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为了以防对家,她建议京城跟易家私下偷偷合作。可如今这份策划书泄露,那这些天他们的努力都会白费。
何家果然是卑鄙无耻!
想到这里,她心里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立马将何家的那份策划书拍下来。
搞定后,她将策划书轻轻放回原位,又翻看了别的。
翻到了第二个柜子时,一张显眼的报纸瞬间映在了她的眼帘。她睁大眼睛,轻轻捧起。
报纸上头条记载的,是她当时被两个歹徒谋害,后离奇回归自己丧礼时的事情。
她正疑惑着何启明怎么会独将这一份报纸藏在这时,突然,一张照片跟着出现在她面前。
凌可馨不会不认得这张照片,她曾在京城收集的她一家人的照片中看到过。
那是当年她一家三口去旅游时所拍下的。照片中的她,还只是一个懵懂单纯的孩子。
然而多么幸福的一家人,终究因为现实而变成了如今这般境地。
只是,何启明为什么会调查这些,难道,他对自己的真实身份有所怀疑了吗?
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有人开着房门锁的声音。
她顾不上那么多,赶紧将东西都归回原位,寻了个安身之处躲了起来。
门被推开,何启明威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通知少杰,这个项目很重要,让他放手去做,刚刚我也跟殷总那打了声招呼了,一定会权利配合他。”
凯文稍微有些放松了警惕:“现在,京家和易家不和,那个项目迟迟没能开始,董事长还担心什么呢?”
何启明悠悠道:“我了解他们。就算再不和,等过了这段时间,也还是会合作的。谁会耽误赚钱呢,何况这个项目是块肥肉。”
“谁得到了,就能开拓一个新的市场。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机会,趁着他们还生嫌隙,只要我们能先摘得头筹,那他们就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了。”
凯文答应道:“放心吧。少爷很懂事,一定会替董事长您分忧的。”
凌可馨听到后,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两家已经私底下悄悄继续合作了。但这份策划书在他这,始终是个危机。
只听何启明欣慰地回答:“是啊,好在他能帮我,生意上的事,我现在大可放手让他去做了。”
“我呢,只管留着心眼好好对付我这几个弟弟,还有那件事就好了。”
那件事?到底是哪件事?她忍不住想要去知道。
凯文习惯性地笑着,从口袋里将钥匙取出来,双手奉上:“董事长,您的钥匙。”
“哦,我差点忘了。”他接过钥匙,想要再度挂回脖子上,突然想想有些不放心,还是将它放进了口袋,道。
“刚刚听到可馨说,两家确实不和的事。我看她不像是在说谎,看来,这事是确认了。”
凯文道:“据我所知,那天京大小姐差点出事时,京董事长比任何人都紧张。后来听说她无碍以后,这才放心。”
“你想说什么?”
“董事长难道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凯文特意引他入了自己的局中。
“如果她真的是凌家的千金,京董事长又寻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却白白地给别人做了嫁衣,他心里怎么会好受?所以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来,一定不简单。”
“看来,他们果然是怀疑到我了。”凌可馨暗想。
“也是,何叔叔的柜中还保存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一定是看出了我长得像妈妈,所以他才会怀疑。”
转念一想,顿觉细思惶恐:“等等,他们对我的事居然了解得这么清楚,难道,那天晚上设计我跟易炎哥哥入局的人,真的是何家?”
却听何启明冷哼一声,道:“肯定不简单。这四弟确实挺厉害的,居然能将寻到凌家千金这件事瞒得密不透风!”
“可惜的是,这也只是咱们的猜测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还真不好办。”
“董事长,我有个提议。”凯文低声说道,“是时候,我们该启动那个人了。”
何启明听说,顿觉明白,忙吩咐道:“你告诉那个人,想个办法,弄到四弟跟可馨的血缘比对,只要能证明她不是四弟亲生的,那我们就有理由去说了。”
一番沉默过后,本在沙发上想要好好休息的何启明突然回过神来,询问道:“对了,可馨呢?”
凯文也回想起来,连忙道:“我忘了!刚才可馨小姐让我帮她找手链来着。”
何启明听说,愤怒地斥责道:“我不是让你紧跟着她吗,要你何用!”
凯文连忙道:“董事长请放心,我这就去找可馨小姐。”说完,匆匆离开。
何启明不放心,跟着也走出了房间,顺道锁上。
没过多久,凌可馨才从暗处走出来。为防万一,她干脆打开了窗户,顺着栏杆和水管迅速而敏捷地往下爬。
自从屡次出事以后,她每天闲暇时都会跟京宇凡练练拳脚功夫。但像如今这种危险的爬水管,她还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好在一切都有惊无险。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趁着四处无人的时候假装散步来到了后花园。
等凯文和何启明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花园里赏玩着花了。见着他们来了,忙高兴地向他们招了招手,令他们放心。
“干爹,你这里的花可真多,而且都好好看啊!”她露出了天真的笑容,试图打消了他们对她的疑虑。
果然,何启明见着她一副纯真模样,心里顿时没了方才的疑心,呵呵笑道:“你说你还真够调皮的,这才一会的功夫,你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她嘟着嘴,抱怨道:“凯文去找我的手链了,难道要我傻傻地站在那里等他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干爹的家这么大,还有好多地方我都没去逛呢,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不能浪费时间。”
“也对。”何启明点点头。再回头看着她天真地笑着,最后一份心防才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