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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翟澜开的。
她应当是听到了安怡欣的声音了,所以门外的安怡欣就听到了一阵飞快的脚步声后,门被开了一条缝,花的清香直接扑面而来,然后翟澜就探出了一个毛绒绒的头。
她一见安怡欣就像见到了家长的小朋友,眼睛不由的透出来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的。
看的安怡欣满腔怒气卡在胸口当真是上不去,也下不了,只好伸手先将人直接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再想怎么好好的“惩罚她”。
却不想翟澜一被她揽入怀里,就把乐音屋里情况展露无遗——乐音就站在门后不远处看着她们,而屋里情况虽和平方酒店房间一模一样,唯一动了地方只有桌子和桌旁的小凳子,但因为翟澜呆的实在是太久了,从而使这个屋里拥有了浓郁到几乎吹不散的淡淡花香。
哪怕安怡欣知道,乐音身为一个beta根本闻不到这股味道,心里还是膈应的紧。
而且乐音似乎也对于她的到来而感觉非常不满,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门框旁。
她们两人都像是被激怒了的猛兽,隔着这半开不关的门,冷着脸凝望着对方。
寸步不让。
直到在安怡欣怀里翟澜探出了头,左右打量了这两个对视的人,目光暗了暗,脸色直接沉的都能掐出黑水,委委屈屈的望了一眼没看着她的安怡欣,只得直接上半身前倾,大力的把门关上了。
小助理也狠狠的关上了门,她看着安怡欣是揽着翟澜回来的,就觉得问题不大,但是因为见这两人脸色都不怎么好,她迟疑了一下,立刻很是有眼力见的脚底开溜,开溜前还直接给这两个人营造完美二人空间。
安怡欣拽着翟澜的后颈,抵在墙壁上,凶猛到近乎不近人情的撕吻着。
她不让翟澜动弹,亦不让自己逃避,满嘴的鲜血,满腔怒火,最终也只是鼻尖相抵,轻轻相碰。
“你闻,这屋子好寂寞。”没有属于你的花香。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了翟澜的腺体,带着欲望,愤怒和无边的渴望,想将你握在手心,想将你撕碎,抓破,直至破碎不堪。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溃烂在这风中,自以为漂泊无依,却可随着这腐朽的躯体和破败的血肉,寻得对方。
腺体处敏感又脆弱,翟澜却不设任何防备的任由安怡欣触摸,哪怕这样的抚摸使得她的全身发软,甚至不由的颤抖。
馥郁的花香从腺体中迸发,她身体里翻腾的欲望,化为实质的渴望,翟澜浅浅的呻/吟忍不住由唇齿间泄露了出来,她忍不住贴安怡欣更近了些,忍不住用自己炙热的身体,蹭着安怡欣冰冷的脸和身躯。
丰盈的躯体,飘渺的影,洁白的梦。
却未曾得到安怡欣丝毫的回应,她甚至未曾释放她那富丽华唐的玫瑰香。
“怡欣……”翟澜如猫一样蹭着她,渴望着手掌,抚摸,和回应。
安怡欣伸手摸上了翟澜的眼睛,翟澜顺从的闭上了眼睛,然后无边的黑暗里,感受到了亲亲的琢上自己眼皮的点点冰凉。
黑暗将感官放大,她能感受到安怡欣每一下的亲吻都是那样的认真,克制,却吝啬的释放她的信息素。翟澜努力在黑暗中找到安怡欣确切的位置,一点点从安怡欣的下巴,啄到了她的唇齿,她咬着安怡欣的下唇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不高兴了?”
回应她的是安怡欣深深的吻,还有泄露出的玫瑰味的香味。
“她的房间里都是你的味道。”安怡欣吻完,像只小狗一样蹭着翟澜,一件一件数着罪状。
“我回来的时候你都不见了。”
“大半夜呆她房间干嘛。”
……
“她是beta又闻不到,”安怡欣先头还想解释一下,听到最后,她话语一顿,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眼睛满是流光,带着点点希翼和小心翼翼的味道。
“你吃醋了,安怡欣。”她言辞凿凿,极为肯定。
直接把安怡欣说红了脸,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她就像个被戳穿了的气球,那些刚刚看起来鼓的巨大的,嚣张,强势,甚至暴力的模样,全部和和气球里那无人在意的气一般漏掉了,甚至连愤怒都消失殆尽,只留下那个和刚刚开门时,看见孤零零房间的,可怜巴巴,却不知能说什么的安怡欣的模样。
只剩颓然。
“是啊,”她轻声应着,剖心掏肺,直视着自己,“我吃醋,我嫉妒,我甚至嫉妒的发狂,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不想你去找她,我不想……我不想我要去敲门把你抢回来,这样太狼狈了,澜。”
翟澜本来发现“安怡欣为我吃醋”的那一点点小确幸,在这番话里消失殆尽,她慌张的用力摇着头,嘴巴里无意识的反驳着:“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安怡欣笑着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像水一般:“澜。”
翟澜抬头应她。
“就像你能告诉我,你们刚刚那么久,究竟聊了些什么吗?”听闻此言的翟澜身体直接僵住了,她缓缓抬头,张了几次嘴,最后只能沙哑的问道:“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她的脑海里闪过父亲的电话,乌黑的房间,死去的猫,应接不暇的安怡欣黑料,还是那时候濒临崩溃的自己。
此刻还是一筹莫展,还是不能坦然直面,甚至她不敢和安怡欣说这件事,但若不和乐音说,此刻的她又有谁可以倾诉呢?一切的一切最后只能汇成一句:“给我一点点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
“我只是想和她说些事,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安怡欣看她这副样子,猛然觉得两人在彼此折磨,彼此消耗,都成了伤害对方的剑,把对方都捅的血肉模糊,哪怕如此还是说出了心中那句话:“可,我们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吗?”
我们才应该无话不谈。
***
翟澜的泪猛的流下,无声的抽泣着,安怡欣被她哭的心脏抽抽,已然丢盔弃甲,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点点擦拭着她的泪,柔声的安慰着,却说不出对不起。
翟澜像是病突然复发了,一般哭的信息素决堤,哭的一个劲的往安怡欣的怀里钻,她由无声哭到抽涕,再有抽涕哭至大声,最后甚至有那么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哭的安怡欣都忍不住跟着她一切哭,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若粉饰的太平可以美若梦境,又何苦去戳碎她,倒是留的满地伤感遗憾。
哪知翟澜听到着一句一句示弱的“对不起”后,猛的停下了哭泣,她咽下唾沫,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直接从安怡欣的怀里挣脱开,噙着泪直径向卫生间跑去,吓到安怡欣连忙跟上。
安怡欣怕她是哭到犯恶心想吐,着急的很,却见翟澜进去后,拿起厕所的味道清新喷雾,就直径再冲出厕所,和安怡欣撞了一个照面。
她直径撞到了安怡欣的怀里,双目哭的通红的望向了安怡欣,用干净的手拽起她,直接开门就往外走。
安怡欣被她拽的一个踉跄,再抬头已经是在乐音的房门前,翟澜是直接用膝盖敲的门,动静大极了,一副不把乐音叫醒就不罢休的模样。
“咚咚咚——”
“咚咚咚——”
乐音吃了褪黑素都被吵醒了,一脸懵懂的过来开的门,被打的半边的脸肿的老高的,有些凄惨懵懂的模样。
翟澜却不管,她头一撇对着安怡欣说道:“把她拉出来。”
安怡欣脑子还未曾反应过来,身子先动了,直接将没反应过来乐音往门外一拽,翟澜趁着那条缝,人之间挤了进去,对着里面不曾消散的花香味就是一顿清新漂白水狂喷。
她不放过一个角落,不考虑计量的喷着,喷到最后那个喷壶中没有一滴水,摇着也是空荡荡的声音后,看着门外的安怡欣说道:“干净了。”
“你今日是对的。如果哪一点你不喜欢,或者让你难受了,你就应该和我说,能解决的我们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再沟通,但是一定要说予我听,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介不介意,你高不高兴。”
她说道这里,哽咽了一下,前面冷静清冷的声音上,突然漫上了哭腔,腔调和人都糯了下去:“我们……我们还要一起走很久很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心软软的5555
日万进度的百分之28
接着加油
这个应该是三点更,然后后面两更理想状态是6点,九点,或者9点一个,还有一个随缘qaq我努力…
我先去上课qaq
想念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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