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荣正,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西野铃木把荣正拉出来,有些气愤。
荣正喝醉了,一副懵懂懵懂的样子,很奇怪的看着西野铃木:怎么了,这是谁又惹你生气了?”
是你!
铃木看着荣正,心想说还有谁?不就是你惹我生气吗?但是他又觉得这些话说出来很奇怪。便没有开口。
荣正喝多了有些迷糊。
他身上有种好闻的味道,清清爽爽的,感觉比女人身上的好闻多了。西野铃木奇怪的想着。我这是怎么了?我难道真的是被那个台剧给荼毒了吗?最近有点不太清白了,头脑像一片浆糊一样的,嗯……
西野铃木知道自己是一个**恋,是在七年前的一个晚上。
秦月斐赛车比赛失误,没有拿到名次。
他靠在他身上,一脸衰样。
西野铃木也不知从何安慰,只能拍拍他的背。
秦月斐好像有些累了,就这样躺着在他的腿上闭着眼睛。
西野铃木看着他抿紧的嘴唇,心中燃起一丝异样,那薄唇比那些所谓的美女好看多了,又带着一丝钢铁的味道,很想尝一尝。
西野铃木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
他记得那时候是夏天,整个天气都是热的湿的。
秦月斐身上热气传了自己身上。
燥热的天气,秦月斐额头有着汗水,湿湿的,热热的让他有种喉咙发干的感觉。
从那时候起,他就发现自已对秦月斐的感情不一样。
就是那种女生喜欢男的一样的那种感情。
他一度的疑惑着。
后面查找网络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boylove,他知道自己是这样一个人以后吓到了。
可是他唯独对秦月斐有感觉,对其他人并不觉得呀,难道我就只是钟情于他一个人吗?
……
西野铃木看着面前走路摇晃的荣正。扶起他朝他们休息的酒店走去。
荣正走路不稳,这个身体没有力气的靠在他身上。
西野铃木知道荣正的秦父的私生子,从侧面看起来有那么一瞬,好像秦月斐啊,他好像去摸一下。
他跟秦月斐两个人,那是他不敢触碰的层次。
面对秦月斐,他保持着兄弟的距离,他怕秦月斐对他恶心,从而远离他。
嗯,在荣正这里就好很多。比起秦月斐……
他把荣正额前的头发撩开,他除了那声音、眼睛以外,眉毛鼻子嘴唇这些跟秦月斐好像。
西野铃木怔怔地看着荣正。
突然一阵狂风把路边的树叶吹得高高荡起又落下,打着几个圈。
风把荣正的白衬衫吹得更开了,不白但是很结实,挺拔坚毅。
荣正迟钝的开口说:”铃木干嘛这样看着我呀,那个样子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铃木好像被说中了一样,不加思考的回答:“对啊,我就是想吃你呀。”说完这句话他有一些后悔。
荣正渐渐弯起眉眼,他把头靠在铃木耳边,发丝间的静电一下吸引铃木的头发。他说:“那我给你吃啊。”
头发挠到耳旁,调皮的戳着,铃木的心跟着颤了几颤。
……
西野铃木给闹着说口干的荣正买了一瓶水,他喝了一半,然后剩的一半浇到自己脸上。
“清醒好多啊,头都不晕了。”荣正用手擦掉脸上的水。
铃木问他,“那你记得刚刚说过什么吗?”
荣正沉默着。
西野铃木有些失落。
荣正开口:”记得了,我说我愿意给你吃嘛。”
铃木眼睛危险的看着他,周身散发着噬人的急迫。
荣正把手臂伸到他的嘴巴面前说:“呐,给你吃。不准咬痛我。”
铃木垂下肩,无奈道:“原来是这样给我吃的吗?”
“嗯。”他把手臂凑到铃木的唇上,“吃啊,快吃。”
西野铃木咬了下去,没用力,留下浅浅的牙印。他忍不住腹诽:哎,看来荣正还是没醒酒啊。
两人走了几步。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他们叫了一辆的士。
回到酒店,荣正胃痛起来,他捂住胃部不吭声。
铃木好像发现了,他说服喝多的荣正回到房间,说:“你在这别动,去给你买点药。”
荣正拉住他,他说:“不用了,老毛病了。”
“那你不早说,还敢去喝酒。”
“酒是酒,病是病啊,两个互不干涉。”
“互不干涉?你真的是个小孩子吗?真是怕了你了。不行,我还是得给你去买点药。”
他不顾荣正的阻拦就出门去了。
荣正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波光嶙峋:呵,鱼儿终于上勾了。
……
除了秦月斐,自己好像没这么关心过别人。是因为他俩长得像吗?还是其他?他突然有些害怕荣正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
西野铃木握紧手掌,有一种野兽濒临死亡的恐惧。20分钟后。
铃木提了一袋药和一碗白粥上来了。
他说:“胃痛,你先喝一点粥会好很多,然后这个药是嚼着吃的,你饭后吃一片。嗯,每天饭后吃一遍。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清楚了。”
铃木把粥放他手上。荣正舀了一勺直接放嘴里,烫得他五官瞬间皱在一起,嘴巴一直哈气。
“你不知道吹一下吗?这个粥很烫的呀。”铃木把粥拿过来,放到嘴边细细的吹着,然后递到荣正嘴边。
荣正傻傻看着他。
“张开嘴。你不张嘴要让我怎么喂你。”铃木看着喝醉酒比平时迟钝半拍的人,又气又好笑。
荣正听到铃木的话,这次把嘴乖乖张开。
西野铃木一勺一勺的吹冷的粥喂到他嘴里,像照顾一个小朋友一样。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
他给荣正收拾完以后,说:“那等会儿,你去洗个澡,然后睡觉知道吗。我先回去了。”
“好。”
西野铃木又有些不放心,帮他把浴缸放满水,调好温度,才踱步离开。
……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
“a”
文铭在医院里陪着欧落澈,看到他的体质逐渐恢复后才同意他出院。
欧落澈出院后,一连几天,气温在迅速的下滑。
溪美不知道澈住院的事,文铭不想她多想,就没告诉她……
溪美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枚戒指,她是喜欢的。
她柔然的笑了。
戒指是澈送的,他的解释是,文铭的忘记他都会拾起。
文铭无奈了,他确实忘记了。
于是他送给了溪美一条项链,宝蓝,同澈的项链是相似的,也许它们本来就是一对,只是不同场合的出现。
上帝的确是人间戏剧的主导,它再次让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文铭面前。
文铭送项链的时候,澈回了寝室。再出来的时候,他的脖间毅然戴着细银链,宝蓝色。
文铭僵在了原地,他从来不曾想过它们会同时出现。
溪美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文老师和欧落澈,眼泪很快从眼眶跌落下来,湿润了她脸颊。
文铭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溪美第一次骂他混蛋,她说她对他和澈之间的暧昧一直忍耐,她不想毁掉三个人的感情。直到听说欧落澈为他自杀。
她惨白的笑着,眼泪更加浓烈。
她开口:“文老师,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可你从未说过一言半语,你真是个混蛋。”
欧落澈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动,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他看着文铭,一直看着他。
周围的学生对文铭的嘲笑一波接一波。
文铭紧皱眉头想了很久,心慌意乱,对着欧落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一句话:“你这个变态,离我们远点。”
欧落澈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一滴泪从他右眼滑落下来,跌倒在他手背上,灼伤着他。
溪美抬手朝欧落澈脸上恨恨扇了一巴掌,眼对着他,齿唇间挤出两个字:“恶心。”
文铭曾经多次幻想与欧落澈之后的美好生活。然而,毕竟上帝没有那么好心,他不会根据你的需求而规划戏剧。
欧落澈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等到文铭与溪美决烈转身走开后,他颓然的跪在了地上。
周围各种脏言秽语,冲击他的耳膜。
雪花一丝丝往下坠,他伸手接着它们,他看着它们,一直融化在他掌心。
可幸的是文铭没有被处分。
溪美对校长说整件事只是她在生日那天开的玩笑,为此,溪美在校会上当众道歉。
雪停了,雪花沉甸甸的附着在枯枝上,摇摇欲坠。
抬头看着天空,眼里落满蓝彩,恍惚间以为自己深醉于青花瓷,那种精致得令人窒息的艺术中。
……
前面,溪美的手紧紧拽着一个长相温润的男子的衣摆,手指关节有些发白。她茫然的看着文铭,眼底全是悲凉。
他不爱自己呀。他爱的是另外一个。
文铭脸上虚伪的挂着平静,心里全是苦涩。他是可耻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对是错。
不,不用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他是懦夫,他伤害了那个人。
回到教室,站在讲台,看到右前方的空位,他想起了欧落澈。
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就像突然出现在文铭面前那样快速。
文铭还有太多话没说,他就走了。
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啊。
“卡”
《藏红花》杀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