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爱上酒精的浓烈,爱上香烟熏过嗓子的决裂,她抽着烟听着喧杂的音乐,可以忘记一切。
她跟in解体了,也没再想着唱歌了。
她浑浑噩噩的时候,待着家里不出去。
开始。
发呆、仰望,有时候看着那个发亮的窗户能愣上几分钟。
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思维呆滞。
真正空白到四大皆空。
后面。
闭上眼睛就是秦月斐,时安烦恼。
总觉得这辈子忘不了他,自己也太逊了。
……
于是姜鸿飞开始不停的让她学东西,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杂七杂八的,格斗她也学了。
一日一夜为24小时,24小时有30须臾,一须臾为有二千八百八十秒。
这个世界很少有公平。能使人人平等的方法只有学习与死亡。
以前她出来,姜鸿飞要派个人在她身边保护她,害怕又发生被人下毒的事件。
直到时安在他面前把一个沙袋打穿,把十根钢管踢弯,他咽了下口水。
“怎么样老板,这下可以放心我出门了吧。”
“嗯,放心。那个你的酒量呢?”
“已经千杯不倒了。”
“……”
姜鸿飞也没有想到她学格斗那么有天分,就像她的身体是为格斗术出生的,教练讲什么,她都融贯汇通,举一反三。
学自由跤光各种翻滚和抱双腿别人要学两个月。她两天。
而摔跤柔道想出功夫需要各种大重量训练,她很快就掌握了,教练说她很有力气,只是之前没有被激发出来。
……
她抚摸着坚果软软的毛发。
子欲养而亲不在。父母走后,她把坚果接了过来。
小三和坚果两只英短相处的特别融洽。
时安喝着酒想着事情,小三听话的窝在它的猫窝里,坚果趴在她的膝盖上。
一年了,她也该想明白了。
李宛蓉那样对她,她明了是因为对方喜欢秦月斐。
而西野铃木,他除了他自身的暴虐因子,他好像也喜欢秦月斐,她从他迫切的让她与秦月斐分手中能品尝到一二。
呵,居然是个gay……
姜鸿飞跟时安讲过西野铃木的事情。
西野铃木找人轮了一个女人,并且把她分尸,那件事震惊开封府。
而那个女人正是荣正的母亲——荣子岚。
后面被几大家族联手压制,姜氏也有所耳闻。
姜鸿飞说:“秦月斐与西野铃木关系特别好,但是这件事,秦月斐不曾参与。”
秦月斐确实不是那么莽撞的人。时安想。
“因为这件事,秦月斐被发派h国,而西野铃木则被他父亲禁锢在少林寺,五年。”
“西野铃木侵害的是荣子岚,如果换做任何一个,秦月斐都会与他断绝关系吧。”
姜鸿飞是他的好友,所以懂他。如果不是时安的出现,他们俩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秦老师觉得对西野铃木歉疚,所以各种事让着、惯的西野铃木,久而久之让西野铃木对他产生畸形的感情是吧。
所以尽管秦月斐多次提醒自己远离西野铃木,但是也没有说出具体理由,也是因为这个荣子岚是他的不堪吧。
时安喝着酒,慢慢把事情理顺了。
她笑了一下,看来自己有合作伙伴了——荣正,恐怕他还不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吧。
当时对外公布的是突发病,秦父没理由为了一个女人去得罪几大家族,他是不会把真相告诉荣正的。
荣正哥哥,让我把真相告诉你吧。
我们一起对付那个恶魔,五年的禁锢对他来说太少了。时安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配着她的脸,妖治绝美。
让我的懦弱停止在曾经吧,让我的不敢面对停止在曾经吧,以后的我必须站起来。
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我害怕什么呢,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西野铃木、李宛蓉你们给我等着。
时安的目标从攻略秦月斐扩大到了复仇。
以前的她天真烂漫,做事漫无目的,走一步退三步,如今的她蜕变成了铿锵玫瑰,披着坚甲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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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瑟”酒吧。
看见酒吧门口进来的两个人,时安眯起眼睛,带着薄酒的微醺。
时安跳上舞台,她化着浓厚的妆容,眼影涂了珠光的,基本效果灯随着音乐一闪一闪。
她在酒吧里放纵不羁,她咧着嘴纯净的大笑,一杯杯酒水顺着玻璃杯流进时安的嘴里,味道浓烈刺激。
秦月斐是被西野铃木硬拉着过来的,自从上次见到时安他就心绪不宁。
他不是没有怪过西野铃木,铃木说他是帮秦月斐试探时安,想知道她对他究竟是不是真心,结果……
西野铃木不断的给他道歉,保证不会再靠近时安,毕竟跟他是几十年的感情呐……
得知她吸毒,秦月斐就去寻找过证据,比姜鸿飞晚了一步,仅仅只有一步,她便投入的另一个人的怀抱。
他喝着手中的酒,闭着眼想了很多事。她的欺骗让秦月斐张皇失措,他就像个受伤的孩子。一阵哄闹声叫回了他的思绪。
睁开眼,他就看见了那个女人,自己喜欢到不行的女人。
舞池的浮艳与她唯美格格不入。
尽管她化着浓浓的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长长的碎发遮挡了时安的半边脸,唯一看得清的是她的左眼,惊艳绝绝的瑞凤眼,单纯与妖艳矛盾的结合。
浓色的聚光灯下射影出一个放肆的身影。
単瘦的身子在酒吧中央舞动着惊艳的动作,各个角度出落的完美。
身子被紧致的黑色皮衣包裹住,曲线玲珑的放肆扭摆让秦月斐为之动容。
时安的动作随着音乐戛然而止,她脸上浮现的轻蔑随即被媚笑取代。
时安穿梭于红男绿女中,配合旁人的逗戏。
她大口吞着酒水,一杯接一杯。
她不是不会喝酒吗,她不是不会跳舞吗……
为什么她可以这样,刻意讨喜别人,给人观看?
秦月斐愤怒了,手中的玻璃杯被他握紧,指关节开始褪色。
他不是个轻易动怒的人,他成熟稳重,对事物的态度一向保持冷静。
唯独对时安不同。
西野铃木看到这一幕,眼神微凉,如同淬了毒一般。
好一个时安,一年不见,更胜当年。
……
秦月斐夺走了时安的酒杯,狠狠地摔向地面,支离破碎。
玻璃杯片不完整,残缺着有些烙人的菱角,尖尖利利。
不知道是出于何种目的,秦月斐这样做了
你让我好难受。
注视着面前的人,他深刻的剑眉下的丹凤眼放出的光芒能把时安烫伤。
时安紧紧抿着嘴唇,久久地说:“你有病呀!你知不知道摔碎东西是要赔钱的,可恶。”
蹲**子,时安捡着地上的碎片。
细碎的菱角在时安的手指上划下一道道口子,不深但有些疼。
时安轻微的皱眉,碎片被时安用手掌捧着放到柜台上。
她痛恨的睨了秦月斐一眼,“该死,今天的活算白忙了,全给赔了。”
从裤袋扯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迟迟不愿放下。时安瞪着秦月斐:“怎么,你想赖。至少你也得给一半的钱,不然我报警。”
“怎么,姜老板对你只吃,不付钱的吗?”秦月斐咬牙切齿道。
“是啊,我愿意啊。”
“你……”
西野铃木在一旁说道:“混成这样不容易啊,一个杯子的钱都拿不出来。”
“拜你所赐啊。”时安毫不软弱的回嘴。
她其实真的没钱,钱都交违约金了,尽管姜鸿飞不让她付,她还是付了。
她欠他良多。
秦月斐很快从钱包抽出一叠钱来,砸在了时安的脚下,“跟我走。”
“这么多钱啊,可以啊。你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时安肆无忌惮的说着,她想着一切勾动秦月斐怒火的话。
她想看着他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更喜欢看西野铃木紧张秦月斐的样子。
时安挑衅的看着西野铃木,仿佛再说:“看着吧,这个男人会重新回我我身边,尽管我一身萎靡,他还是甘愿。”
所以你设计掌握我的视频和图片能起什么用。
我再脏他也喜欢我。
你呢,你一个男人,你有什么胜算。
西野铃木气急败坏,冲她挥了一拳,时安灵敏的躲开,先是散打灵动飘逸,快进快出,再是柔术像蛇一样缠住西野铃木,迫使他倒地。
时安用脚踩着他的脸。
西野铃木显然不可置信,他怎么会打不过这个女人。
时安朝他啐了一口:“武术讲究天分还有心性,再好的拳法在你这种暴戾的人身上也发挥不出它原有的攻击力。”
秦月斐有些呆滞,这还是自己认识的时安吗。那个柔柔弱弱的时安吗。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时安用尖尖的鞋跟狠狠踢了西野铃木的太阳穴,他昏迷过去。
完事后,她对愣住的秦月斐勾勾手指:“走吧,跟我回家。”
看着昏迷不醒的西野铃木,秦月斐踌躇不前。
时安拉住秦月斐的手指,往门外走。
然后,秦月斐像是受了蛊惑一般,跟在她身后。
……
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