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就要夜探王府。
俗话说,不入虎穴不得虎子!
上次来过一次,对正厅的位置还算熟悉,只是楚韫玉书房的位置,确实比较难找。
站在黑暗的墙角,沈卿云望着将近三个她的围墙犯了难。
这些年自己的拳脚功夫确实是不错。
但轻功她是连皮毛都没有学到。
不过...
还好自己提前有准备。
将准备好的绳索从后背拿出,瞄准院内粗壮的大树奋力一甩。
精准无误的紧紧吸住一根树杈!
再次确定牢靠后,这才踩着墙面吃力的攀爬着。
院内,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的楚韫玉,好不容易喘口气。
正在树下一边听着高朗汇报一边品着手中的茶水,突然就被出现在头来,应该是和侯府的书房是一个方位。
沈卿云继续弯着腰,匍匐向前摸索着。
此刻的她,但凡能将注意力从吐槽转移到身边的时候,就不难发现自己已经被盯梢。
楚韫玉紧跟步伐,眼看着对方在书房的门口停下。
眼神里透漏出危险的信号。
他没想到,沈卿云的目的竟然是书房。
书房内,那都是机密要闻,要么就是关于政务的奏折。
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沈卿云看着空旷的院落,以及灯火通明的房间。
说来奇怪,为何王府今夜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她明明记得,上次可是隔几米及时一个护卫巡逻。
不过她还是很庆幸,自己来王府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求证,这张纸条是否出自楚韫玉之手。
躲在屋顶的高朗看着蹑手蹑脚的沈卿云,以及不远处的主子。
脸上瞬间乌云密布。
主子不仅仅是给了九千岁一张通行证,更是将王府的守卫统统撤下。
如果是有意试探,这样的风险会不会太大。
吱呀~
沈卿云快速的躲进书房,胡乱的扫视一圈书案前井然有序摆放的奏折。
“啧啧!倒是一个爱干净的主!”
从书桌的前方绕到案前,一封被摊开的奏折上,红色的朱砂笔勾勒出几个关键的词语。
上面除了上奏的官员一些字迹外,再无其他。
“臣奏请陛下,摄政王劳苦功高、兢兢业业,应与镇北侯一同晋封,而不是顾此失彼……”
切,什么吗!
就是一个吹嘘自己功劳的马屁精嘛!
“父亲那可是舔着刀剑换来的一生荣耀,楚韫玉一个坐着指点天下的言官,凭什么和爹爹平起平坐!不要脸,差评!驳回诉求!”
沈卿云嘴上自言自语,迅速提起朱砂笔,将‘驳回诉求’的几个大字写在奏折的落脚处。
顺便照着之前看爹爹的模样,将属于楚韫玉的印章改在左下角。
“呼,怪不得大家都习惯当官呢,原来盖章是这么好玩儿的一件事情呀!”
不过…现在这不是重点。
随即,目光便落在一堆奏折后,上密密麻麻的批注上。
“哎,还真别说!见字如见人,人长得那么妖孽也就算了,字竟然也是好的出奇!!”
屋顶上,高朗尽量让自己的身形稳住。
这个九千岁还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敢在奏折上胡乱批改,就连主子的字也要评头论足一番。
楚韫玉到是没有在意这些。
他是想知道,沈卿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屋内,沈卿云从胸口已领的夹层处,将下午的那张字条放在烛台边,自己的对于。
一时间也是很难辨认。
如果说放在现代,都是简体字,一撇一捺都是可以看出来的。
就算看不出,那也可是送去鉴定笔记啊!
但是这两个字迹,辨认起来确实是有难度。
批注上的字很明显是隶书,工工整整。
但是字条上更像是随心所欲,或者随手写下来的字,更接近于草书。
她只能说两个字体各有各的特点,谁都不像谁。
“难道是我猜错了?不是楚韫玉写的?”
那对方的目的就有些难以捉摸了。
既然不是出自楚韫玉的手,那摄政王府就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万一被人抓个正着,岂不是死翘翘了。
就在沈卿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书房一侧摆满古董字画的展示加上。
目光掩饰不住的惊喜。
这不是被他收走的鞭子,竟然会放在书房?
她还以为是被扔了呢!
“哎呀呀,这一趟真是不白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