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百家,万千道法。
天下万法流派,自是多如牛毛,若真要细细分类一二,足矣耗费心神。
就单论,兵家修士而言,单单只修‘御’字真诀的修士,从而转修他法之人,比比皆是。
就如世人敬仰的剑客、剑修,就是一大特例。
‘御’字一诀,本就御物,剑修对自身剑法,自然提升颇大。
兵家究其根本,本就是‘控兵’,御物法门到了剑修手中,自然更为细致入微。
而且,属实因为炼制一枚枚极好的甲丸、傀儡,实在太贵了!
就好比有人能徒手夺刃,说明御器之法更高一筹,能强行剥去心神联系,据为己有。
兵家自然算的上,很古老的祖宗了,渊源流长。
对兵家修士而言,那一尊尊金甲傀儡、搬山巨人,如何不是他们眼中兵器?
只不过诸子生花,万法流光溢彩,自身位置有所下跌。
天下不但有读书人,习得大道理,蕴的文胆登仙。
有古朴武学宗师,打破自身桎梏,拳破八极,成就天下武夫。
有专心修习某一种术法,登峰造极的大修士,高山仰止,颠倒乾坤,执掌天下山河,水法无敌,大火亨煮。
有较为旁支,难得一见的炼器师,战阵师,灵纹师…
有精通人心算计的阴阳家,逆天改命,高高在上。
有受人拥护的药师…活死人肉白骨,破得境界桎梏。
世间万法,太多太多…诸子生花,百家争鸣。
就好比,某个普通的读书人,凝神画了只小鸟。
只因为足够活灵活现,神韵天成,便能从纸上活下来。
鱼跃大海,冲天而起?
又如何用学问解释?
天下万法,终归是万千糅合,各有不一,很难有个明确的界定。
就连万人敬仰羡慕的剑修,不也是从炼气士中脱颖而出,自窍穴专心蕴养一缕本命剑意,慰此登高?
甚至,某位只会描眉梳妆的好看女子,莫名其妙就成了修士,跻身一行,流派又如何定的?
天下术法万千,妖有妖修,仙有仙路,精魅尚有登高之法…
甚至,那不起眼草木化形,都有迹可循…或是驱使蛟龙百兽者,比比皆是。
若天下,真有集万法者,岂不是逆天?
林昊不知,也算不得奇怪!
女子刘挽言手中那枚甲丸,就有些可惜,原本只是个空壳,居中连个‘活物’都没有。
刘挽言见了某人嫌弃的眼神,就有些可笑…
怎么,这一副‘空壳’,难不成就便宜了?还被你林昊瞧不起?
“你什么眼神?看不起这枚空壳子?知不知道这丫的很贵!”
林昊挑了挑眉毛,取出了几块品相极好的灵石,都是得自叶君临之手。
“够不够…?能不能让我瞧个仔细?”
刘挽言紧蹙着眉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就这么几块灵石,还想摸这宝贝?
“小样!!!”
小浮萍无力解释道,“你取灵石作甚?知不知这玩意儿也是个半吊子?是一种制作神仙钱的常见材料?”
林昊有些发懵,今个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完全成了呆子?
“什么意思,难道这玩意不流通?”
“自然流通,只是灵石消磨太大,灵气最容易流失,不怎么方便流通…折损太大,不划算。”
“当下修士之间,都是由儒林圣贤牵头,单独罗列了一种神仙钱,供修士流通。”
林昊诧异的看了眼叶君临,似是在怪她…为何平日里不同自己,说些常识…也好过被人看不起。
叶君临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又没问不是?难得身在书院,没事了多去藏书阁转转,不至于做个傻子…”
刘挽言将那甲丸壳子,抛了林昊手中,可怜他一翻罢了。
林昊入手一惊,“这小玩意这么沉?”
刘挽言笑道,“不沉的!大致上都是这么个重量…度量衡都有讲究,里面是一处介子空间,专门用来储放傀儡…”
林昊就觉得这小玩意很新奇,端在眼前看了个仔细……有些不甘心,说到底没见到傀儡不是。
“以后,你自有机会见识,没什么了不起。”
刘挽言此话,就有些故意吊胃口了。
也不是女子不愿,唤出金甲傀儡现身……只是损耗修为心神不假,重要的是还需消磨一张特定的符箓。
她自是舍不得。
实在没必要,拿出来显摆了。
“行了…都在你住处窝一整天了…再不回去,丫鬟该来寻了。”
刘挽言夺回那枚甲丸,宝贝的紧,她还没傻到将此物赠了外人。
何况,自己前几日觉得某人有些才学,有意招揽。
那知道这厮不知好歹,就记着讨媳妇…!
小浮萍点头道,“你筋骨皮本就打磨的极好…想来余下筋骨二境,会快上不少,若需要比划,可来找我。”
“告辞!”
刘挽言同小浮萍,一起匆匆出了房门,经由外院大门之时。
刘挽言突然转身。
“林小昊,你艳福不浅啊…金屋藏娇媚……屋里有这么个美女师父?”
“你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把不把持的住?”
小浮萍心领神会,小手连连挥扬,心有灵犀。
“把持不住的…把持不住的!要是我肯定把持不住的…”
两个女子话罢,一溜烟儿跑了…
留待原地的叶君临,一脸无辜,看了眼呆滞的林昊,二人面面相觑。
林昊面露慌张,双手摊在身前,表明自己没那个胆量…这个玩笑可是开不起的!
“师尊明鉴!弟子从无甚想法…可莫要被两个小丫头片子的话,当了真。”
叶君临默不吭声,转身去了林昊的小床,三两下便将被褥一一揭起,丢了门口之外。
“男女多有不便,她说的有道理,该避嫌才对。”
哐啷~
叶君临将林昊关在房间外。
林昊望着散乱的被褥,有些伤心。
这书院所分的小院,本就单独一个大通间,如今被赶出来门户,该何去何从?
林昊,望了眼院里的一处凉亭…!
看来,今晚只能勉强凑合一晚,而且似乎还要饿肚子…房间里的饭菜,还未动筷…
“算了…出去蹭饭去。”
简单的收拾了住处,他便三两下出了大门,往上官婉儿小院靠去。
途径书院告示之地,林昊见了自己的那篇文章,看了先生批注的小字,心思有些迷糊,楞在原地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