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九千岁的眼中,本王与阮景瑞谁在上谁在下?”
“当然是...嘿嘿嘿”
沈卿云只顾着傻笑,话总是说一半便不说了。
阮景瑞早就已经吓得缩回了脖子。
心中默默哀悼,希望卿云能够平安脱险!
自己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浑浑噩噩的沈卿云突然伸手胡乱拍打,“小子,听故事是要花钱的!”
楚韫玉面色一沉,众人见状连忙从沈卿云的身边悻悻离开。
美男子虽然好看,但比起小命来,简直不值一提。
空落落的手悟出安放,沈卿云不悦的皱了皱眉。
缓缓抬起眼眸,刺眼的烛光从身后找了过来,一个人影刚好将光亮挡住,
沈卿云:???
这是谁啊?竟敢打扰小爷的享乐?
而后晃晃悠悠的直起身子,指了指阮景瑞,“这是你的朋友?赶紧叫起开,莫要挡了本小爷的烛光浴!”
“沈卿云!皇上让你入学堂,是为了让你修身养性,你看看你想在是什么样子?”
衣服被凌乱的扯开,贴身的软猬甲已经露出。
一身的酒气都不说了,脸颊上点点腥红的唇印更是赫然在目。
如此放荡形骸,怎么能担负得起皇上委托的大任!
“啧!”沈卿云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怎么和那个变态一样啰嗦,本世子本就不喜欢勾心斗角,要不是为了侯府,你以为本世子愿意呆在京中?”
“既然如此,你就更应该好好为侯爷考虑!”
说着,拽着沈卿云的胳膊就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王爷~卿云压力也很大,您还是将他交给学生吧!”
阮景瑞看着跌入摄政王怀中的他,连忙上前,想要让沈卿云清醒一些。
但是他的举动却在碰触到摄政王的目光时,还是停下了。
此刻的沈卿云头脑已经当机,鼻尖淡淡的龙延香飘过,令她忍不住伸手,环抱住了没有意思赘肉的腰间。
“好香呢~”
女子的娇憨令楚韫玉为之一颤,墨色的黑眸低垂,小巧的脑袋在自己的胸口蹭了又蹭。
没想到,喝醉酒的沈卿云回事这般模样。
原本垂在两边的手忍不住轻抚他的发冠。
这一举动,楚韫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得不得承认,被沈卿云抱在怀中的他,心抑制不住的狂喜。
也许,自己在不经意间,不仅仅是给了她过多的关注和容忍,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在勤政殿中,自己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帮他脱身,但却用了最令人误解的办法。
也是至今为止,他认为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楚韫玉并不是一个遇到问题就闪躲的人,他明白自己对沈卿云的关注意味着什么。
还是顺其自然吧!
阮景瑞看了一眼双手紧抱的沈卿云,心中实在憋闷,
犹豫之际,楚韫玉已经将沈卿云打横抱起。
“王爷,您这样出去恐怕不妥吧!”
“嗯?”
“王爷,毕竟您与卿云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如若这会在这样子被大家发现,只会引得更多猜忌!”
“本王之前都说了,本王不在乎!”
“可是卿云不同,他今日出现在青楼,是因为什么,王爷不会不知道吧!”
正是因为想要澄清自己,卿云才不愿回学堂。
好不容易这样的声音消下去一些,他们这副模样出去,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他不能看着沈卿云就这样被冠上龙阳之好的名称。
“那又如何?如果他真的在乎,本王愿意为他杀鸡儆猴!”
“王爷从来没有问过卿云究竟愿不愿意!”
“阮公子与其担心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还不如多多想想你的父亲能否安稳混到告老还乡的那一天!”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
摄政王虽然没有明说,但话中的意思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分明就是威胁他,如果再多管闲事,他会拿父亲开刀。
门外的高朗早就牵马等候,虽说心里知道,自家主子说的不过都是些官场话。
但是看到他将九千岁抱出来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小的一惊。
还好主子将自己的披风将他牢牢的护在怀中。
只是,自己走的时候,九千岁还好好的与那些个风尘女子调笑,怎么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就横着出来了呢?
“去,将王府的马车牵来!”
“九千岁这是走不动了?”
可即便是这样,也用不着主子抱吧。
唉~主子都发话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没眼看啊!
王府的马车可谓是低调奢华有内涵。
心虽有不甘,但阮景瑞还是随他们一道坐上了马车,只不过他是被隔离在外的那一个。
与高朗一个对视,二人皆是尴尬不已。
马车内的情况虽然不清楚,但两个男人一起,画面总归有些令人不适。
楚韫玉好不容易将沈卿云抱上马车,却还是不愿意撒手。
马车上铺着一块上好的狐皮,软和又厚实,楚韫玉将他放到算是比较舒服的位置了。
可是沈卿云还是嘟囔着一声,钻进他的怀中。
楚韫玉颇为无奈,想想也就放弃挣扎,抱着沈卿云坐在了狐皮之上,背部紧靠着马车的壁缘。
掌下温热的体温令楚韫玉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沈卿云包起来比想象中还要软乎。
“唔~”
许是二人抱在一起的温度令沈卿云有些难受,嘤咛了一声后便缓缓的抬起眼眸。
带着酒香温热的呼气近在咫尺,楚韫玉一位他已经清醒,动都不敢动。
万一意识到他被自己抱在怀中,着急的沈卿云绝对会一巴掌甩上来。
这一点,楚韫玉不会怀疑!
呃~
脖颈处传来滚烫的触感,沈卿云将自己的额头紧贴皮肤,喉结不自觉的上下翻动。
这个家伙真是撩的人坐立难安。
不过还好自己定力不错,伸手将沈卿云往一边推了推。
“九千岁还是坐好吧!”
沈卿云闻言,立刻笑声嘟囔道,“我不是九千岁,我就是沈卿云!明白吗?”
双手捧着楚韫玉的脸颊,将他的头转向自己。
马车外的二人又是一个对视,瞬间尴尬的别开了脸。
高朗满脸的黑线,九千岁这是又在耍酒疯了,希望主子忍住自己的脾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