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跟厉猖下完棋,吃完晚饭之后,还没有等到厉爵言回来。
楚辞的心里困惑极了。奇怪,这个厉爵言到底去哪里了呢?
楚辞来到客厅,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光,厉猖已经睡下了。
楚辞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等到厉爵言回头。
她轻轻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她跟爷爷下了一天的象棋,现在感觉疲倦极了。
楚辞趴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她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厨房里给自己做着饭。
厉爵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楚辞睡得特别香。
这个丫头,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厉爵言在心里想到。
“小辞,小辞。”厉爵言轻轻地摇了摇楚辞。
楚辞缓缓地睁开眼,就看到了厉爵言那张帅气的大脸。
两个人的距离这么近,让楚辞的心跳加速。
楚辞一个机灵,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阿言,你终于回来了。你去了哪里了,晚上都没在家里吃饭。”楚辞问着厉爵言,她这既是出于关心,也是出于好奇。
厉爵言当然不可能告诉楚辞,今天晚上他去健身了。
现在,还是让楚辞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让游醉带我去兜了兜风。”厉爵言用低沉的嗓音回答着楚辞。
他知道,爷爷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他不想说话太大声,将爷爷吵醒。
厉爵言早在从健身房回来的路上,就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汗味。
他可以保证,楚辞不会从自己的身上发现什么。
两个大男人,大晚上一起兜风,这画风,真是怪异。楚辞的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厉爵言也发现了楚辞表情地不对劲。这个小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你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吗?”厉爵言的目光犀利。很明显,他在等楚辞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厉爵言跟游醉之间的事情,楚辞觉得的自己没有必要有任何的隐瞒。
“我觉得你们两个大男人的,在车上兜风,让人感觉基情满满啊。”楚辞直言不讳。
通过这阶段跟厉爵言相处,楚辞发现,厉爵言总是可以轻易察觉自己的谎言。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实话实说。
再说,厉爵言跟游醉之间的事情,也算是“众所周知”。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厉爵言并不会生气。
厉爵言冷笑了一声,楚辞会这样说,他完全可以理解。
毕竟,两个人大男人,大晚上的一起兜风,确实非常奇怪。
不过,楚辞是不会知道实情的。
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厉爵言的心里并不在意。
“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吧。”厉爵言对楚辞说道。
楚辞知道,这个男人,每天晚上十一点必须得入睡。
所以,像男人夜不归宿这个问题,她完全不用担心。
但是,像厉爵言这种男人,也完全不是那种夜不归宿的人,自己真是白操这个心了。
而此时,游醉正在回忆着厉爵言跟自己说过的话。
游醉以为,厉爵言会反对自己跟金倩倩交往。
毕竟,金倩倩是白马会所的女老板,背景比较复杂。
而且,金倩倩知道厉爵言的秘密,游醉觉得,厉爵言会尽量地避开金倩倩。
但是,今天在健身房,厉爵言跟自己主动提起了金倩倩。
还问了自己跟金倩倩的发展如何。
游醉没有想到,厉爵言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他一时猜不透厉爵言的真实意图,所以回答着有些结巴。
“你这个小子不行啊。我看你在三亚的时候,不是放得挺开的吗?怎么一遇到金倩倩,你就怂了呢?”
厉爵言的这句话,像是调侃,但更像是鼓励。
“厉少,你的意思是,你同意我跟金倩倩交往?”游醉反问着厉爵言。
令游醉没有想到的是,厉爵言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开明。
他觉得,他对厉爵言的了解,还是远远不够的。
也是,自己虽然知道厉爵言的脾性如何。但是,他的想法,自己又怎么能猜得透呢?
如果自己真的可以猜透他的想法的话,那么,他就不是厉爵言了。
“现在有一个治得了你的人,我的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厉爵言笑着说道。
知道了厉爵言的态度之后,游醉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他开始向厉爵言诉苦,向厉爵言倾诉那天晚上在白马会所发生的事情。
末了,游醉还补充了一句:“你说,金倩倩这样子是不是很过分。她好歹也要顾念一下旧情,我好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厉爵言则是摇了摇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要我说啊,你就是太心急了。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叫做欲速则不达。你现在这样啊,算是自讨苦吃。”
“那我应该怎么做?”游醉倒是认真地向厉爵言请教起来了。
这可真是一桩奇事。一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居然向一个万年冰山请教感情上的问题。这话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
“像金倩倩那样的女人,经历过一些事情,自然是性格比较泼辣难驯的。你啊,这样屁颠屁颠地送上门去,她只会看不上你啊。她需要的是崇拜,女人对男人的崇拜。”厉爵言点播着游醉。
听了厉爵言这么一席话,游醉好像颇有领会。
不对,这话居然是从厉爵言的口中说出来的,游醉感觉有些难以置信。他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伸手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疼得厉害。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奇怪,这个厉爵言,什么时候开窍了?以前,在感情的问题上,都是自己在指导他。现在,怎么轮到他来指导自己了?
难道是因为,厉爵言经常跟楚辞在一起,对感情的事情,已经大彻大悟了?
“厉少,你什么时候,懂这么多感情的事情了?”游醉冲厉爵言眨巴着眼睛。
“我这不叫懂,我这叫旁观者清。你作为一个当事人,自然是比较容易看不清自己感情上的问题的。”厉爵言解答着游醉的困惑。
游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按照厉爵言这非凡的领悟力,自己以前,真是为他白操心了。
他以前一直以为厉爵言只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对感情的问题,一点也不懂。
现在这样看来,倒是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