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大片大片的栀子花树干,让赵清荣感到吃惊,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大片大片的栀子花树。
“你是不是在好奇,我为什么种了这么多的栀子花”在这里他不喜欢称呼自己为朕,他只想和她说些贴心话,所以他才用了我。
“臣妾……臣妾不知”伴君如伴虎,她生怕自己说错话惹这位不开心。
“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这么谦虚了,叫我德郎就好”德郎是云韵这么多年私底下对自己的爱称,他们自小相识一块长大,携手度过那么多日日夜夜,故人已去而他却不得不活着,为了这天下苍生。
“德朗”她听他的唤他的名。
“嗯”他牵着她走近树干,找到中间的那棵最大的树干,上面有些许斑驳的划痕,她瞧了一会倒是看清了。
“云韵毅德永不分离”
“云韵是谁?”她装作不懂的样子问他,她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宋南舒把这个男人的所有都告诉她了。
“你愿意听我说一个故事吗?”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愿闻其详”她附和着他在一旁坐下。
他的声音低沉像带着旋律的歌声,他开始讲他和云韵的相识相知相爱,她陪着自己打天下,陪着自己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自己当上了天子,她确离自己而去。
“那她真的是真真好的一个女子,只可惜福薄”不知道是白毅德的故事说的太动听了,还是故意为之,赵清荣不禁落了两行泪下来。
这些眼泪就这么砸进了白毅德的心里,他伸出手为她拂去眼泪:“哭什么?我的傻姑娘”
“我是在哭云韵,也在哭德郎,相爱之人不能在一起,真的是老天爷不公平”为她擦干了眼泪。
“是啊,韵儿福薄,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可能是老天爷怜惜我吧,把你送到了我身边,在我在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她”
“臣妾长的和云韵娘娘很像吗?”
“嗯,很像”他抚摸着她的额头脸颊和鼻子,真的一模一样。
“能长的像云韵娘娘,也是清荣的福分”她接住了那只手,把它握在手掌心里。
“是啊,那就好好陪在我身边吧”
“好”
俩人相拥在这片栀子花树林。
“那皇上可曾想过当初不做皇帝,和云韵娘娘双宿双飞呢?”临走时她多问了他一句,他如此的深爱她,为何当初不选择和她一起过普通人的日子。
“那个时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活都活不下去,又如何能带着她隐姓埋名的生活”他只当她是天真幼稚。
“臣妾受教了”你过不下去,可她的朝廷她的父亲母亲哥哥又有什么过错,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抢夺来的权利和无上的荣耀。
第二日,赵清荣被封为荣妃,搬进靠近皇上长泽殿的玉漱殿。
沐清清收到消息牙根都要咬断了,这个无才无德没有家室的小贱蹄子就这么爬上了皇上的龙床,自己要德有德要才有才有家室有家室,凭什么要当才人,自己看上的可是贵妃皇后之位。
这梁子可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