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苏以念将要说出来的话,厉世霆拿出手机,见来电显示是医院后,便起身。
“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罢,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厉世霆离开的背影,苏以念有些疑惑。
什么电话还需要出去打?
“厉先生,结果出来了。”听到医院给出结果后,厉世霆瞳孔一震。
“结果是什么?”
“你送来的两份dna经过检验后,两人的关系确定为母女。”医生的话清脆又响亮。
这句话在厉世霆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其实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不敢肯定,这次有专业的机构检验过后,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厉世霆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内,苏以念见厉世霆如此的步履匆匆,更加疑惑了。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面对满头雾水的苏以念,厉世霆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信服。
但是有一样东西足以让苏以念深信不疑,那就是医院开的鉴定结果单子。
“念念,你在酒店等着我,我回来的时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没等苏以念回答,厉世霆便拿着西装外套离开了酒店房间。
好消息?
这让苏以念的好奇心有点重,是什么好消息让厉世霆如此着急。
在去医院的路上,厉世霆直接将车子的油门踩到底,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那份单子了,他想要告诉苏以念真相,告诉她,她的感觉没有错,宁紫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在路过红绿灯的时候,马路中央停着一辆出租车,车的不远处,一男一女纠缠着。
厉世霆随意的瞥了一眼,突然看到了那个和司机拉扯的女生正式越柔。
只见越柔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而她面前的那位司机咄咄逼人。
不过,为什么会在这里能碰到越柔呢?这让厉世霆有些诧异。
但是,看着越柔被那个司机刁难着,厉世霆始终还是忍不下心来,他下车走了过去。
“打表器就是那个价格,你快点拿钱吧,我的打表器总不能作假吧。”
司机还一直在逼着越柔拿钱,可是越柔的手不停的搅动着衣服的边边。
“你的打表器对不对问问公司就知道了,现在黑打表器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被举报的话,可能你这辈子都干不了这个行业了。”厉世霆的一番话让司机刚刚那份嘴脸瞬间黑了下来。
司机只想着多赚一点钱,怎么可能知道会有这么严重的效果。
司机抬头瞥了一眼厉世霆,见他身着黑色西装,碎发随意的遮盖着小部分额头,露出的脸颊棱角分明,如同金雕玉琢的一般。
见到厉世霆如此强大的气场后,司机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只能匆匆的丢下一句“算你走运”后,灰溜溜当然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交通路过。
越柔见厉世霆出面帮自己解决这件事情后,眼眶中再次蓄满了泪水,下一刻,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掉落在地下。
越柔将厉世霆紧紧的抱住,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
虽说有些厌恶越柔,但是看在爷爷那一辈子的交情,还是不要那般冷漠无情。
“你来这里干什么?”厉世霆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口。
与其站在这里看着越柔哭,倒不如问问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是你爸爸厉周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我过来只是担心你,没想到在路上遇到这样的司机。”
越柔哭的梨花带雨,脸颊的两边依旧满身泪痕。
“世霆,我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刚刚遇见一个爱揩油的司机,他胡乱打表,下车后还时不时的与我发生肢体接触,我拒绝过后,他越发变本加厉了,今天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越柔还没有说话,眼泪便继续流了下来。
厉世霆对于女生哭简直就是束手无策,尤其是越柔这种一哭就停不下来的。
“没事,他已经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这里不适合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来陌生的地方,不安全。”
厉世霆想要推开越柔,无奈她抱的十分的紧,而且哭声越来越高了。
“世霆,你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我好害怕啊……”越柔边抽噎边说。
眼泪汪汪的看着厉世霆,这让厉世霆有些犯难了。
自己现在着急要去医院拿单子,可是眼下的越柔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眼见越柔的哭声已经吸引了不少人,路人对两人议论纷纷。
“这女孩是不是被这个男人欺负了啊。”
“应该是小情侣闹矛盾,不过这个男的看起来不怎么好,女孩子都哭成那样了。”
“是啊,那男的怎么这样啊。”
议论声越来越大,厉世霆有些受不了这些群众的指指点点,只能先将拿单子的事情搁置在一边,先处理越柔的事情。
“走吧,我先送你回酒店。”厉世霆边说边搂着越柔向车里走去。
众人见两人离开后,也慢慢的散了。
上了车,越柔还是没有停止哭泣,那眼泪如同大海里的海水一般,流都流不完。
“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我现在送你回酒店,我还有事情要去忙。”
越柔见厉世霆做到这个份上,眼泪也慢慢的停止。
到达酒店门口,厉世霆将越柔的行李拿了下来,带着她走进酒店。
办理好入住后,厉世霆发现房间是自己和苏以念房间的隔壁,心理莫名有些担心。
住在隔壁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厉世霆怕苏以念看到后多想。
赶早不赶巧,厉世霆和越柔刚走到房间的门口,只见旁边的房间门被打开。
苏以念缓缓的走了出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厉世霆后,有些惊讶,但当看到身旁楚楚可怜的越柔以及行李后。
苏以念眼中的惊讶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满眼的失望。
厉世霆也注意到了苏以念的眼神,想要去解释什么,可是话如同鱼刺一般卡在自己的喉咙,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