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行的身影越来越远,薄俞洲靠在门框上,一双眼睛注视着苏娆的神情。
“你刚刚超时了。”
苏娆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我承认我超时了,我会有什么惩罚?”
她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薄俞洲身上的醋意都赶上酸菜面了,要是她再不收敛一点,最后惨的还是她自己。
“这么乖巧?”薄俞洲勾起嘴角,伸出手来挑起苏娆的下巴。
“当然!”苏娆无奈的笑着,“我和你作对能有什么好下场,这点我心知肚明!”
薄俞洲原本还有点生气,不过苏娆的态度这么好,他心里的顾虑也打消了很多,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样?”
他低头凑在苏娆的颈窝处,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脖子上,引得苏娆不自然的退了一步。
“你…”
“我怎么?”
薄俞洲狡猾地笑着,揽过苏娆的腰,就要带她回卧室去。
这时,苏娆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尴尬起来,莫名其妙的喊,“陆先生,你怎么来了?”
陆先生?
薄俞洲还以为是苏娆骗她,作势挠了挠她,强势道:“什么陆先生?阿娆,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逃走吗?”
“不是…”苏娆指着薄俞洲身后,“真的是陆先生。”
薄俞洲愣了一下,转过身看到陆琛一张脸笑得快要裂开,随即扶着苏娆站好,自己也变得板板正正起来。
陆琛捧腹笑了半天,直到薄俞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才强忍着笑意说:“不好意思啊,你看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事?”
这还用说吗!
薄俞洲也没想给陆琛什么好脸色,随后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有事快说!”
苏娆低着头,虽然上次这个陆琛对她恶语相向,但当时肯定也只是为了帮薄俞洲说话,她也不会计较。更不忍看到客人被薄俞洲这么冷漠对待,于是抬手示意,“陆先生,请坐。”
随后又拢了一下身上的毛毯,也很尴尬的坐在了薄俞洲身边。
陆琛点了点头,“谢谢嫂子。”这才仓皇坐下,虽然还是有点想笑,可是面对薄俞洲这个千年冰山脸,再想笑也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他咳嗽了一声,表现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摆明了自己的态度,“俞洲,和我们想的一样,董事会那群人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商量怎么把薄氏集团拢在自己手中。我这边查到,明天中午带头挑事的那两个董事会在中心大厦顶层餐厅的031包间里和申萍秦正文见面。”
这个结果在薄俞洲的意料之中,明天是周末,董事会那群人肯定会想在周一例会的时候把集团的事摆平。
可是他们未免也想得太乐观了。
薄俞洲嗤笑着摇了摇头,“一群乌合之众。”
“谁说不是呢!”陆琛也一脸不屑,“他们怕是早就忘了薄氏当初是怎么收纳他们这些小公司的,如果没有你们薄家哪有他们今天的好日子!”
薄俞洲叹了口气,“他们这是欲壑难填!”
陆琛附和的点头,“没错!所以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们!俞洲,你打算怎么办?不如我们明天直接带着人去中心大厦,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就没意思了。”薄俞洲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先把证据拿到手,再和别的账一起算。”
“证据?”陆琛的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下,“俞洲,中心大厦…”
“我知道。”薄俞洲很快就把话接了过去,“中心大厦是那些董事背着薄氏合资建设的,我们根本没办法直接调取监控。”
原来是这样。
苏娆在一旁听着,怪不得那些董事们在这么招摇的地方见面,原来是自家的产业,不怕隔墙有耳。
陆琛脸色为难,“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否决我的意见,要知道我们取证很难!”
“办法总比困难多。”薄俞洲敲了敲桌子,指着陆琛说:“这不是还有你吗?”
陆琛被薄俞洲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一懵,“我?薄俞洲,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给你拍照片取证吧?”
薄俞洲微微一笑,直接给陆琛泼了一盆凉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遇到正事就紧张,况且,你有什么身份能在他们身边?”
也是。
陆琛点头,他的确没有这么大的作用。
“那你的话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做什么?”
到现在,陆琛还是一头雾水。
薄俞洲一脸无奈,平时陆琛还是挺聪明的,怎么一到正事上就好像脑子短路一样,于是不耐烦地解释:“你上次说你新交了一个名叫的女朋友,对吗?”
这下可好,陆琛仍然一头雾水,旁边的苏娆却不太高兴。
她捏着薄俞洲的胳膊,“薄俞洲!你怎么连人家女朋友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
“诶!”薄俞洲吃痛的皱起了眉,语气一下子就温和了起来,“阿娆,你听我说,他那个女朋友的工作是服务员。”
“服务员怎么了!”苏娆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话,可是等她重复了一遍之后,恍然大悟,“那个,该不会是在中心大厦当服务员吧?”
“对对对!”陆琛急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看到陆琛这么说,苏娆才松开了捏着薄俞洲胳膊的手。
“可是…”陆琛又有点为难,“我才和认识了半个月时间,我不太放心她,而且,我觉得她也办不好这件事,反正我不太放心。”
其实薄俞洲也不太放心,可是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一下子,场面又陷入了低沉。
薄俞洲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而陆琛却在想怎么能让把事情做好。
见状,苏娆也为薄俞洲着急,毕竟这次董事会的人胜券在握,如果薄俞洲没有绝对的底牌,会有很大的几率失败。上次公司那么大的危机苏娆都没有站在薄俞洲身边,这次她不会再让薄俞洲一个人孤军奋战。
情急之下,她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薄俞洲,我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