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辞起床的时候,就去咨询刘管家相关的事宜。
刘管家告诉楚辞,每年的寿宴都是在家中举办的,邀请的人也不多,主要是家里人聚一聚。当然,集团的董事也会出席。
听刘管家说完,楚辞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这样子挺好的,毕竟,距离寿宴还有一个星期,现在定酒店的话,难免太仓促。
楚辞来找白丽要宴请的名单。
白丽看了一眼楚辞,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这个楚辞心可够大的,距离寿宴只有一个星期了,她现在才要着手准备,是对自己的能力有多大的自信啊?
但是没有办法,白丽就算是心里有意见,她也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
谁让楚辞现在也是厉家的女主人呢?
白丽将宴请的名单递给了楚辞,并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
楚辞倒也没有生气,她觉得白丽这样子的态度已经很好了。若是她又是平日里的那副阴阳怪气,那才是真正的让人受不了呢。
楚辞扫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有很大一部分是她不认识的。
看来,她对厉家还是知之甚少啊。
楚辞回到房间后,发现厉爵言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
“怎么样,你对宴会的筹办有一个大致的思路了吗?”厉爵言问着楚辞。
听厉爵言这样子问,楚辞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发现,这个宴请名单上的人,我大部分都不认识。”
见楚辞眉头紧锁的样子,厉爵言知道她是遇到困难了。
“拿过来我看看。”厉爵言对楚辞说道。
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的眼睛一亮。
是啊,有厉爵言这尊大佛在,自己还怕啥。自己不认识的人,他肯定认识啊,只要向他多多请教就可以了。
楚辞拿着宾客的名单,屁颠屁颠地走到厉爵言的面前。
厉爵言接过楚辞手上的名单看了一眼,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这几个,是集团的股东,还有几个,是爷爷那边的亲戚。”厉爵言对楚辞说道。
“所以,爷爷每天寿宴的时候,就是宴请这些人?”楚辞虽然是用疑问的语气,但是她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爷爷不喜欢大操大办,所以宴请都是集团重要的人物,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厉爵言对楚辞说道。
楚辞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通过这些日子跟厉猖的接触,楚辞对楚辞还是有所了解的。
她知道厉猖这个人,最注重的就是实际,最讨厌的就是虚情假意、虚假浮华。
楚辞从厉爵言的手上接过名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她在名单上看见了楚旺祖跟王芸的名字。
“这个寿宴还邀请了我父亲啊。”楚辞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保持平静,不让厉爵言察觉自己的异样。
“这应该是爷爷的主意。”
每年宴请宾客的名单大致就是那一些人。白丽已经将爷爷的脾性摸透了,没有经过爷爷的同意,白丽是不敢自作主张,多邀请楚旺祖跟王芸的。
照目前的局势看来,厉猖是真的很喜欢楚辞这个孙媳妇,才会这么照顾她的情绪,连楚旺祖跟王芸都一起邀请了。
“哦。”一听说是爷爷的主意,楚辞的脸上略过了一丝的失落。她以为是白丽自作主张加了这两个名字,没有想到是厉猖的意思。
既然是厉猖的意思,那这件事也算是板上钉钉了。毕竟,寿星是最大的,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来。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厉爵言察觉了楚辞的情绪。
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连忙挤出了一丝的笑容。
“没有的事,我心里高兴着呢。”
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决不能让厉爵言察觉自己跟楚旺祖的关系有多僵。
“楚辞啊,从这次宴会就可以看出,爷爷对你的重视程度。他还记得邀请你的父亲,你的家人,说明他是真正照顾你的感受,把你当成了厉家的孙媳妇。”厉爵言牵起楚辞的手,轻轻地拍了拍。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厉猖的寿宴,一般邀请都是一些重要的或者是亲近的人。之所以名单上出现了楚旺祖跟王芸的名字,是因为他照顾自己的感受,怕自己受委屈。
爷爷不愧是爷爷,想起事情来总是那么周到。只可惜爷爷并不知道,自己跟楚旺祖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如果爷爷知道,楚旺祖一心想要算计厉家,那他的心里又该是怎么想的呢?
人心叵测这句话,大概就是描述楚旺祖这样的人吧。
一想到寿宴那天,又要对楚旺祖笑脸相迎,楚辞就油然而生一种疲惫感。
“小辞,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怕办不好宴会吗?”厉爵言用关心的语气问着楚辞。
他可以明显地察觉到,今天楚辞情绪的不对劲。难道是刚刚楚辞去拿宾客名单的时候,白丽为难她了?
“没,没有啊,我哪里心事重重啊,我这是在思考,思考你懂不懂。”楚辞理直气壮地说道。
只要自己不表现出心虚,厉爵言就察觉不出自己的真实情绪。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怀疑你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楚辞了。”厉爵言笑着说道。
厉爵言的这句话,倒是勾起了楚辞的好奇心。
“那你是,你认识的楚辞是怎么样的?”楚辞扑闪着她困惑的大眼睛。
“我认识的楚辞啊,是一个面对困难永不言败,可以勇敢向前冲的人。”厉爵言盯着楚辞,一脸认真地说道。
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的心里涌起了一丝的喜悦。没有想到,这个厉爵言这么看重自己。
“没有想到,我在你的面前,居然是如此伟岸的形象。”被厉爵言这么一夸,楚辞瞬间有些飘飘然。
“差不得了,不要给点阳光就灿烂。这次宴会你要是不好好筹办,那你好不容易树立起伟岸形象,就立马会崩塌的。”厉爵言给楚辞敲响了警钟。
听厉爵言这样子说,楚辞心里涌起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好吧,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子,总是喜欢在自己最高兴的时候,给自己泼冷水。
不过,这就是厉爵言呀。他如果不这样子做的话,那他就不是厉爵言了。
“你这个家伙真讨厌。”楚辞当着厉爵言的面,轻声嘟囔着。
“你在说什么?”尽管楚辞已经压低嗓音在说了,但是厉爵言还是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