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这夹杂着浓浓寒意的声音,纹身男等人先是一惊。
不过,当他们看到说话的人是苏衡,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小子,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敢这么和我们老大说话。”
为纹身男点火的那名马仔反应最为迅速,他一步跨出,扭着手指关节,一脸不怀好意的走向了苏衡。
噗……
不等这名马仔靠近,一道流光飞射而出,眨眼间便洞穿了他的额头。
干掉这名马仔,苏衡心头毫无波澜,在屠宰场工作了半年,这种场面他见得太多了。
尽管以往杀得只是牲畜,而这次却是人,但在苏衡的眼中,这些人却是连那些畜生都不如,活在世界上也只是浪费粮食而已。
“你是谁,我告诉你,我可是拜荒圣教的弟子,你要是敢动我,圣教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纹身男亲眼目睹了这一景象后,瞳孔猛的一缩,他当即搬出拜荒教这一后台,希望能把这个神秘少年吓跑。
可惜,迎接他的是苏衡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神,以及那绚烂无比的流光。
随着“噗嗤”几道声响,这个僻静无人的巷子中,再次多了几道尸体。
望着已经没了声息的纹身男一行人,苏衡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段信息。
拜荒教,是大荒星灵气复苏数十年后兴起的一个教派,打着拯救众生的幌子,到处拉人入教。
再加上一些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诡异手段,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一个人的实力,因而很快便壮大了起来。
直到二十年前,拜荒已经是一个分布世界各地的大教,教众数以亿计,端的是十分恐怖。
但后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拜荒教遭到了人类联盟各大势力的联合讨伐,短短三个月的时间,这样一个偌大的教派,就这样销声匿迹了。
这些,都是苏衡从图书馆的一些古书里看到得,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清楚。
如今,消失了二十年的拜荒教再次出现,且这样明目张胆,倒是令苏衡没有想到。
不过,这些也不需要苏衡去想,反正他基本与拜荒教没什么交集,要不是今天碰到这事,他都记不起来,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教派存在。
没有去收拾躺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苏衡转身离开了巷子,回到了自己的铁皮屋中。
看着眼前杂乱而又熟悉的环境,苏衡轻车熟路的来到床前,正准备坐下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床上放着一份信封。
拿起信封,丝丝缕缕的神力从源泉内涌出,透过手指钻入到信封内,确认里面没什么问题后,这才将信封拆了开来。
信封里有一张信纸,上面的字迹苏衡很熟悉,是最近经常看不到人影的大胡子所写,上面沾染着一点血迹。
苏衡拿着信封,眉心微皱的读起信纸上的内容来。
以他的实力,几乎是几个呼吸间,就把上面所写的字都看完了。
大胡子在信里面说到,这些年来他没有好好照顾苏衡,感到十分抱歉,但他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才这样做。
因为,大胡子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苏衡,为了苏衡能够尽早的独立生活,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索性苏衡没有令他失望,这么大点年龄,就能够独立在城市中独立生存,大胡子感到欣慰的同时,也表示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至于是什么事,大胡子没有在信纸里写出来,只是在信纸的最下面,写下了五个明晃晃的大字。
“小心拜荒教!”
看到最后这五个字,苏衡眼神一凝,他拿着信纸思考了一会,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后,将这件事扔到了一边,不再去想。
他虽然与大胡子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二者的感情并不深厚,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这完是因为,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大胡子酒鬼除了保证苏衡能够勉强饿不死外,其他什么也没做。
用苏衡的话来讲,能活到现在,完是因为他是一名穿越者,心智比一般小孩要强的多。
盘膝坐于木板床上,苏衡捏着下吧,开始思考起自己该如何利用手中积攒下来的一千多万世界之力。
这些世界之力,说多不多,连一门九秘都具现不出来,甚至还差的远。
但说少更谈不上,这么多世界之力,足以让他具现出很多修炼资源,用好长一段时间了。
考虑良久,苏衡最终想到了一个满意的使用方法。
他先是用一百万点世界之力,兑换出了西皇经的道宫卷,然后将之挂在了交易区。
当然,苏衡并不是打算卖这一部经书,而是借阅。
他将交易权限设置为观读,每一次需要花费一千点世界之力。
这样,不仅可以把世界之力赚回来,还能让三千诸天投影者修炼到这一帝经,快速提升实力,从而获得更多的世界之力,成为一株优秀的韭菜,以供自己收割。
除去这一百万点,苏衡手中还残余有一千两百多万世界之力,他用其中的一千万,凝聚出了一千枚世界之匙,通过系统再次投放到了大荒星各处,寻一有缘人。
一枚世界之匙的成本虽然高达一万,但是相比于它以后所能回报的价值,就什么也不是了。
一下子花完一千一百万,苏衡再次逛了会论坛,没发现什么新鲜事后,打算休息了。
这半年来,他每年晚上都勤于修炼,一次觉都没睡过。
在今晚,苏衡决定给自己放个假,好好补个觉,反正修炼也不及于这一时。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已月上中天,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将沉睡中的苏衡惊醒了。
“拜荒圣教,拯救众生。”
“荒主降世,福泽万民。”
漆黑不见五指的贫民窟街道上,一条数量过百的人群长龙,神色肃穆的举着白灯笼,喊着口号,缓缓穿行于浓郁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