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了保证以后出了事情,头儿不这么轻易地暴露。加上,咱们京家有祖训,不得跟道上的人接触。如果说只是手下的几个弟兄那还好说。”
京奇峰听了,感慨地回答:“没想到他们竟然能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咱们京家这么大的一个家族,却连小小的幕后黑手都抓不住!”
“幸好这回是没出什么事,要是出事的话,那还得了!”
正当大家都对这个结果表示失望时,京宇凡的一句话,又再度将希望燃起。
“其实也不是没有收获。爸,有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禀报,我让杰森派人盯着周家。一有情况,立马汇报。”
京乾坤原本还沉浸在难过中,但听到了周家,他立马又打起了精神来,认真地听着。
只见京城微皱眉头,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周家?这事跟周家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是周大小姐找上门来,说是来关心我的伤势的。我就觉得奇怪,自从我跟馨儿回来养病,”
“就很少出过家门,即使出去了也没跟任何人说过我受伤的事,她周家大小姐是从哪里得知我受伤的消息的。”
“那一定就是跟周家有关系了。”京乾坤毫不犹豫地笃定道。
“周大小姐向来就看不惯可馨,想要害她也不是做不到。爸,咱们要不要去周家讨个说法?”
“没有证据,你上门讨什么?”京城责怪,为这个儿子的智商和冲动感到无奈。
“你大哥也说了,他只是怀疑。再说了,堂堂周家大小姐,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跟道上的人结识?”
京乾坤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又是当着心上人的面丢了脸,顿时住了口,不敢再多说什么。
教训完他后,京城又看向了京宇凡:“那你有查到什么?”
“目前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你说。”
“今天何伯伯带着家人到周家做客,傍晚才出来。”
京奇峰一听,顿觉奇怪:“何家跟周家平常都没怎么联系,怎么今天反而去做客了?”
然而,京城却不以为然:“他去做客,有什么奇怪的?到底是结拜兄弟。”
“再说了,他们何家跟咱们京家也不和,还不是来我们家也做客了?”
“这何伯伯到底在想什么?要说上回他是冲着可馨来的,我还觉得没什么奇怪。只是他突然又去周家……”
京城虽觉奇怪,然而向来过于自信的他,还是认为这件事与谋害凌可馨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我听说周家最近资金运转紧张,说不定是你们周叔叔有求于何家,两家合作也是有的。不过,周家还是盯紧一些好。”
父亲都这么分析,儿子们自然也认为他的判断没错,于是,谁也没有在提到这事。
过了好一会儿后,京城这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小巧的东西递到了凌可馨面前,带着几分疼爱地说道:“对了馨儿,这是爸特地给你寻的。”
凌可馨听说,连忙双手接过。轻轻打开信封,从里头取出了一枚书签来。
那枚书签上刻着一些简单的古画,古香古色,虽已过了多年,却仍然保留着它独有的气息。
只见京城微笑地说道:“你应该不知道吧,你母亲的老家是在深市,这是在她们家的老宅里找到的。”
“欣雨小的时候,特别喜欢那些古朴玩意。有一回我去深市,她带我四处游玩,路过一家店时,发现了这枚书签。”
“当时你母亲特别喜欢,我就给她买了下来。结果,你母亲对喜欢的东西都得收藏着。”
“直到后来她们家搬到了京海市后,很多东西她都没带在身上,这书签也留在了老宅里。”
“还好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转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收藏啊。”
凌可馨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书签,时光变迁多年,它依旧完好无损,可见当时母亲是有多么爱护它。
一想到早已去世多年的母亲,凌可馨心里就感慨万千。
京奇峰笑道:“可馨,你可得好好保管啊。你要知道爸为了帮你找这个书签,在深市耽误了好几天呢。要不然,我们早就回来了。”
凌可馨忍住眼中的泪水,感慨万千。再抬头时,颇有感激地道谢:“爸,谢谢你。”
京城低下头,愧疚地说道:“你也别谢我,这都是爸应该做的。我没能保护好你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这些年来,我深感自责,如果当时,我早一点到,也许你母亲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爸……”
京城无奈一笑,露出了疲倦的神色。他回头,看着此时正坐在身旁的儿子,微微一笑。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宇凡,乾坤,奇峰,我知道你们都不满泽朗,的确,家里突然多了个兄弟,让你们都有压力。”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干脆就把话说开。说句实话,你们有恼过我吗?”
“爸,我们从来就没有这么想过。”京宇凡连忙说道,兄弟俩也跟着附和。
京城叹了一口气,道:“当初我娶你们母亲,是实属无奈。你们母亲是世家大小姐,当时凌氏在财团上出现过问题,”
“为了缓和这种现象,我不得已选择联姻。我也不是一个好丈夫,只是那个女人……她确实有几分像欣雨……”
兄弟俩微微一愣。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从父亲那里听到了这么软弱的话。
令他们更加想不到的是,父亲对于凌欣雨的爱,竟然是深入骨髓,直至今天想起,依旧痛彻心扉。
路途劳累,京城与他们聊了一会后,便回房休息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回房收拾着自己的行李。
凌可馨回到房间,计算着也该差不多该回公司了,于是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收拾一半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她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前去开门。
房门外,京宇凡站在那,心事重重的模样。想是刚才父亲的话令他有些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