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宴看着她突然凑近,心跳情不自禁漏了半拍,在煤油灯的照亮之下,她长而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那张说话的小嘴一张一合,竟然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郁宴头一次没有否定她的话,反而学着她的样子凑到她眼前,两个人脸对脸之间只剩下一指的距离,“我就是在想你啊。”
林小冉被他那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声线的声音给蛊惑7,看着那双好似满眼只剩下她的桃花眼,情不自禁陷入其中。
慢慢的,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了一个超强的吸铁石放在其中,让两人情不自禁靠近。
当温热的触感在彼此脑中炸开时,两个人立刻如同炸开的烟花,慌忙分开。
“我先出去喝口水!”郁宴说完,慌不择路地起身跑出
林小冉看着对方慌慌张张的背影,头一次脸上没了调笑的情绪,她失神地抱住脑袋,心里懊悔不已。
刚才那一瞬间她失态的模样就好像是蛊惑了一般,她竟然被一个比她上辈子年龄小了五六岁的小嫩鸡给诱惑了!
这个男人真的有毒!
林小冉脑子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并决定一定要好好远离这个男人!
还好只剩下十天,她就不需要继续天天对着这个有毒的男人了。
林小冉想明白后,果断躺在床上睡觉了。
而慌忙跑出卧房的郁宴此时就没那么舒服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抹黑跑去院子里的水缸旁边重新冲了个澡,等浑身血液凉下来后,他才悄悄回到卧房。
看着油灯下的林小冉已经睡着,那没心没肺的模样让他不禁心生不满,她怎么就可以这么平静?
难道真的因为这种事情和徐老幺之间发生过很很多次这样的事情,所以已经可以非常坦然的面对了吗?
郁宴忿忿不平地盯着林小冉,真的想敲开她的脑袋好好看看,她是怎么想的才可以对自己这么无视的。
虽然心中情绪复杂,最终他也没好意思把林小冉弄醒,只是给她扯了扯被角就躺在了她身边。
没一会儿,他就感到林小冉像个无尾熊一般巴在了他身上,一如第一次被她调戏的那天早上一样。
只不过两个人睡了那么久,他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无论他说多少遍,林小冉也就只能保证没腫着之前不会扒过来,睡着以后一定是哪里暖和往哪蹭,就像是恨不得整个人都巴在他身上睡觉的模样。
郁宴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林小冉的胳膊从自己身上弄下来,然后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只有把她规规矩矩地束缚在怀里,那么她一整个晚上都能规矩地睡觉。
自从在鸭蛋家门口亲眼看到听到鸭蛋和一个疑似郁敏珊的姑娘的阴谋之后,林小冉就躲在家里对村里的谣言视而不见,她很好奇二丫等人打算怎么给她设圈套。
只是一直等到郁宴要去县城考试的前一天,二丫和鸭蛋等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她不禁怀疑鸭蛋该不会是为了哄那意识郁敏珊的姑娘才那样说的吧?
林小冉帮郁宴把包袱收拾好,然后送他去村头坐牛车。
来到村口才发现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仔细打听了一下才明白原来村长家儿子也要去书院考试。
林小冉好奇地打量围在牛车周围的人,看见其中一个穿着好料子的十四五岁的少年站在牛车旁边,他模样周正浑身带着冷气,就好似在告诉所有人,不要招惹他一般。
在那人周围形成一个半米左右的真空地带,大家围着少年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谈笑风生,尽管像是把少年遗忘了可话里话外却全是关于少年的事情。
少年眉间的冷色更甚,就在林小冉以为对方要在发飙边缘的时候,他像是瞧见了什么咧嘴笑了。
顺着他的视线她瞅了瞅,发现对方看得竟然是身边的郁宴,不仅露出一脸惊奇。
“宴哥,听说你也要去灵溪书院参加考试,咱们正好有个伴。"少年看着走过来的郁宴急忙笑脸相迎,还热情地帮他把包袱接过放在牛车上。
那体贴周到的模样与刚才冷若冰霜的少年截然不同,让人不禁产生怀疑这个与刚才那个少年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
“是财景啊。”郁宴笑着对他招呼。
“哎哟,这下子咱们童谣村能出两个大才子了!"旁边有人笑着恭维道,“说不定以后咱们就是举人老爷的同乡了。”
“可不是嘛,郁宴小子可千万不能让大家失望啊。"
众人纷纷围在亲切的郁宴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成功把林小冉挤到了外围。
“嫂子,郁三哥去书院读书你高兴吗?”
林小冉闻言,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二y,暗道:可算等到你了。
她和二丫有过节,所以二丫的话她直接当做没听见,把郁宴的包袱放好后就要离开。
“郁嫂子,二丫跟你说话呢。”财景直勾勾地盯着林小冉,神色冷漠。
林小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回吗?”
“你身为宴哥的妻子,就应该给宴哥长脸才是。"财景冷冷地说道:“虽然我们都知道二丫曾经喜欢过宴哥,但是你身为宴哥的妻子不应该小肚鸡肠,况且你自己行为也不检点,你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外面给宴哥丢人!”
哟呵!这是遇上了郁宴的狂热粉丝了?
林小冉扭头望着被乡亲们围在中间的郁宴,又看了看紧抓自己不放的财景,不高兴道:“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面对曾经差点把我淹死在河里的二丫温言细语,表现我的端庄大气,这就是给郁宴长脸了?”
“理应如此!”财景不依不饶道:“宴哥以后是要考状
元的人,你身为未来状元的妻子就该有状元妻子的模样,况且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就算宴哥纳了二丫也不是什么大事,因此你为了宴哥的脸面就不能表现出善妒的一面。”
林小冉扶额,她总觉得这个少年迂腐的思想有些吓人,而且她有种自己怎么说都不可能把这个破小孩说通的感觉。
“这位.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