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小姐还真是好记性!既然这样,那我就替你好好捋捋,让你想起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星芒:“十四岁,你联合其他的富家千金孤立可馨;十五岁,你带头欺负她,逼得她差点自尽;”
“十六岁,你买通了乞丐,企图想要毁掉她的清白;十七岁,你让于佳佳故意讨好她,想逼她吸毒,从此误入歧途;十八岁,你花钱雇了当时的黑帮,想找到机会给她点教训。”
“她在国外留学的这四年,除了周家,你也没打算放过她。周家下了杀手,你应该也雇了不少吧?”
他以凌可馨的视角讲述了她这些年来的经历。初次得知还是从柳念英以及王英豪夫妇那里听来的。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他们明里暗里地保护她,她的人生早就完了。
虽然如今的凌可馨总给人一副坚强勇敢的样子,但他难以想象,这几年的黑暗时光,她是怎么过来的。每一天她是否在警惕着,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俞晚心听他说起这些,早已吓得直打哆嗦。她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样对待她。
“可馨忍了你这么多年,就算这次她突然大发慈悲原谅你,但我也不会再放过你。”
说到这里,他吩咐了一旁的李风:“该怎么做,你知道吧?”
李风点头:“大少爷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好了。”
俞晚心突然奇怪,京宇凡居然出奇地没有对他做什么。但见他离去时自信的背影,她忽然又有些害怕了。
她做过不少的亏心事,细数起来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一想到这里,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冲着他离去的背影喊道:“京宇凡,你要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回来,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大步地走到了车旁,当打开后座的车门时,却见凌可馨坐在那,怀中还抱着熟睡的静和。
“不好意思,静和太累了,我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所以我把我的车子交给保镖帮我开回去了。”
他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没事。”
这时,熟睡的静和微微动着,稍微换了个姿势。不知是不是因为太累了,她睡得很沉,且又觉得凌可馨的怀抱让她很安心,睡得更是香甜。
京宇凡见她母爱泛滥,脸上的笑容也十分温暖:“你真的很疼这个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女儿呢。”
凌可馨微微一笑:“我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的。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谁要是敢动她,就算我一无所有,我也不会让那些人得逞!”
他点头:“你怎么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我的人,随你差遣。”
她微笑,没说什么。
当他们回到了京家后,凌可馨将静和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睡去后,这才缓缓地走下楼。当她想要报备时,却发现京宇凡早已跟京城说了这件事。
“爸,”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上前亲自说道,“静和可能要在京家住几天,只怕会给您添麻烦,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京城温和地说道:“馨儿,你这话就是拿自己当外人了。一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而且我也很喜欢小孩。”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嗔怪着:“你呀,应该早点跟我说这件事。这样静和住在我们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微笑掩饰着尴尬。
京宇凡替她解释道:“可馨也是不好意思。再说我那个别墅也挺安全的。可谁会想到,那个俞晚心这么胆大妄为,连绑架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京城听说,脸色顿时不好了:“这个俞家,是真的不把我们京家放在眼里了吗?”
京乾坤冷冷道:“她们是冲着可馨来的。没想到反而把王家的千金搭进来了。不过那个俞晚心也确实不是东西,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正说着,杰森走了进来,恭敬地向他们报告道:“老爷、少爷、大小姐,门口有位姓周的小姐过来,说是有事跟大小姐商量。”
“周小姐?”京奇峰脸色有些不太好,“该不会是周可怡吧?”
“不是,她自称是凤凰娱乐的记者。”
凌可馨听说,连忙吩咐道:“快让她进来!”
京宇凡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是十点多了,不由得奇怪:“这个时候了,她来找你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明天说的?”
“我也不知道。”凌可馨摇摇头。
京城倒是无所谓地说道:“既然是朋友,这么晚过来找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就见见吧。”
话音刚落,只听到周珊珊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她原是想像平常那样大大咧咧地说话,但当看到了客厅里还有京家父子时,忍不住愣住了。
为避免她尴尬,凌可馨只好起身道:“要不你跟我到书房去谈吧。”
周珊珊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我就给你一点东西就走。说来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搞不定,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怎么了?”
周珊珊气得直跺脚:“还不是我那个主编,她要炒了我。”
凌可馨听说,不禁皱了眉头:“你干得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炒你?”
“因为我跟她吵了一架,她直接就通知我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走的时候还顺便把明天她要发表的照片还有底片也带走了。”
“结果她就生气了,还跟我说,如果我不把东西交出来给她,我连工资都别想要。一想到这个我就生气。不就是副主编嘛,大不了我可以不干。”
说到这里,她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了照片递给了她:“对了,说来这些还跟你有关呢,你看看,怎么办才好。”
京宇凡和京乾坤见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走了过去查看。就连坐在主位的京城也忍不住被吸引了。
“是什么照片,我也看看。”
京宇凡将照片递给了他。他定睛一看,无非就是凌可馨和京宇凡带着静和出去游玩的照片,并没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