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得很,自然也不必再让两人出去找地方,苏长今暂时先将两位师兄安顿在了府上。
之后,苏长今才堪堪想起来,自己还约了左沂源。
险些放了他鸽子!
……
等苏长今到达清平乐的时候,包厢里传来左沂源已经有些不耐烦的动静,“咱就是说,苏长今他真舍得让我等这么久吗?我怎么着也算他好兄弟了吧…”
这话听的,倒是让门外的苏长今失笑。
“临时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推门进去,苏然显然是早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不慌不忙地行礼。
而左沂源的变脸速度,也是令人咋舌。
一扫刚刚的不耐烦,他立马换上了一副更加傲娇的神情,“知道就行,说吧,约本公子出来有什么事啊?”
苏长今轻笑着,在他的对面坐下。
左沂源此刻所表现的,还是那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样,如今左相在朝中可以说是步履艰辛,左沂源这货倒是依旧乐得自在。
苏长今不由得感叹,傻人有傻福,奈何左家这个二世祖,却还不算是个真傻的。
“听闻近日左相身染时疾,众人登门拜会,全然被挡在了相府门外。”苏长今风轻云淡地提起。
闻言,左沂源也是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百无聊赖地扣弄起了自己的指甲,“是吧,老头子应该是病了,现在连我也不怎么见。”
“左相病了,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苏长今轻笑,看着他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又问了一句。
可左沂源恐怕也是被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眼下苏长今居然也来问他,他登时有些生气了。
“苏长今,本公子可是拿你当兄弟的,你竟然也跟他们一样对我问东问西的!”
别说,还真是一副遭到了背叛的模样。
苏长今看着他,眸底越发地深邃,看得左沂源止不住的心虚,更有些毛骨悚然。
“正因为你拿我当兄弟,所以我今天才会坐在这儿。”苏长今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
左沂源一整个人都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仍旧是死鸭子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你都知道。”苏长今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辩解,“左沂源,我知道你不是众人嘴里那个嚣张跋扈的蠢货。”
“你不妨想想,今天既然是我坐在这儿,那左家现在已经面临着一个怎样的处境。”
左沂源一下子有些怔愣。
不仅仅因为苏长今对他的肯定和了解,也是因为被她的话点醒,左家如今已经到了一个怎样的风口浪尖上。
那些白痴都觉得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以为他只知道吃喝玩乐,其实他心里门儿清,左家如今……便相当于两年前老摄政王过世后的苏家。
众人等着看笑话,也等着一经倒塌,便分而食之。
“如今祁王并没有动你们左家的意思,该如何选择,全在于左相。”苏长今微微眯起了眸子,“而左相肯听的人,只有你。”
“左沂源,左相也护了你小半辈子了,该是你撑起整个左家的时候了。”
一番话,苏长今就点拨到此。
左沂源微微垂落了脑袋,眸光却逐渐变得坚定。
良久,他轻声舒了口气。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