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许愿不知道多少次对着博物馆的文物橱窗叹气。
平平淡淡的生活,和刚刚够糊口的薪水,这份工作和自己想象中的宏图并不是一个样子,日复一日的查阅资料和来博物馆的游客一遍一遍的重复昨日的话,这也不是她第一次产生辞职的念头,但是现实让她不得不低头。
要是有个土豪愿意包养自己就好了,许愿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摇摇头。自己要是能被土豪包养那这以后被包养的标准也太低了吧。
母胎solo二十一年,哪个少女不怀春。只可惜许愿长期散养,外婆只要她不杀人放火剩下的事情就由她去了。
久而久之成了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每每遇到心仪的男生都是把她当兄弟相处,日子长了,也就习惯一个人了,偶尔会幻想有个小奶狗在家等着自己回家,现实没有,自己想象一下总不犯法吧。
今天像往常一样八点准时下班,许愿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家楼下不远处的小摊解决解决晚饭。
那是一家卖串串香的路边摊,东西味道做的一般但胜在价格便宜,摊主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
也许是因为姥姥吧,许愿对老年人都十分亲切。
好不好吃对许愿来说无所谓了,只要吃不死就行。
“阿婆,帮我多放点蒜泥和辣椒”挑好东西递给婆婆,和许愿也是老客了,阿婆笑着接过。
许愿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北京的冬天真是冷的吓人,刺骨的风哗啦啦的让人生疼。
好在热乎乎的串串端了上来,一口热汤下肚,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吃到一半,几个城管打扮的人围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城管是个高高壮壮的满脸横肉的胖子,大家都叫他彪哥。
这一片的摊子都是他罩着,城市早就为了不影响市容取消了路边摊政策,大家只敢晚上偷偷的出来混口饭吃,都是谋求生活的可怜人罢了。
彪哥带着几个小弟大摇大摆的一脚踢翻了串串香的桌椅,他叉着腰吐了一口痰说道:“老李头,就你们家不识抬举,隔壁左右都交了,就你们家磨磨唧唧的拖着”
“彪哥,我家那口子身子不好,这个月去了几回医院,身上没有什么余钱了,能不能下个月在补上”阿婆把身上的荷包都翻遍了,才掏出零零碎碎的两百块钱递给彪哥。
“就你们家事多,每个摊都是一个月500,总不能在你这儿坏了规矩,这事要是有了先例,下次还会有人这么说。你今儿要是交不齐,我就把你这些桌椅板凳和锅全部拖走了”彪哥夺过钱,沾着唾沫不耐烦的数着。
说着就招呼着小弟把东西拖上车,阿婆和阿公苦苦哀求。
许愿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口袋里面仅有的四张票子掏了三张出来,扔给彪哥。
明明自己也过的不尽人意,还是看不得这人间疾苦。
彪哥见钱到手眉开眼笑“没想到今儿能遇到活佛,算你们俩走运,撤了兄弟们,去整点小酒喝喝”
带着几个小弟潇洒离去,留下一地狼藉。
老夫妻一直谢谢许愿,说很快会把钱给她补上,许愿摆了摆手,说不用。
她没胃口在吃下去,草草了事转身离去。
她不知道的是,隔壁摊位上的那个少年默不作声的看完了这一切,见她上楼后。
黑衣少年将连帽衣的帽子拉扯上戴上口罩,吹着口哨,静静地站在街边的角落里。
半夜,喝的酩酊大醉的彪哥摇摇晃晃的走来,黑衣少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拖入小巷子里,套上麻袋,打成了猪头,用手机拍下他的丑样,威胁他要是在欺负商贩,就把这些照片传播到网上。彪哥痛哭流涕的求他放他一马并承诺以后不会在这样。
黑衣少年把崭新的三百块钱人民币偷偷的塞进许愿出租屋的门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