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不对,张廷连忙改口,“住脚!住脚!”
哎呦祖宗啊,她怎么就不知道害臊呢!
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将这等词语挂在嘴边,真是......
再瞧瞧阮景瑞,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犹如一直烫熟了的虾米,五官几乎扭扯在一起。
痛苦的捂着肚子。
“院...院士,救救学生啊!呜呜呜,学生快被沈卿云打死了!!!”
如果他的雄风不再,一定要让对方血债血偿!
“究竟怎么回事?”
“院士,这事真不怪卿云!是阮景瑞他出口伤人在先,卿云是气不过,才......”
“那是否能说明究竟是什么原因?”
说来说去,都没说道正点上,张廷有点替这个学生捉急。
“院士,是这样的,刚开始不过是卿云替学生打抱不平,可后来阮景瑞说话越来越没有底线,越来越粗鄙,他说...他居然说卿云是个娘娘腔,想要扒掉他的裤子看看有没有那个......”
原话段天磊实在有些说不出口。
啧啧!
张廷有些同情的看着地上的阮景瑞。
沈卿云分明就是被人戳中了要害,想要堵住这些人的嘴!
“那个,你们几个将他抬回宿舍,请太医来给看看,瞧他中气十足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
“慢着!~”
阮景瑞原本就觉得院士有意偏袒沈卿云,但是碍于身份,还是不想将这层纱纸捅破。
听到楚韫玉的喝止,原本被浇灭的希望瞬间又被点燃。
“呜呜呜,王爷,您看到了吧!九千岁这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书院横行霸道,您一定要为学生做主啊~~~”
被打的右脸颊肿的老高,嘴角也合不上了,一说话,口水瞬间流了一地。
楚韫玉嫌弃的闭上了眼睛,“你再让本王看到你这张脸,本王不介意让他变得更难看!”
再睁开眼时,凌厉的目光落在了沈卿云与段天磊身上。
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这臭小子竟然有朋友了,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刚刚这个段天磊说,是为了替他打抱不平,这才动手,这样好的情谊,怎么能够放过。
“阮景瑞虽出口伤人,但现在毕竟是受伤害的一方,功过相抵,回去养伤吧!至于你们......”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伤害同窗,你们二人就在这院中罚站三个时辰。
将一碗水罢便转身离开,张廷连忙驱散众人,“好了好了,都回正堂吧,准备开始上课了!”
临走时,一脸同情的看了一眼两手护着海碗的沈卿云。
无奈的叹了口气......
希望这丫头能够挺住呦!
......
“王爷!王爷!等等老夫!”
他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怎么能够跟的上楚韫玉这一个弱冠少年。
好歹也体谅体谅一下老人家的腿脚啊!
“院士有话说?”
“你又来了,好歹也是老夫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了?”
张廷不明白,原本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怎么就非揪着不放。
那丫头也是挺不容易的,全府的生死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属实不易~
动手,也是怕有心人真会信以为真吧,毕竟那长相,确实太精致了。
“你如果是为了求情,那还是免了!”
“不是老夫说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啊?”
楚韫玉看他叫住自己,也说不出个什么,抬脚便要离开。
张廷也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浪费口舌。
这个木头一但做了决定,那真是,十头牛都牵不回来。
算了,自己还是看着小丫头,别累倒了!
辣么水灵的一个姑娘,真是可惜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沈卿云看着头顶越来越毒的阳光,嘴巴已经干涸的快要爆皮。
前方。
大家还在上课。
坐在课堂上的段天磊根本就不知道夫子在讲些什么,只是时不时的回头,向这边张望着。
满脸说不出的担忧。
自己昨天不过是看不惯那些人的性子,大家都是学生,实在没必要...
没想到今天沈卿云能够为自己做到这样,确实是令他大有改观。
此刻的沈卿云只想将楚韫玉踩在脚下,摩擦生热。
汗液顺着细长的脖子从脊背留下,她原本就穿这软猬甲。
那玩意虽说坚硬无比,但还是不透气。
她只觉得身后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渗透!
呼~
沈卿云深吸一口气,她要坚持,不能前功尽弃啊!
远处,阮景瑞被人一左一右驾着,一瘸一拐的走到她面前。
刚刚太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可恢复正常,对他后半生的生活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手也已经打好石膏,不日就可恢复!
不过听说沈卿云被摄政王罚了,这才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强撑着也要来看他的笑话。
“哈哈,真是人狂自有天收啊!九千岁也有今天呐,我真是要好好感谢一下摄政王!”
“呵,刚才真应该使点劲,让你没这能力在这乱吠!”
“臭小子,竟敢骂我是狗?!!!!”
“看来...还不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