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以后。
荣正仿佛恋上了西野铃木的身体,只要他们在一起,不论是在外边、休息室、车里,或者是家里总要来那么两三次。
西野铃木的身体也渐渐适应了。他抬头看着头上的天空,灰蒙蒙的,自己是被荣正下了蛊吗?只要三四天不见面就想的紧,自己还真的是欠干啊。
感觉又有一点悲凉。因为他在荣正的眼中看不到爱情,只有**。
他们的剧《藏红花》上映后,赢得了很多腐女的追捧,把他们炒的红火。咖位直线上升。
光遇杂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约了他俩拍杂志。
当他们一起工作,拍摄杂志时,也是他们交往两个月以后。
定妆造型。
西野铃木穿的围脖是皮草的大衣。荣正穿着一身布袍,带着金丝眼镜,满满的书生气。
两人都是打着赤脚走在雪地上。真的雪。
为了营造气氛,工作人员搬了一个很大的鼓风机。把人造雪花吹的飘散。漫天飞舞。
两人都接了长头发。西野铃木的头发被发蜡抓了一个丸子头,大地色,眼尾珠光眼影略显凌厉。荣正则把刘海全部梳上去,只留下几根搭在额前,这样一对比,西野铃木的攻击性较强一些。
因为网上很多都是站西野铃木攻,荣正受。因为年下攻,现在比较吃香。
光遇杂志靠拢前沿曲线,追求大势所趋,把西野铃木化的比较野性,荣正比较温润如玉。
摄影师举起相机,两人背靠着背,相互倚靠。
转换pose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荣正伸进铃木的衣服,在他腰间随意摸了一把。
西野铃木当即腿都差点软掉。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荣正已经把他身上的敏感点全部摸清楚。牢牢站在主导地位。
所以每次只要荣正稍微撩拨,西野铃木就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变成了一滩水。
有时候荣正附身看着他嘲笑道:“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挺诚实的,你说你贱不贱。”
西野铃木别过脸,不去看他,然则心里却想狠狠打了自己两个巴掌。是挺贱的,每次都是自己送上门来。也不管人家究竟心里喜不喜欢。
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有一种身体飘荡在宇宙中,前面就是一个空洞。可是总是有一种力量把自一步步己推向它。明明知道那个空洞会把自己吞下去,可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
自己对秦月斐都没有这样过,都没有这样卑躬屈膝过!
正好要拍一个两人搀扶的镜头。
荣正单手撑着西野铃木发颤的身体,不经意的铃木耳边道:“有趣,众目睽睽之下就想要了吗。”
西野铃木哑口无言,一颗心被锋利的爪子挠的稀烂。
这边,摄影师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状况。一个镜头,一个镜头的拍照。
白光闪烁。
当这一套衣服的镜头全部拍完以后,助理给他们准备着下一套的服装。
在进入换衣间前,荣正肆无忌惮的伸出脚把铃木穿的袍子往上一撩。
西野铃木的身体一僵。
花絮把这一幕正好拍下来。
荣正跟他兄弟般的笑闹:“这皮草下面还穿着裙子呀!”
西野铃木也装作无事的回道:“我这个叫袍子好吗?如果我是裙子,那你穿的叫什么,连衣裙啊?”
两人嬉笑打闹中。铃木在气急时,会飚出一两句日语。
西野铃木是中日混血的,他的日语说的特别纯正。而往往在床笫最激烈的时候,他也会说日语。
所以荣正每次听到西野铃木这样说。就特别想把他压在身上。看他倔强的,无声的,哭泣。
特别像一根在沙漠戈壁顽强向上生长的藤蔓。
这次拍摄地点到了室内。
两人都是那种丝质的睡袍。
荣正的是宝蓝色的。西野铃木是灰白色的,衣袍敞开着,一条松松的腰带系着窄腰。
趁无人时,荣正对铃木吹了个口哨。西野铃木则对他做了一个比中指的手势。
这是拍的是在浴缸里面。浴缸里已经放了满满的玫瑰花瓣和珍珠。
西野铃木躺在浴缸里。荣正坐在上边,眼神眷恋的看着他。
画面一转。
荣正用高脚杯倒红酒,抬头喝着。而铃木看着他的背影沉思,就像一头雄狮,黑夜里面,附身草丛深处,看着一只弱小的羚羊。两只爪子做攻击状只要它扑上去就会把对方脖颈咬烂。荣正漫不经心,不知道危险俱来。
摄影师举着相机。一闪一闪的拍着,每一个镜头都是绝美与暧昧的。
主编喜滋滋的想,看来继时安和秦月斐后,他们杂志又将再创新高。瞧着的两人互动,自己都觉得般配,更何况是他们的剧粉。
剧中的感情是灰白的惨烈的,而现实生活中是彩色的,浓烈的。
主编心里竟然有一种想法,上帝,让他们在一起的吧。尽管内心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只是一种互赢的营销手段罢了。
换了三套衣服,全部的拍摄完毕后。两人坐上了各自的保姆车。
车开到一半时,西野铃木下车了,随即荣正的车过来把他接着,直接随着马路走了。
拉上驾驶室后面的的帘子,隔开助理和司机,后面只剩下他们两人。
西野铃木看着荣正的眼光,不明意会知道他心中所想。自己真心是陷入泥沼的,对方发一个短讯,一个轻飘飘的“下车”,他便顺从的下了车。
感觉都不像自己了,明明知道前方是一堵南墙,却依旧撞到头破血流。
看着容朕命令式的眼神。西野铃木屈辱的半跪着,低头,附着身体。
然而他的动作却不能随意,因为前面还坐着人,只能小心翼翼,强忍着不出声。
等车子到达目的以后。
西野铃木已经满身大汗,面色苍白。
荣正走回家,铃木蹒跚的跟着。
他回头阿谀道:“明明自己挺舒服,这装的病殃殃的给谁看呀?”
西野铃木自己知道是真的不舒服,可能是赤脚走在雪地的时候着凉了,也可能是没有及时清理身体内部的东西感染了,反正精神有些恍惚。
他特别不想在荣正面前故作软弱,他已经很低声下气了,很没有尊严了,不想再被他嘲笑。于是脚步加快了几分。
走进屋后,荣正轻车熟路按住铃木的后颈,滑过每一个点,一个接着一个,每碰触一个,就像火线点燃了一样,马上要引爆。
够了!他第一次开口要求、哀求道,“今天可不可以休息。”
休息?荣正说话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可以啊。那你滚吧。”
荣正去了洗手间,西野铃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
铃木看着他往自己手上涂抹洗手液,看着他仔细洗着手,洗干净并且涂上消毒酒精凝露。
每一次他碰完自己都会这样,每一次每一次。既然这么嫌弃。那为什么还要跟我相处?
我顶多算他一个床伴吧?或者什么都不是。铃木心里想着。
他用手按了下自己突突的太阳穴。
陷于感情中的人都是这么矫情的。呵。
铃木抬脚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处,眼睛前面一阵发黑。他的脚像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一样,顺着门滑下去。
荣正听见声响,看着铃木那个样子,残忍的说道:“不想走,就跪着爬过来,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西野铃木精神漂浮着,像听清楚了他的话,又好像没听清楚他的话。
怎么?我现在已经变成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了吗?他努力地想站起身体。甩了甩沉重的头,还是一种无力感。
……没有知觉的倒下去。
荣正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发现他没有什么反应。
蹲**体伸手去揽他,发现他的身体滚烫,用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发烧了。
“自找的。”
尽管荣正嘴上说着无情的话,但是还是出手把他半抱着放到床上,用冷水浸湿给他擦拭着身体。
找到药箱里面的退烧药,把铃木扶到自己身上靠着,用温水喂着退烧药。
晚上,西野铃木不停的反复发烧。
荣正给他换了一盆又一盆的水,直到他的身体不再发抖,变得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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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
西野铃木慢慢睁开眼睛。他看见自己窝在荣正的怀里,荣正正在给他量体温。
铃木想着:他多多少少是对自己有感情的吧。
“总算醒了呀!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本来铃木心中燃起的欣喜被他一句话打入谷底。他疲惫的离开他的怀抱,靠在床头没精打采:“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容正毫不犹豫的答道:“喜欢呀!不喜欢我干嘛跟你做?”
“那我们到底算什么关系?我们只是床上的关系。还是恋爱的关系。”
荣正拿着体温计看见气温正常以后,甩了甩体温计放到一旁。
他凑到西野铃木眼前,第一次吻了他。他开口道:“胡说什么,我们当然是恋爱关系。”
然后也不顾铃木愿不愿意,把铃木压到身下。
西野铃木无声咧嘴,惨笑,为什么呢?既然是恋爱关系,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