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京城又特许京宇凡护送她回去。
一路上,凌可馨欲言又止,这让擅于观察的京宇凡一眼发现了端倪。
“有什么想问我的就问吧,我们都这么熟的关系了。”
凌可馨不好意思一笑:“我这不是怕问了,会让你不高兴吗?”
听她这么说,京宇凡也明白了过来,倒也大方地主动问:“你是想问我二弟泽朗的事吧?”
凌可馨点点头:“刚才我看到你们的表情很不对劲,所以我没敢继续问。”
“我认识你们这么些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你们京家的二少爷,所以才好奇多问一句。”
要是换做别人想打听京家的家事,京宇凡早就生气了。但面对她的疑问,他还是很平静地解答她的疑惑。
“泽朗从15岁开始,就一直在法国巴黎读书,最近听说他在那里也开了一家公司。至少目前要稳定那边的业绩,所以暂时没有回国的打算。”
“是吗?”提到这里,凌可馨十分感兴趣,“他是巴黎哪家公司的董事长,说不定我认识呢?”
想起自己在法国跟jack合伙创业时,法国大大小小家族企业她基本是熟知的,可却从未听说过,京家的二少爷也在法国。
京宇凡如实回答:“这个我并不清楚,我对他的事也不是很了解,只是偶尔听爸说起过。”
见他提起京泽朗时面色平静,凌可馨似乎猜到了什么,再结合今天京乾坤的表情,心里也有了答案。
也许这个京家二少爷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才会一别多年不愿回来。不过既然是他们的家事,那她一个外人了解太多也不好。
想到这里,她也没再说什么,转而去筹划着自己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次日一早,随着周家的车子缓缓离开周家大院,凌可馨便明白,他们已经出发去御湖苑了。
为了这次能给京家一个惊喜,周家一家三口特意提前一个小时到达目的地。
周大仁作为周家的一家之主,自然是等待着京家父子的到来,自己好亲自迎接;而布置和安排京家入住的事情,则交给了女儿周可怡来负责。
周夫人作为家里的主母,则负责起这几天的晚宴,尽可能地让京家满意,以后自己的女儿也能嫁得体面些。
看到周家这样盛情安顿,京家父子心如明镜一般清清楚楚,却始终保持着微笑不去拆穿他们,任由他们布置。
等来到了酒店房间入住后,京乾坤这才吐槽道:“也不知道他们这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一个个献殷勤献得。”
京城淡淡地说道:“你也少说几句吧,既然人家都替咱们安排好了,那咱们接受就是了。”
见父亲这么说,京宇凡也拿出了大哥的架子,好心提醒两位弟弟。
“爸说的是,怎么说咱们也是客人。不管从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一会见到他们,你们也别乱说,以免大家难堪。”
京乾坤笑道:“放心,这些表面功夫我还是会做的。”
京奇峰站在一旁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正翻看着菜单的周夫人刚好看到女儿身穿一身优雅性感又不失气质的鱼尾裙出来,看着她在镜前认真打扮着,周夫人投来了赞叹的目光。
“不愧是我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说到这里,她也跟着打量着镜中的周可怡,微笑问道:“怎么样,妈妈的眼光不错吧,这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
周可怡左右摆造型,觉得这件衣服不但合身,连她的完美身材曲线都展露出来了,心中高兴,赞不绝口。
“妈妈为我挑的,当然是最好的!”
周夫人怜爱地替女儿捋了捋头发,温柔地说道:“一会要是出去,保证所有人都会忍不住多瞧你一眼。”
“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说,这才是世家大小姐嘛,漂亮又高贵,跟公主一样!”
一席话,说得周可怡幸福地低下头,笑容久久未能掩去。
替女儿打扮好后,周夫人又低声嘱咐道:“这一次你爸爸好不容易才把京家约到这里,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这可是你嫁入京家最好的机会。只要能让你京伯伯喜欢你,那你就已经成功了一半了!”
说到这里,她又连忙提醒:“还有啊,你要接近京大少爷,但也不能太操之过急,以免被他看出来。终究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别让他没娶你进门前就讨厌你了。”
“京家以后还是由他说了算的。这其中的分寸,你要把握好。”
周可怡点点头,虚心地听着。
周夫人又亲自为她戴上耳环,一面还不忘嘱咐道:“这些世家到底喜欢温柔体贴、举止大方的千金小姐,你一定要收好你平时的小性子。”
“幸好这一次,你爸爸没有让那个周可馨跟着来。机会都是留给你的,你好好珍惜。”
一想到此刻的凌可馨一定还呆在家里独自生着闷气,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十分得意。
她哪里知道,今天一早,在他们周家的车子才刚离开后不久,凌可馨也提着行李箱,戴上墨镜大摇大摆地出发了。
“哎,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保姆们见状,连忙上前问道。
凌可馨意气风发地问:“怎么,难道我去哪,都得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保姆们连忙低下头:“不是。只是,老爷嘱咐过让二小姐您留下来看家的。你要是也出门了,回头老爷问起来,我们不好解释。”
凌可馨冷冷道:“你们就说,本小姐心情不好,出去旅游去了。”
说完,也没理会她们的阻拦,提着箱子径直离开。
保姆们立刻恢复了往日的不屑,瞧不起地骂道:“呸,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这么大脾气!”
“就是就是。老爷都不把她放在心上了,不然这一次跟京家去游玩,怎么没带上她呢?”
“到底是私生女,身上流着的,始终是她那个不要脸的母亲的血,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