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舒把药物和方法派人偷偷递给了刘穆婷,钱货两清,一袋粉末和一张纸条。
这是西迹的秘药,大多数用于皇室不可告人的秘密中,那就是绮药。
这个药的神奇之处不仅仅只是无色无味,它溶于各种有热度的东西,粘上就化了,神不知鬼不觉。早期这个药只是用来滑胎,经过不断的改良和开发,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它对于母体并无害处,只不过不能长期服用,会造成胎儿畸形和活不长久。
刘穆婷并不想让张满玉那么快就尝到恶果,她只想她和自己一样痛不欲生,让她体会到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拿到药之后,刘穆婷把这些药偷偷的放进了专供张满玉吃食的家养鱼群和鸡鸭鱼肉的饲料里,这样一来也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药溶进了水里,鱼喝了水,肉沾了毒,这毒查不出来,只需要日积月累的等待,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张满玉有错罪该万死,可是这高棣也并不无辜,她床下面掏出了另一个小瓶子,是一个小小的圆玉,她把这个偷偷的放在了自己的肚脐眼处。
她也改变之前的态度,又变回之前那个温柔懂事的刘姨娘,主动去高棣的书房给他送补汤。
张满玉自从怀孕之后,性格更加的飞扬跋扈,对高棣也越看越心烦,索性晚上也不让他过来休息,高棣心里也是对这毒妇有了隔阂,自然也不愿意在过去休息,夫妻俩现在就是分房睡,他也不敢去刘穆婷那儿,他心中对她有愧,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今儿见她自己过来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你怎么自个过来了?我最近事比较多,也没空陪你”哪里是没空陪她,是张满玉那个毒妇不让,她现在怀着孩子,就当自己是太上皇,哪能让刘穆婷好过。
“没事的老爷,我都明白”刘穆婷为高棣送上汤补,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让高棣的心痛了起来,穆婷嫁给她也是受苦了,自己又让她失了孩子,自己真是没用。
“你不怪我吗?”高棣把她抱在怀里,见她也不反抗,挂着的心也算稳下来了,她不生气了。
“我怎么会怪老爷,只怪我福薄,没有个好出身”像她预想的一样,她装模作样的滴下几滴眼泪。
出身!出身!高棣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词,张满玉每次都是拿出身这种东西来压他一头,张满玉每次居高临下的态度,让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像夫妻,更多的是像对下属的命令,这让他很不舒服。
心里对刘穆婷又多了几分心软:“婷儿,你在等等,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毒妇扫地出门,抬你做平妻”又是口头骗局,刘穆婷这几年这些话早就已经听腻了,高棣是不可能放弃张满玉这棵参天大树,靠着多么的方便,怎么可能就放弃她呢,
“嗯,我相信老爷”娇滴滴的语气,让人觉得我见犹怜。
张满玉怀着孕,自然不会让他碰,刘穆婷身上香香的,毕竟是个男人,美人在怀他怎么忍得住呢?
哪怕她还在养小月子,高棣才不管那么多,他已经热血沸腾按捺不住,他只想找地方发泄。
刘穆婷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自己的身体根本也不是身体,只不过供他发泄的容器罢了,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摆上笑脸。半推半就两个人就在书房弄了起来。
深夜,一番运动之后,高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刘穆婷偷偷的把玉从肚脐眼扣出来,放他的大腿根部,她不敢休息,等到高棣快睡醒了又偷偷的拿起来,放回肚脐眼处。
这块小圆玉是自己高价找暗阁寻来的,女子久带皮肤会越来越细腻白嫩,男子则相反,长时间触碰会丧失生育能力。
既然张满玉害了自己的孩子,高棣坐视不管那便是帮凶自己不会让他就这么过去了,那就让张满玉生个怪物,高棣断子绝孙就好了。
刘穆婷在黑暗中盯着高棣那一张熟睡发出了诡异的笑,笑着笑着居然落下了眼泪,刘穆婷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哭自己还是在哭自己死去的孩子,自己不过贱命一条,但他们也别想好过。
柳氏这边倒是过的舒舒服服,宋江越的心倒是彻底被她勾过来了,宋江越心里其实也是怄着气,元氏和宋南舒的态度让他一家之主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也不太愿意主动去西苑看看。
元氏的心慢慢的就凉透了,她现在只想等璟儿长大,舒儿嫁个好人家,这辈子自己的尘缘就这么断了。
不久之后,好消息传过来了,柳氏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南舒正陪着元氏吃晚膳。
元氏拿筷子的手还是抖了一抖,虽然她早就想到了这件事情终有一天会来临,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娘,你还好吗?”宋南舒吧递信过来的嬷嬷给打发走,走近元素,摸了摸她的后背,给予她力量。
“舒儿,娘马上,自从那个女人进府,我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这个样子,我有心理准备”元氏也没什么胃口,放下了筷子见女儿这么体贴,心里总是算好多了。
“娘……其实我们也可以……”宋南舒看着元氏试探的问道。宋南舒问的只不过是世家大族里面的常用手段罢了,说到底也不过一个妾室,怎么敢骑在娘亲身上拉屎拉尿,只要元氏开口,她会把这件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只要她开口。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只不过我都是做娘的人了,孩子无辜啊,我也不想双手沾染血液,我只想积德行善,为你和璟儿祈福”元氏不是没有过这个想法,只是自己实在无法对一个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下手,害人之心不可有,这也算是她从书上面学来的。
“娘亲,你还是太善良了……”宋南舒叹了口气,她太了解元氏了,刀子嘴豆腐心,这种事情她也不会做,娘亲都不让做,她自然也不屑于去做这种龌龊事。
“那你还恨爹吗?”想来宋江越也很长时间没能同他们娘仨一块吃饭了。
“恨过,但是现在不恨了,我和你爹在一起的这些年,娘都觉得很快乐,只不过容颜易逝,他不喜也正常,娘现在也过了那些谈情情爱爱的年纪,只想你和璟儿岁岁平安便好”原来年少的那些爱恋和承诺也会随着时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相看两相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