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俊泽手脚发凉,有人要搞他,偏偏在这个时候,
而且对方是蓄谋已久的,所以才会拍了这么多照片。
他忐忑的看向关笑,只见她平静的看着大屏幕,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
是不在意,还是太生气?
“笑笑,”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害怕的身体微微发抖。
“这都是以前的,我保证,我说了不跟她见面以后,就真的没有见过,笑笑,你信我可好?”
“啪,”
大屏幕突然黑屏,后面的工作人员直接将电源拔了。
关笑收回目光,看向一脸忐忑不安,吓得脸色发白的人,抿嘴一笑。
“俊泽哥,不用怕,我知道这是以前的照片。”
“笑笑,你不怪我?”
他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都可以不在意,只要笑笑信任他就行。
关笑轻轻点了下头,
“这种特殊的时刻,出现这样的纰漏,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是我不会生你的气,因为这样不是你造成的。
要怪就怪酒店,是他们没做好。”
“笑笑,你真好。”
谢俊泽激动将她抱在怀里,有她这些话就够了。
看着他们拥抱在一起,谢家和关家纷纷松了口气,两人感情不受影响就好。
“这个环节直接过去吧,直接进入主题。”
谢俊毅怕中途在出事,直接让他们交换戒指。
现在也不管宾客们怎么看了,哪怕以后被人笑话,他们的婚礼也要进行下去。
主持人立刻领悟,他用纸巾擦了擦汗,清了清嗓子,打开了话筒。
“各位,不好意思,刚刚因为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出了一些小插曲,现在我们进行下一个环节。”
也不讲述恋爱经过了,也不要双方回答对方家族提出来的三个问题了,直接换戒指。
“请新郎新娘到台前来,互换代表爱与忠诚的戒指。”
“嘭,”的一声巨响,
会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
众人纷纷扭头看向门口处。
一名身着白色婚纱的新娘子缓缓走了进来。
她昂首挺胸,气定神闲,脸上挂着淡然而笃定的笑容,就好像她才是今日的主角一般。
“这不是照片中那个女子吗?”
有人认出来了,来的人正是应该在国外的代茗语。
谢俊毅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是谁?
对方是怎么避开他的监视,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弄出来,并送回国的?
他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有信心,而能打破他信心的人却不多,然而现在却发生了。
他神色变得凝重,不是因为代茗语出现在这里,而是因为她背后的人,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谢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冲他微微摇头,
谢俊毅瞬间明白了,母亲的意思是让他不要管。
他微微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母亲,心说难道她知道什么?
再说代茗语一步一步的来到台前,冲上面的人露出灿烂的微笑。
“阿泽,好久不见。”
“你怎么在这里?”谢俊泽眉头紧锁,目光不悦的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排斥,
“代茗语咱们已经结束了,我爱的人是笑笑,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希望你不要捣乱。”
“结束了吗?”
代茗语轻声反问,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目光变的温柔,
“可是阿泽,咱们的宝宝想要一个爹爹呢。”
“什么宝宝?”
“你怀孕了?”
谢俊泽和关笑同时诧异的问道。
代茗语笑着拿出一张检查报告,上面清楚的写着,她怀孕了,孕期8周,也就是说快两个月了。
谢俊泽看着上面的字,脸色阴沉的厉害,她居然怀孕了,不能留。
“打掉,我会给你一大笔钱,你拿着钱离开。”
代茗语笑而不语,拿出另一张检查报告,
这是她身体的检查,因为之前吸食毒品,伤了身体,所以能怀孕就是幸运的,要是打掉,她可能再也不能当母亲了。
“你、、”
谢俊泽不知该说什么。
但不能生下来。
谢家有规定,外面的情人不能有孩子,他没打算让代茗语做自己的情人,希望她能好好的嫁人,所以他不能随意剥夺她为人母的权利。
可是,孩子又不能生下来,怎么办?
他一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这也是因为他不够坏,不够冷血。
看着他痛苦为难的表情,代茗语反而开心的笑了。
“阿泽,我很高兴,看到报告,你没有说让我打掉孩子,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
“是,我是关心你,毕竟我曾经爱过你,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这没有错,但,这不代表我还爱你。
阿语,放手吧,我们的爱已经成了过去,我爱笑笑,今生只爱她一人。
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就像我祝福你一样。”
他紧紧地抓着关笑的手,这一刻根本就不敢看她,他怕,好怕,只有抓着她的手,才能确定她还是自己的。
代茗语虽然还在笑,可是眼中却充满了泪水,她不甘心,
“为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你从来不问问我,我要不要结束,我还爱不爱你?
谢俊泽你真的很自私,很自私,从来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当年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手吗?
因为我被人玷污了,我觉得自己不干净,我配不上你。
那段时间,我抑郁,自杀,不是因为我闹着和你分手而自杀,而是我想到要和你分手,而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那段时间你又在做什么?你跟我发脾气,你找女人气我,你一生气就跑出国外,留下我一个人面对。”
诉说着难以启齿的往事,代茗语泪流满脸,满眼的心痛,悲伤。
现在想起来,她伤心依旧,否则当年也不会自杀了。
“我,我不知道啊,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谢俊泽直接懵了,压根就没想到当年她经历了这么可怕的事,他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早知道,他一定会陪着她,不会和她冷战。
“和你说?让我怎么说?我怎么说得出口,说那个人是你母亲找的,就为了拆散咱们。”
代茗语紧握着拳头,身体颤抖着,喊出这些话,似用了她全部力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