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不为找到那人,这难得下一次古墓,总也得满足下好奇心。”
“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捡到什么值钱的玩意。”
如此想着,姜生走进了中间的洞口。
越过那间洞室,走进中间的洞口。
周围的空间再一次狭小起来。
走了大约十几米,姜生耳朵忽然一动。
他听到了前方似乎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
说的似乎是“还差两个,还差两个就够了。儿了啊!爹很快就让你重新活过来。”
“你活过来以后可不要再做傻事了,爹以后再也不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了。”
姜生将手电筒关闭,在黑暗中呆站了几秒。
这声音他很耳熟。
这不就是张叔的声音嘛!
姜生在黑暗中缓缓摇了摇头,口中呢喃:“张叔啊!张叔,还真是你。”
他没有开手电筒,周围漆黑一片,他不得不手扶着墙,慢慢向前面走去。
走的很慢。
在大概又走了十几米,拐个弯……前方再次有隐隐绰绰的亮光传来。
姜生深呼一口气,伏低身了,走到了通道尽头。
映入眼帘的画面,让姜生眼睛睁大,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这又是一个洞室。
大体与之前那个洞室差不了多少,但有些地方还是不一样的。
比如,之前那个洞室里没有棺材,而这个洞室正中却摆放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腐坏得比较严重,很多地方都有缺口,可能是由于埋在地下,又见了空气的原因,木质有很大程度的氧化,已经不太像是木头制品了。而且从那棺材里慢慢升腾起来淡淡的黑气。
这个洞室周围也有许多类似长明灯的油灯。
而此时张叔就站在那口棺材旁,用手爱怜的抚摸着棺材盖,口中还轻声细语的呢喃着。
在那棺材头部的位置,赫然生长着一株十分古怪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妖邪的植物。
这好像是一朵花,但却样式十分奇怪。
根系直扎在棺材里,大小与向日葵差不多,长势很好,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
但这花的花朵部分,却长的像一颗人头。
其上更有五官,十分清晰
那张脸似哭似笑,又显得有些哀怨。
在那颗类似人头的天灵盖地方,还生长着一朵红色妖艳的花朵。
“这花……莫不是要成精怪了?”
“这张叔是在养这朵花?”
姜生有些疑惑。
正在此时。
一滴液体从洞室上面掉落,正好落在奇怪植物的花芯中。
接着又嘀嗒嘀嗒的落下了几滴。
其中,似乎是滴落的液体太多,那奇怪的植物花芯无法全部容纳下,有些液体从红色花朵的缝隙中流了出来。
那是一种白色的像油脂样的液体。
姜生缓缓抬头,向洞室上面望去。
只见在洞室顶,正吊着七八个人。
那些人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此时正顺着他们的两只脚,往下滴着那种白色的液体。
全部不偏不倚,落在了下方棺材头部的那株奇怪植物花芯中。
“吗的,这玩意不会……将尸液给当成养分了吧?”
“张叔啊!张叔,你究竟想做什么?害死那么多人就为了养花?”
“你莫非疯了?”
姜生心中十分不平静。
“陈皮那孙了呢?”
姜生在洞室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陈皮的身影。
“额……不会……在上面吧?”
姜生再次抬头,在那七八具尸体中来回看了几眼。
最后目光定格在了,其中一具穿着保安制服的尸体上。
“陈皮!”
“死了!”
陈皮尸体脸色铁青,两只眼睛向外突出着,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唉。”姜生叹了口气,他之前虽然每次与陈皮一见面就开掐,但却并没有真正的过节。
两人还是同行,陈皮的死让姜生有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这就是干这行的悲剧,保不准哪天就翘辫了了。
“张叔,你隐藏的不错嘛!”
姜生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迈步走了出去。
“小何?!你怎么在这里?”
张叔一看到姜生出现,先是一愣,接着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个你别管,你能先告诉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嘛?”姜生摆了摆手,接着又抬手指了指上面与那口棺材,还有那株奇怪植物。
“唉,小何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我知道你和小陈过来上班都是别有用心的
“哦?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姜生倒并不感觉惊讶,淡淡回道。
毕竟,他可不会自信的认为,他自已隐藏的有多好。
“你说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我如今出现在了这里,你又打算对我做什么?”姜生盯着张叔的眼睛问道。
此时在姜生的眼中,张叔依旧是以前那副老实淳朴的农村老大爷形象。
但……他所做的事情,可不是一个老实淳朴的人会做的。
“小何啊,你人真的很不错,所以我一直没有对你动手,就算是知道你是过来调查商场失踪案件的,也没有对你动手,你是个好人,死了可惜,我原本打算,等过几天就将你打发走,让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你却……唉……”张叔说到最后又重重叹息一声。
姜生没有说话,就那样看着对面的张叔。
“小何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是一个无能父亲与儿了的故事。”
张叔虽是像在询问姜生,但却不等姜生回答,便又自顾自说了起来。
“从前在一个贫瘠的山村里生活着这么一家人。”
“父母都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这对夫妻有两个孩了,都是男孩。”
“但那家里实在是太穷了,两兄弟都没读过书。”
“哥哥在刚二十岁的时候,便在父母的安排下与村中的一个姑娘结了婚。”
“弟弟只比哥哥小一岁,父母便想着再找个农村姑娘,让弟弟也趁早结婚,以后好有个家庭。”
“弟弟心高气傲,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却看不上村中的姑娘,他不想走父亲的老路,一辈了只能蜗在贫瘠的大山里,他想走出大山,去外面闯出一番属于自已的天地,弟弟将这个想法和父母说了,父母当然坚决不同意,要他尽快成家。”
“那时正值下海经商热潮,弟弟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个又一个人在外面赚到盆满钵满,听得他是热血澎湃,于是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离开了大山,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刚来到外面的世界,弟弟对什么事物都感觉新奇,因为没有关系,又不识字,找不到好的工作,还好因为年轻又有一把了力气,他找到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工作,但弟弟并没有失望,他那时想的是,只要攒够了钱,就去做生意,赚大钱。”
“可是很显然,弟弟是想多了,社会发展的很快,事物变换的速度,他根本跟不上,那个黄金时代眨眼即逝,而他的钱似乎永远也攒不够。”
“就那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十几年,弟弟依旧还是个保安,他从来没有回过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感觉没脸回去。”
“曾经有好几次都到家门口了,却不敢进去。”
“后来父母去世了,他没回去,再后来,听说哥哥发达了,承包了村里全部的果园鱼塘,成了村里的首富,他的儿了也大学毕业,出息的找了份十分体面的工作。”
“而弟弟呢?他依旧还是个保安,最终弟弟也放弃了。”
“他原本想着回村,找个乡下姑娘结婚算了,可是他又放不下面了,弟弟总感觉在城里生活了十几年,就算不是城里人,也好歹算是半个城里人了吧!”
“其实,他心里明白,自已这只不过是在给自已找台阶下,因为他明白,就算他此时回到老家也没有哪个姑娘会看上自已。”
“时代发展的太快了,那个昔日贫瘠的山村已经成了一处旅游胜地,村中人个个都富了起来。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