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终究会来的,在朱见潜即将满一周岁的时候,盘踞在大明北部的瓦剌终于露出了他的野心。
“该死的大明竟然把我们的贸易给扣了,这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吗。”
瓦剌军营内,高大威猛的也先,马哈木的孙子,瓦剌的最高领军者,此时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不等我们去打他,他们就要来打我们了,他们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谁说我们打不过大明。当年我爷爷输给了朱棣,并不意味我会输给朱祁镇那个小子。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在瓦剌几个重要军官的见证下,也先在抒发了几次牢骚之后,做出了他史上最重要的一个决定,攻打大明。
在做了充分准备之后,在也先的带领下,瓦剌这把尖锐的匕首将在大明的心脏上狠狠地剐上一刀。
事实证明,作为马哈木的孙子,能够成为瓦剌的领军者,也先还是有真实力的,在做出攻打大明的决定之后,也先很快就决定了攻打大明的方案,这也一定程度地说明了也先在军事能力上有一定的天赋。
在他的方案制定下,瓦剌的蒙古铁骑兵分四路,分别向大明的四个方向进攻,而这也像四把锋利的长矛刺进大明看似坚固的身体里。
也先分兵四路攻打大明的四个地方,多点攻击,给大明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第一路攻打辽东,第二路攻打甘肃,第三路攻打宣府,第四路也是由也先自己领兵攻打,目的点是大同。
蒙古铁骑摩拳擦掌,也先踌躇满志,这一战瓦剌的准备十分充足,似乎没有什么缺点。
似乎胜利的天平瓦剌在向倾斜。
面对瓦剌的攻击,大明也并不是缴械投降。
“现在瓦剌兵来袭我大明国土,希望皇上派兵支援,派将领前往大同抵抗瓦剌的军队。”
“希望皇上派一位将军领兵作战。”
面对瓦剌蒙古铁骑的来袭,身在北京城的文武百官和朱祁镇临时组织了一个会议,探讨对战瓦剌的对策。
坐在龙椅上,此时的朱祁镇感到深深的头疼,他没想到在自己父亲,祖父那辈都没有什么存在感的瓦剌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攻打大明,而且看起来大明还没有什么抵抗力。
“必须马上解决这次战争。”
朱祁镇的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那你们觉得谁有这个能力能够抵挡住也先的进攻呢?”
朱祁镇试探道。
“微臣觉得驸马井源可以担此重任。”
一个建议吸引了朱祁镇的注意。
这个建议的提出者正是于谦,对于于谦,朱祁镇是十分尊敬的,于谦从自己父辈以来一直在为大明鞠躬尽瘁。
对于于谦的建议,朱祁镇思考了没多久,便同意了于谦的建议,立马下旨让驸马井源走马上任。
在下旨过了没多久后。
“微臣接受圣旨。”
井源接了皇帝的圣旨后,便立刻准备起了行李。
次日,带着一队兵马,驸马井源接旨意前往大同守城。
要说井源的支援也算及时,在也先连续攻打赢了几波大同的守兵之后,仿佛看到了一波胜利的曙光。
但这缕曙光并没亮多久,在攻打赢最后一波收兵之后,井源如接力的奥运冠军一样稳稳地接住守卫大同的接力棒,并且最终的结果还不错。
不得不服于谦的眼光,井源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抵达大同不久的时候,井源就制定了适合大同这个地方的守城政策。
这可急煞了也先,在看到一缕曙光之后,又给自己蒙了一眼灰,但他并没有放弃,随之又开启了又一轮的攻城战。
对于也先的挑战,井源也不甘示弱,一一化解了也先的猛烈进攻。
你有张良记,我有过墙梯。
井源算是实实在在的给也先上了一课,让也先知道了大明并非不堪一击,起码眼前这个人不是。就这样攻打了一天,也先也没能把大同攻下。
消息传回北京城,文武百官以及朱祁镇本人都兴奋了一阵。
尤其是朱祁镇,他没想到井源真这么厉害,竟然能抵挡住也先猛烈的进攻。
不过在开心了一会之后,朱祁镇感觉还是不安心,就算井源再厉害,他终究不是天兵天将,没有超人的能力,在面对也先更加强大的军事力量,强大的蒙古铁骑的践踏下还能否抵挡过去就没有地方可以知晓了。
退了朝,回到宫中,朱祁镇灰心丧气的,一点开心的情绪都没有。
这一幕自然也逃不过王振的眼睛,作为后宫太监的最高级别司礼监掌印的执位者,皇帝的心思自然也是逃不过他的掌心。
而对于朱祁镇来说,王振对他也算是有很深感情的老师,于是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都告诉给了王振。而他也想王振能给自己一个好的建议。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朱祁镇望向王振,希望得到一个确定且有用的回答。
王振听到朱祁镇的话之后,内心狂喜,但表情却保持着平静。
令王振狂喜的是皇帝的这个询问是给自己的一个宝贵的机会,一个自己梦想的机会。
想到这,王振便于朱祁镇耳边说出自己的建议。
一个让大明由盛转衰,让朱祁镇成为笑话,让王振成为无数人唾弃的对象的建议在这个不平常的夜晚诞生了。
而此时郕王府内,朱祁钰在也先进攻大明的这几日也没有闲下来,一直做着自己的分内工作。
这些事情,作为儿子,朱见潜看在眼里,也有点心疼。
但令朱见潜更为心疼的事,那场人数伤亡惨重,无数精兵干将消失殆尽,皇帝被活捉的战役终究还是会如历史发展那样发生了。
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朱见潜一想到这就十分不是滋味,但既然这将会了不可改变的结果,还不如顺其自然的接受他。
想着解决问题,而不是想着逃避问题,这是朱见潜重生学会的第二节课,也是他必须学会的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