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黑衣人在山下面没有找到尸体,于是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被下面的野狼等野兽给叼走了,也就没有继续找下去,收拾整顿了一下人手回京去了。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傅胭压根就没有掉到山崖下面,而是摔在了一个峭壁的山洞前面了。
那里面有一个老人,或者说是一个怪物。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与百草谷谷主有关系,这个人便是百草谷谷主的嫡亲的师弟。
一个善医一个善毒,当时他们的师傅对这两个弟子十分满意的。
毕竟有他们两个在,他们的百草谷定是江湖上面无人能够招惹的存在。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的师傅大限将至,于是将谷主之位传给了自己的大徒弟也就是如今的百草谷的谷主无名,当时的无声也是没有任何的意见的。
可是随着日后的枯燥的日子一天天走过,无声开始渐渐不再满足于百草谷的势力与范围。
他就跟无名提出了向外扩张的目的,可是被无名拒绝了。
无声没有在说什么,可是在暗地里开始默默的炼制起大批的毒药。
终于在一天,无名的诞辰的时候,他将软禁散倒进了无名的酒中。
那是自己的亲师弟,无名自然是没有防备的。
于是一切就这样被无声囚禁起来了。对外称无名去千里之外寻找稀世的药材了。
世人都没有任何的疑问,毕竟当大夫的都需要药材更何况神医呢。
于是在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无名带着百草谷的弟子突然朝着附近的小帮派下手了。
理由是不敬百草谷,江湖中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借口。
可是苦于无声的毒药实在是有效,百草谷更是易守难攻,有的是数不尽的奇门遁甲,与毒药迷阵。
那些被吞并的小门小帮派只能够默默的接受了,可是终究是也有踢到铁板的时候。
终于有一日在吞并一个小门派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武林高手。
虽然说是百草谷的炼药或者制毒厉害,可是在武功方面终究是少有些逊色的。
小门派发现有人来助他们了,自然是开始起来反抗了。
那一场战役十分的惨烈,最后以整个小门派的全部的灭门,与无声被生擒而告终。
那天之后无声被压到了武林盟主手中,说要当着武林众人的面前将无声处死。
那天在无声被生擒之后裴允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于是偷偷潜入百草谷寻找,果然在一处石壁中发现有隔间,于是运功将石壁击碎了,找到了里面看书的无名。
裴允向来喜欢关注江湖之事,要知道江湖其实在暗地中与朝堂那是密不可分的。
果然裴允看到无名倒是无名却不认识裴允,裴允随便给自己起了一个化名,将无声近期做的事情告诉了他。
并且将无声不日将被整个武林处死,不知道为什么裴允竟然在这个外界传闻没有感情的人的眼中看到了悲伤。
世人皆传闻,百草谷的谷主一生苦心钻研医术,无七情六欲,百草谷的二弟子性格猖狂,却最爱笑,喜怒无常,好像在他的脸上可以将人的所有的表情展示出来。
这种人裴允好想明白了,一个人的情绪从不外漏,可是他的情感是真的,一个的情绪外漏可是大概他的情绪都是假的吧。
这师兄弟倒是有趣。
果然无名提出了请裴允将自己送到武林大会之上,自己去解决这一切。
裴允自然是答应了,无形中那是又卖了一波好感。
那几天在沿途中,两个人拜访了无数的曾经被百草谷救治过的人,请求她们为百草谷发声。
终于在武林大会处置无声的时候,一脸疲惫的无名站在了无声的前面。
无声看着明明应该乖乖的待在密室中的人出来十分不满,嫌他来趟这一趟浑水,让他快走。
无名那个从来不喜欢露出半分的情绪的人,脸上竟然出现了生气的意思。
“你是我的师弟,我不管你,谁管你。”
然后直面上前面的武林盟主,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谈价还价。
身后的无声在那里一边又一边的咀嚼着师弟二字,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癫狂的意思。
最后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如今出现的问题,百草谷愿意提供大量的神医圣药为那个受损的门派作为补偿,将无声收到门下的门派地盘全部还回去。
无声则被废掉武功,囚禁一生。
听到这些明明是关于自己的东西,可是无声却真的一声不吭没了声响。
那天是无名亲自动手,然后无名整个人摊在了整个武林的面前。
疼痛让他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可是偏偏那个最喜欢说话的无声,似乎是在无名来了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天上开始飘落了蒙蒙的细雨,加上无数曾经被百草谷救治的人的求情,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雨,越下越大,这件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无名背着无声默默的离开了,裴允在一旁为他们撑着伞。
后来无名便将无声囚禁在了如今傅胭掉落的山洞中。
那个山洞是无名让人给无声挖的,不知道为什么百草谷有无数的地方可以用,可是无名依旧还是将他囚禁在了外面。
可能怕是日后有一天自己会心软吧。
谁能想到,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上竟然有一个山洞。
无声被一个明明曾经一剑便能够劈坏的铁链拴着脚脖,如今却只能够任由它在那里拴着。
其实即使是没有这根铁链无声依旧是逃离不了这里。
在山洞的一侧有一处地道,那里是百草谷专门挖的,是为了给无声送饭用的。
悬崖之下深不见底,以如今的无声一出去势必便是死,这个铁链其实是为了无声那一日活不下去,防止他寻短见的。
但是在百草谷甚至是无声的眼中都是无名为了不让他离开设下的束缚。
从那之后无声在也没有见过无名,其实在无名不知道的时候,在月圆之日的夜间,总有一个身穿白衣的人从崖地跃上来,他就站在洞口静静的看无声几眼然后就无声的离开。
最后一次他的生辰两个人在那里饮酒的时候,正是一个月圆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