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颢林是顾家第一个孙辈,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也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不辜负家族的期望,他是顾家下一任家主。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苟言笑,为人严肃,但他其实很喜欢可爱的事物,比起弟弟,他更喜欢妹妹,母亲再次怀孕的时候他期待是妹妹,没想到是弟弟,小姑怀孕的时候个个都说是女儿,结果生下来是许优寒那个防御点点满的战斗狂弟弟。
所以杨念青出生的时候他是非常期待,当年听说姑姑生了一对龙凤胎他跟着父母赶到了医院,当时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们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许诺飞已经出生4天了,而他外分期待的妹妹却没有他想象中的可爱
但以前他对许玳青还是疼爱的,毕竟是他们顾家第一个女孩,可是等她慢慢长大,顾颢林越发的不喜她的性子,又有堂妹顾糖糖做对比,所以他对许玳青的感情真还说不上亲厚,原来许玳青与他们顾家没有半点关系。
说起来当时知道许玳青不是顾家血脉的时候他内心竟有一些庆幸,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这么不喜许玳青了,在知道自己亲表妹的遭遇后他对这素未谋面的表妹更疼惜了,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们顾家许家谨慎一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表妹是不是就不会遭遇这些,会像个公主在他们的宠爱下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长大。
而不是在杨家那群人的虐待下一度轻生,小小年纪竟把孩子当做救命稻草,因为有了孩子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顾颢林就忍不住自责,他们顾家许家多大的家族竟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做为顾家未来的家主竟然也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如果不是这次因缘巧合下他弟弟们看见杨念青,是不是他们一辈子都会这样错下去?
表弟们从表妹男人口中知道她的情况,他就去找心理医生咨询过,他表妹这样的情况是强烈的厌世,是对这个世界失望,对所有人失望,世界没有她值得留恋的东西,如果她没有牵绊,以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再次寻死的可能性很大,就像表妹男人说的,是孩子救了她,心理医生说他表妹为了孩子留下,是觉得这个孩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是唯一的家人。
心理医生说以杨念青的情况,能让她好好活着的除了她自己的想法,就只有爱,爱人的爱,朋友的爱,亲人的爱,爱就是可以牵绊她活在世上的绳索,因为这个,家里的人对待表妹都特别的小心翼翼,他无数次看见姑姑因为表妹掉眼泪,甚至坚强的奶奶都悄悄背着人抹过眼泪。
“如果我们能谨慎些………”顾颢林自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杨念青摇头打断。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知道,这不怪你们,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杨念青不知道他们知道她曾经轻生过,她是真的觉得现在很好,前世她太过软弱,今生初开始她又戾气太重太过执着于前世。
现在想来这就是庸人自扰吧,自己嘴上说着不在乎其实特别在意,一味的去逃避,是她还不够强大,潜意识才会惧怕。
杨念青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勾了一下唇角,这辈子她会强大起来的,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顾颢林闻言也不再说这件事只是抬手揉了揉杨念青的头,“这些礼物是我们给你准备的从小到大的生日礼物,我们一直很期待你的到来。”所以不要自卑,要更信任我们,属于我们顾家真正表小姐的荣耀终会回来,他亦不会让许玳青夺走他表妹的一切,该还的始终必须还!
杨念青微微怔了一下,顾颢林说了句让她好好休息就出来了,给了杨念青独处的空间,半晌她才会过神来,顾颢林真的很像一个哥哥,抚了一下那些礼物,杨念青翻看了一下,每一个礼物上都贴了便条写着寄语,有顾家每一个人,顾蓉蓉还有许家那三兄弟的礼物,从她1岁到18岁,他们很有心,也一点不像程盈口中的那样。
想到许家豪被术法控制,杨念青手指顿了一下,前世他们从为找过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呢?
杨念青去休息了,墨莫和顾玺元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咳,咳,小丫头啊……。”为了摆脱尴尬顾玺元主动找墨莫搭话。
墨莫虽是活了几百年的妖精,但被御兽宗奴役了那么些年,除了对某些人类敌视外,心思是非常单纯的,怎么看得穿顾玺元这种成精的老狐狸啊,没过一会什么都被顾玺元套出来了。
“你这么可怜啊,被人奴役还连饭都吃不饱。”顾玺元同情的看着墨莫,他只是下意识的去在言语里设陷阱,却没想到这小姑娘什么都说,太单纯了些。
“可不是,那御兽宗不是好人啊,所以青青知道你们竟然和御兽宗的人混在一起,她才那么生气的。”
顾玺元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墨莫眉飞色舞地说着御兽宗的恶行,顾玺元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御兽宗是修行者,门内顾名思义训御妖兽最为出名,这丫头说是被奴役,据他所知御兽宗所奴役的都是些凶残成性的妖兽,难道事实不是像他们所说的那样?
这丫头是妖兽?这是成精了啊,人形妖兽?不对,是修炼有成的妖精?
不是说建国后不能成精吗?顾玺元有些发懵。
等顾颢林回来的时候两个已经好得跟什么似的了。
他们两人还挺和得来。
等顾颢林坐下来,墨莫立马就冷下脸,眼神锐利的看向他。
这是还在为他上次和她打架的事情生气吗?顾颢林眨了眨眼。
谁知下一刻墨莫直接站起身,整个人气势惊人。
“丫头……”顾玺元刚刚开口想问墨莫是不是跟自己大孙子有过节,墨莫却直直的冲向顾颢林,踩着顾颢林身后的沙发椅背越过了他。
越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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