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德堡虽然回国有一阵子了,但是楚辞却迟迟不见厉德堡来拜访。
楚辞的心里也觉得奇怪。除了寿宴那天她跟厉德堡打过招呼以外,她就没有再见厉德堡了,仿佛厉德堡没有回国一样。
这个厉爵言,也真是沉得住气。
这段时间,他对厉德堡的名字只字不提,仿佛厉德堡这个人一点都不重要。
楚辞终于忍无可忍,她向厉爵言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阿言,你不觉得奇怪吗?”楚辞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奇怪什么?”厉爵言皱了皱眉头,楚辞这样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让厉爵言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说,你大哥厉德堡回国都有一段时间了,怎么都没有来拜访爷爷啊。他不怕爷爷生气吗?”楚辞觉得,像厉德堡那么有野心的人,他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讨好爷爷。
可是这个厉德堡迟迟没有动静,让楚辞觉得非常的奇怪。
厉爵言冷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楚辞的问题。
厉爵言的这种反应,让楚辞更加着急了。
她走到厉爵言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今天,厉爵言要是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自己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盯到他发毛为止。
楚辞的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厉爵言真的被楚辞盯得受不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厉爵言地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的不满。
但是楚辞却对厉爵言的这种态度感到非常的满意。
换作平时,要是自己这样子盯着厉爵言,他肯定会勃然大怒的。
现在,他有现在的反应,说明他已经在克制了。
不错,不错,看来厉爵言在自己的教导下,进步越来越大了。楚辞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见楚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站在原地傻愣愣地笑着,厉爵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丫头怕不是傻了?
厉爵言摇动轮椅,准备出卧室。
楚辞这才反应过来,她一下子拉住厉爵言的轮椅。
“阿言,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不许走。”
仗着厉爵言包容自己,楚辞对待厉爵言越来越放肆了。
“到底什么问题?”厉爵言真的生气了。
楚辞嗅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这么戏弄厉爵言,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说,你的大哥为什么迟迟不来拜访爷爷呢?”楚辞只跟厉德堡见过一面,对他并不了解。所以,她即使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答案。
但是厉爵言可不一样,他跟厉德堡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一定对他的性情有所了解。
再看厉爵言对厉德堡的态度,他明显是对厉德堡有所忌惮。如此来看,这个厉德堡一定不简单。
所以,楚辞觉得,现在可以解答自己困惑的,只有厉爵言了。
这个丫头,居然这么想知道答案。罢了,自己就算是告诉她也无妨。
“原因很简单,厉德堡并不想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厉爵言缓缓地说道。
厉德堡在国外潜伏了那么多年,现在回到了国外,他一定是想大展手脚。
但是爷爷最讨厌的,就是集团的争斗。只要是爷爷认定的事情,他就不想要别人来改变它。不然,爷爷会认为这是逾越,必定会勃然大怒。
比如,爷爷认定了自己是集团的继承人,他就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顺顺利利地经营公司。
厉德堡回到国内,爷爷自然是高兴的。但是,他对厉德堡也是有所戒备的,因为他也了解厉德堡的野心。
如果这个时候,厉德堡频频来拜访爷爷,又不小心说露了嘴,那么爷爷就可以轻易地看穿他的计划。
那么到时候,厉德堡将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是没收他在国外的股份。
这对厉德堡来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得不偿失的买卖,厉德堡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得先沉得住,让爷爷对他放松警惕,觉得他回国纯粹是为了想念自己的妻儿,想念这座城市。”
原来是这样子。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厉德堡,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不可测。
“正如爷爷了解我大哥一样,我大哥一样也了解爷爷。他也怎么知道抓住爷爷的软勒。”所以,厉爵言才会一直紧绷着神经。因为,这个厉德堡比他想象的还要对付。
听厉爵言这样子说完,楚辞真的可以厉爵言的不容易。他看似高高在上,可是谁能知道他的压力?
“阿言,你一定听过一句话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这个厉德堡是不是像你说的这么厉害,还是他有三头六臂,我们总有办法对付他的。”楚辞一脸自信地说道。
虽然厉爵言觉得楚辞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但是楚辞的这种鼓励,还是让厉爵言充满了力量。
厉爵言的脸色一沉,他提醒楚辞:“什么厉德堡,你得跟我一样称呼他一声大哥,不得没大没小的。”
说真的,厉爵言板起面孔训人的时候,真的很像古代夫子,浑身上下透露着威严。
楚辞“噗嗤”一笑,并没有被厉爵言的这副样子吓到。
“你在笑什么?”厉爵言冷冷地说道,他的眼神中泛着冷光。
“没有,我只是觉得,阿言你有这副气势不去教书可惜了。你去教书啊,学生一定怕你。”楚辞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有惧怕厉爵言。
厉爵言饶有兴致地盯着楚辞,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纵容这个丫头了,她才会这样子无法无天。
“楚辞,你晚上是不是想睡阳台啊?”厉爵言冷冷地说道,他的语气,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
见厉爵言是这样子的态度,楚辞马上收敛了。
她也觉得,最近自己在厉爵言的面前,是有点肆无忌惮,她马上恢复一本正经。
“阿言,你说的对,我以后一定会亲切地称呼他为大哥的。”楚辞是一个有眼力见的。她当然不会傻到当着厉德堡的面,直呼他的名字。
她之所以当着厉爵言的面,直呼厉德堡的名字,也是在表面自己的立场,自己是站在厉爵言这边的。
既然这个厉爵言不领情,自己也得见好就收。
不然,厉爵言一旦生起气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现在是夏天,大晚上的蚊子那么多,要是到阳台去睡,一定会成为蚊子的晚餐加夜宵的。楚辞想到这里,心里就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