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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折腾一晚未睡(1 / 1)

“我长着跟你一模一样的脸?呵!苏漫雪,到底是谁不要脸?”童以沫听着苏漫雪的这些话,真的是又想气又想笑。

冷夜沉的为人,她苏漫雪作为他的未婚妻,竟然不知道?!

“童以沫,你这个贱女人!我爱夜沉,我不允许你把他抢走!我警告你,下次你再敢引诱我的夜沉。我会毁了你这张脸!”苏漫雪咬牙切齿地指着童以沫的鼻子,破口大骂。

童以沫忽然发现,苏漫雪已经变了,变得越来越不像以前她所认识的那个苏漫雪了。

这个女人真的太恐怖了,不是吗?

明明她整容成她的样子,她却反咬她一口,说她盯着她的那张脸。

“你真的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童以沫斜睨了苏漫雪一眼,不想再理会她,直接回房,“乓”地一声,将房门给重重地关上并反锁了房门。

苏漫雪气得狠狠地朝童以沫的房门上踹了一脚,仍旧无法发泄自己内心的火气后,急得直跺脚,大叫了一声,跑到楼下,与刘婶偶遇,又无厘头地将刘婶训斥了一顿。

刘婶被苏漫雪骂得一脸懵。

苏漫雪见刘婶不,治是能治好,只不过以后不可以再有婚前性行为。而且,婚后一辈子就只能跟自己老婆做了。若是做了其他女人,只怕又会……嗯,你懂的!”

“这种话,他也信?”冷夜沉一脸狐疑地瞪着连华生。

连华生说:“他当然不信!我治好他时,留了一手!他回去后估计是找了女人,没过多久又来找我,这回是全信了我的话。还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乱来了!”

“所以,你索性趁机抬价,把原本只要五十万的治疗费,直接抬高到五百万?”冷夜沉会意地看了连华生一眼。

连华生打了个响指,点了点头。

冷夜沉停下步伐,忍不住拍了拍连华生的肩头,调侃道:“以后,你可以专挑这种男人下手。说不定,你不出一年,就比我还有钱了!”

“你这主意不错,但是这种事干多了,也会遭‘天谴’的吧!我可是医生啊!”连华生忽然一本正经了起来。

冷夜沉只笑不语。

连华生忽然想起了什么,瞬间一脸严肃地说道:“阿沉,你还记得当年,我父亲说,在替你父亲做尸检的时候,发现了你父亲血液里有一种不知名的小虫子的事情吗?”

“怎么呢?”冷夜沉脸色一变,剑眉微蹙地看着连华生反问道。

连华生接着阐述:“我在童以沫的外婆的那本行医日记里,发现了一例。童以沫她外婆医治的那名患者的症状,和你父亲当年是一模一样。说白了,是被人下了蛊。”

“你说什么?”冷夜沉双瞳紧缩,惊愕地盯着连华生的双眼。

连华生深吸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结论:“我怀疑,你父亲当年,是被自己身边的人蓄意谋杀。而非……”

“不可能!”冷夜沉不禁握紧了双拳。

连华生见冷夜沉不信,心急如焚地说道:“童以沫的外婆的那本行医日记里写得非常清楚,那种蛊,只能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下。那名患者是被他的妻子找巫师要了蛊虫,在患者受了皮肉之伤时,趁机将蛊粉,涂抹到伤口上感染所致。当年,能接触到你父亲身上的伤口的人,就只有……”

“够了!”冷夜沉呵斥了一声,逼停了连华生的话。

连华生不再吭声,见冷夜沉不肯接受事实,恼火地甩手离去。

他突然觉得,他就不应该告诉他真相。

可是,冷伯父死得不明不白,他明明知道真相了,又瞒着阿沉,让他内心十分不安。

回到私宅里,连华生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路过二楼时,想到了童以沫,心里仍旧有事情想问她,于是主动走过去叩响了童以沫的房门。

童以沫正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电视剧,门被人叩响,她还以为又是苏漫雪故意来找茬,便默不吭声地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童以沫,你睡了吗?”连华生继续叩门,并问道。

童以沫听到门外是连华生的声音,立即放下手机,应道:“还没有!”

“我有事想问你,可否开下门?”连华生接着说道。

童以沫连忙从床上下来,踏上拖鞋,跑过去开了门。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童以沫打开门后,看着连华生微笑着问道。

连华生看了童以沫一眼,见她脸颊微肿,以他医生的职业本能,下意识地问:“你的脸被谁打了吗?难道是大少奶奶?”

毕竟,她童以沫和冷夜沉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她的脸还是好好的。

这吃过晚饭,他跑个步回来,她的脸就肿了,在这宅子里,除了那个苏漫雪敢对她下重手,还能有谁会跟她童以沫过不去?!

“我没事!”童以沫抿嘴一笑,想要转开话题,“连医生,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噢!也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想,希望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你外婆写的那本‘蛊札’,到底放哪里了。是真的被你外婆烧了,还是被你外婆藏起来了,又或者被什么人给拿走了!”

“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童以沫讷讷地反问。

连华生微微点头,非常诚恳地回答:“非常重要!因为,涉及到人命!”

童以沫一听关乎到性命的事情,一脸认真地向连华生允诺:“那我今晚好好地想想。”

“嗯!你好好想想,希望你能回忆起来。”连华生深沉地说道。

童以沫向连华生点了点头。

连华生离开后,童以沫关上房门,躺回了床上,也没什么心情继续追电视剧了。

外婆的那本“蛊札”,她是有印象的,但是至于那本“蛊札”的去向……在童以沫的记忆里却变得非常的模糊起来。

连医生说,“蛊札”关系到人命,他不像是在跟她说假话。

所以,她得好好回想,小时候,外婆到底把那本“蛊札”放哪里了。

童以沫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

有两只白色的小蝴蝶,在一片黑暗中翩翩起舞。

它俩飞啊!飞啊!飞啊!

忽然间,飞出了这片黑暗,闯入了一片蔚蓝的天空里。

耳畔,还传来了鸟叫声。

一条山涧,不同于大海那般深不可测,也没有瀑布那吞没一切的豪气。

这山林中的溪流总是柔顺地流淌在万物之中,绕过陡峻的山壁,缓缓地漫向下一个山脚。

“沫沫、沫沫、沫沫,别玩水了!跟外婆回家!”外婆的吆喝声,来自缥缈的远方。

梁以沫挽着带有补丁的裤腿,站在溪水里,一双小手里还捧着一条巴掌大的野生鲫鱼。

“外婆!外婆!我抓到一条鱼了!你看!我抓到一条鱼了呀!”

“那鱼太小了,你把它放了!”

“可是沫沫想吃鱼!”

“今晚咱们吃烤泥鳅,外婆抓了泥鳅。”外婆大喊了一声,背着竹篓沿着山涧上的石子路,往对岸的山坡上走去。

梁以沫撒手便将手里的小鱼给放了,踩着水花,踏上了石板路,然后拾起石头上那双破烂的凉鞋,追随着外婆的步伐而去。

“外婆,等等我!”梁以沫好不容易追上外婆的步伐。

外婆便向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来。

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根生了茧子的手指,可爱地摇晃了起来。

一大一小,走在林间小路上。

梁以沫那稚嫩的声音,吐词不清地唱起了歌:“云湖湾、云湖湾、外婆的云湖湾……有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阳光、山坡、溪水、栓皮栎、还有一位土地公……”

“那首歌叫《外婆的澎湖湾》,怎么到你这小丫头的嘴里就全改词了!”外婆笑呵呵地说道。

“我又没见过澎湖湾、沙滩、海浪、仙人掌和老船长!我只见过咱们这儿的云湖湾、山坡、溪水、栓皮栎和土地公!”梁以沫开始跟外婆耍起了嘴皮子。

外婆慈祥地揉了揉梁以沫的头道。

梁以沫应了声“嗯”,然后主动去拉小表哥龙之卫的手,却被龙之卫嫌弃地拍掉。

龙之卫随即往女人身后躲,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不友好地瞪着梁以沫。

梁以沫挫败地放下自己的小手。

外婆看了梁以沫一眼,和蔼可亲地说:“沫沫先去生火,外婆随后就来。”

梁以沫这才点头去了厨房。

她的这双小手,非常利索地擦燃了火柴,将柴烧起来后,拿起一只竹筒,对着灶里吹了吹,直到灶里的柴“噼里啪啦”被烧得响了起来。

“妈妈——妈妈——呜呜——妈妈,你不要走!不要扔下我!妈妈!”

厨房门外,忽然传来孩童的撕心裂肺地呼唤声。

梁以沫放下手里的竹筒,跑到厨房门口循声望去。

只见刚刚那个女人疾步离开了篱笆院墙门口,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

而外婆正抱着那个嗷嗷大哭的小男孩,用自己的衣角,不停地给小男孩擦眼泪。

母子离别,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梁以沫从未体会过。

因为,她从记事起,身边就只有外婆。

爸爸妈妈于她来说,一点亲切感都没有。

梁以沫那时候的小世界里,只有外婆,还有小狗阿黄和小猫阿花,还有那两只小羊昂昂和咩咩。

后来,还有了龙之卫,但再后来,她好像把龙之卫给忘了,小小的世界里,又只剩下她和外婆,阿黄、阿花,昂昂和咩咩。

外婆拿竹签,做了一盘黑乎乎洒了辣椒面却很香的烤泥鳅。

梁以沫吃得吧唧着小嘴巴,一根又一根,觉得外婆烤的泥鳅,连泥鳅的骨头都很酥脆,吃在嘴里特别的香。

然而,同样是坐在破旧的腐木餐桌前,龙之卫只是两眼盯着梁以沫发愣,一粒米饭也不肯吃。

“小卫,多多少少吃点饭,才能长个子啊!”外婆苦口婆心地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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