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起粉饼往脸上涂涂抹抹,看的傅时娇一阵恶心。
“妈你看,贵东西就是不一样,擦在我脸上,多好看!”
“对啊,我们婷婷打扮起来就是好看,比你那个废物妹......”
傅母说了一半的话,死死的卡在了喉咙里,平时诋毁傅时娇习惯了,一时有些收不住嘴。
傅时娇也不和她一般见识,人穷志短,根本不配让她往心里去。
“阿娇啊,妈不是那个意思,你看你都用这么贵的东西了,是不是应该给你姐姐也多买点,你年纪小,用不上这么好的保养品。”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傅时婷也就比我大十几分钟吧。”
傅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多少,他也是你姐姐,你都得尊重她,事不宜迟,马上你就把你所有的存款转到我的名下,还有你的房子,也过户给我,我能给你把把关。”
“今天是周日,你姐姐当经理的事情就先缓缓,这几天也给办了。”
傅父像个大将军一样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完全不看手底下的兵是什么反应。
“还有别的要求吗?”傅时娇嘴角含着笑,看着他自娱自乐。
“再就是你姐姐,又聪明又机灵,你给你们领导引荐引荐,再过个三四年,你就把位置让给你姐姐,你就踏踏实实的当个秘书,省心省力。”
???这是失心疯的前兆吧?是吧?
“还有吗?”
“暂时还没想到,你先把我吩咐的这些办了,以后我再告诉你怎么办。”
这个耀武扬威的样子多少有点像太上皇。
可惜福薄的人,穿上龙袍他也不像太子。
“你这些吩咐呢,也不是不可以。”
“不难办就马上去办吧!还坐在这干什么?”
“坐在这是想劝你还是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想跟我要辛苦费?你从小虐待我,动辄打骂都是习以为常,年三十你要喝村东头王大爷家的二锅头,你们在家里吃年夜饭,让我蹚两里地雪路去给你买。冻的我昏倒在雪地里,被邻居捡回来,不关心我也就算了,还骂我没用,怎么不死在外面,这就是你说的一家人?”
“我...我那是一时气话!世界上哪有长辈不打孩子的?”
“这样的气话你也没少说!十七岁之前我身上遍体鳞伤,旧伤没好就填新的,同学都说我邋遢,因为我从来没穿过一件新衣服,怕同学看见我胳膊上的伤,三伏天我都穿着长袖。白天上学,晚上是家里的长工,少干一点活都是一顿打骂,你说同样都是傅家的女儿,可是为什么对我这么狠?”
“你姐姐身体不好,有心脏病,都是因为你,对你姐姐好不应该吗?”
“她为什么身体不好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你带着我去赌博耍钱,把我弄丢了,因为找我,姐姐在家发烧没人发现,才烧出心脏病,与你赌博就没有一点关系吗?”
“是与我有关,但是主要原因在你!”
“不是我自己想走丢的!我走丢了有人关心过我有多害怕吗?你们只会责骂我我什么不跟进家长,却从来没问过我走丢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我因为想要补偿傅时婷,给家里当牛做马我任劳任怨,她诬陷我跟同学早恋我也丝毫不辩解。赚钱供她读书上学我没说过一个不字,这些还不够偿还我欠你们的债吗?”
“你现在有钱了,给我们花就是应该的!”
“我的钱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汗珠子掉地下摔八瓣,累死累活的才打拼到今天的地步。你们只看到这里面的光鲜亮丽,背后辛苦根本就是你们想象不到的!傅时婷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瓣蒜,你们还真敢想,张嘴就是经理,你看她有那两把刷子吗?”
“真是反了你了,敢和你姐姐这么说话,马上给你姐姐道歉!”
傅时娇慢慢悠悠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抱臂环胸,穿上高跟鞋比傅父还要高一点,仰着下巴抬眼看他,
“呵呵,你不会以为我还是六年前那个任你揉圆搓扁的傅时娇吧,人都是会变的,很久很久之前,你就支配不了我了,我只把你们这一家人当成话剧演员,这里就是你们的剧场,你们有演出,就请我回来看一场,没有,我这个观众也不会主动过来打搅。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你...傅时娇,你这个态度就是不想给我们钱了?”
“还需要重复吗?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你就不怕我们闹到你们公司总部去,毁了你的名声,让你丢了工作吗?”
傅时娇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说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是总经理,我的情况总部那边一清二楚,你认为总部会因为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疯老头,说一些莫名其妙无从考证的话,而辞退分公司的总经理吗?还是你觉得,以傅时婷那点上不得台面的能力,可以取代我的职位?别想了,四十年之后吧。”
“就算我不能把你拉下来,我也要搞臭你的名声,你不给我钱,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想多了,你可以尽情的搅和,在hc集团,你能影响到的范围之内,我傅时娇只手遮天,想毁了我,白日做梦!”
傅父终于忍不住了,仰起巴掌向傅时娇挥去。
门外的贺语深马上冲了进来,拽过人拥到自己怀里,护的紧紧的,把傅父推了个趔趄,狼狈的摔在沙发上。
“傅时娇!你真是大逆不道!你敢打你爸爸?”
“大叔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啊,打人的是我,跟阿娇有什么关系?”
贺语深把傅时娇严严实实的护在自己身后,嘴上一点都不饶人。
“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进来的?”傅父指着贺语深的鼻子骂。
“我是...我是阿娇的弟弟,正大光明的走进来的,你还有脸问我?你提那么不要脸的要求也就算了,还挺会做梦,居然还敢伸手打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着贺语深要冲上去打人了,傅时娇眼疾手快,紧紧的抱住他,把人拉的远远的。
“我教育我自己的女儿,跟你有关系吗?”
“阿娇是我姐姐,他掉一根头发我都舍不得,你还要打她,你就是个冷血动物,禽兽不如,你配当父亲吗?”
“你们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下大雪让一个小女孩出去买酒喝,你上辈子没喝过酒吗?因为赌博把两个女儿都害了不说,还替自己洗脱罪责,把错都怪到一个孩子身上,你的心是屎做的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的家事!”
“那是你们自己的家,脏的要命,与阿娇无关。以后少给我们阿娇打电话烦她,不然我见你一次骂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