了刚写好的折子上,南祁渊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儿地撂下了笔。
“旁人若是跟朕这么说话,怎么也是要在大殿跪上几个时辰。”讲不过她,南祁渊只能冷脸。
“但要是成乐公主的心上人,就不一样了。”苏长今轻笑,直截了当地戳破了南祁渊的心思。
南祁渊登基,直接加封了南青眠为成乐公主,身份更显尊贵非常。
岂料,南祁渊冷笑一声,“你要真是青眠的心上人,朕今天就让你自宫当个太监……”
说完之后,南祁渊自己就感觉……好像不太对?
她当不当太监,好像都一个样儿。
能言善辩,洞察人心……就这样的性子,他还真担心,陆惊野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得定她。
“这一去到年关都不一定见得到,陛下要求不提要求,那臣可就告退了?”苏长今试探问道。
“慢着。”南祁渊叫住她,面上依旧是保持着淡定,手中却不自觉攥紧了桌上的笔,“那个……成乐公主,都喜欢些什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南青眠从前到底喜欢苏长今什么?
自从那天他酒后去找她,没忍住亲了她一口之后,南青眠就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了。
苏长今见怪不怪,自从南祁渊那次刺了她一刀之后,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南青眠来见她南祁渊都要对她黑着个脸了。
思虑片刻,苏长今终于抬手,一脸真诚地指了指自己“我?”
“……”
……
距离年关还有半月,武林大会却在十天之后,苏长今也不清楚能不能赶回来。
但这一路带着温弗湘还有苏然他们,其实就没什么要紧了,重要的人在身边,在哪儿都是过年。
北冥也是要过年的,不知道北冥无极有没有顺利压制住慕容哲,宋应时应该不打仗了吧。
师父去了南疆,也不知道其他师兄师姐在哪儿。
今年年关她不在长安,京中那些姑娘们的手绢捧花,定是要便宜陆惊野那个狗东西了……
真叫人头大。
“太妃,岐山是不是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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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大斤的秃宝儿,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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