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顺利。
唯独……
“你衣服上……是血？”
刚把染着怪物血液的卫衣换下来，头顶忽然毫无预兆的传出一道声音。
月瑶瞳孔微缩，猛地抬头看去，视线撞入一双颓废无神的黝黑眼睛里。
眼睛的主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黑眼圈浓重，端着杯咖啡随意倚靠在二楼的窗台上，垂眸盯着月瑶手里的染血卫衣。
“人的？”
月瑶眼角微跳，意识到这人绝对是某类特殊异能者，当下也没有轻举妄动，眨了一下眼后，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无辜笑容。
“怎么可能？我刚从画室出来，这是不小心打翻的颜料。”
倚靠在二楼窗台上的都少年神情颓废，好几秒过去才嗤笑出声：“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月瑶目光诚恳，老老实实的：“不像。”
少年明显噎了一下，仰头一口喝了手中咖啡后，忽然翻身跃过窗台，从二楼上一跃而下，落到窄巷里，拦住了月瑶去路。
月瑶像是被吓到一样，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抱着卫衣瑟瑟发抖。
“演过头了，省省吧。”
少年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也没去查看她那件卫衣，反而是扬起左手，晃了晃手腕上的腕带式光脑。
“你刚才狗狗祟祟的样子我全都录下来了，一万星币，我连着我脑子里的记忆一起删除。”
……？
月瑶脑子里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狗狗祟祟？？
而且……这是在威胁她？？
“不，这是交易。”少年稍微正色起来，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认真保证：“绝对诚信，童叟无欺。”
月瑶眼角微抽，强忍着暴力的冲动，微微笑道：“我怎么确定你不会备份留档？”
“人与人之间要互相信任。”少年语气诚恳，只是自身颓废的气息太甚，怎么看也不是能让人信任的样子。
月瑶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指，最后还是放弃暴力夺取这人光脑的想法，为了避免麻烦而选择稍微妥协。
“行，一万星币是吧？转账。”
月瑶账户里有一大笔来自于白硅星军团的补偿款，并不在意这么点星币。
她点开支付码界面，让少年自行扫码收款，顺便问了一句：“怎么称呼？”
“啊，四五六，喊我四五六就行。”
少年完成收款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依旧带着颓废感的笑容来，当着月瑶的面把录下的视频删得干干净净。
“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月瑶也跟着笑，手中卫衣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沾染着浓郁血腥味的宽大砍刀，并在少年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将砍刀架在了他的肩上，刀刃直面脖子上的动脉。
她双臂用力，硬生生用刀身将高了他一个头的少年压得曲起双腿，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只能抬眸仰视她。
“绝对诚信？”少女欺身靠近，垂眸看着少年，脸上笑意盈盈。
少年嘴角的笑僵硬了几秒，才微微歪着脖子保证：“绝对诚信！”
听到这一声保证，月瑶才收刀后退，同时伸手把自称四五六的少年也拽起来站稳，脸上笑意不减，语气温软。
“那么，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