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厉爵言的戒备心一直这么强。
他就像一匹高原上的狼,时刻保持着警惕性,时刻保持着战斗力。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活得非常辛苦吧。楚辞的心一疼,她仿佛可以体会厉爵言的辛苦。
“阿言,你对白丽一直保持着戒备之心吗?”难道,厉爵言早就怀疑白丽的动机不纯?
“白丽还没嫁给我大哥的时候,也是一名职场女性,她的手段出了名的狠辣。你以为,向她这样一个人,会甘心屈居在家中做一名全职太太吗?”厉爵言反问着楚辞。
从白丽的年龄推算,她跟厉爵言的大哥结婚的时候,厉爵言的年纪还小。
但是厉爵言对白丽的信息了解得这么清楚,应该是私底下调查过她吧。
“后来呢?”楚辞也好奇后来发生了什么。自从她嫁入厉家以来,就没有见过厉爵言的大哥厉德堡。
这个厉德堡出于什么原因,才选择一直国外生活,而不回国呢?
“后来,爷爷把厉家集团交给我掌管,大哥就出国了。”厉爵言轻描淡写地说道。
听厉爵言这么说,楚辞大概听出了点端倪。
“你大哥之前也一直在厉氏集团工作吗?”楚辞好奇地问道。
“是啊,在我还没有接受厉氏集团之前,是他一直在帮忙打理公司。”厉爵言肯定了楚辞的猜测。
原来是这样子。听厉爵言这样说,楚辞可以推测,这个厉德堡很有可能是因为赌气才出国的。
毕竟,自己辛辛苦苦地打理的公司,最后居然还要交到别人手上,换成谁,谁都会心里不舒服。
“你大哥现在在国外做什么呢?”楚辞觉得自己今晚上就想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她真的对厉家的事情,非常好奇。
“大哥去了海外的公司。”厉爵言淡淡地说道。
楚辞倒吸了一口冷气。厉家真是家大业大,就连在海外,也有分公司。这么大一块饼,难道有这么多年虎视眈眈。
难怪楚旺祖费了这么大的心思,要让自己嫁入厉家。原来,他是想从厉家这边分得一杯羹。
“所以,你觉得厉德堡他们并不甘心?”楚辞仿佛知道了厉爵言在担忧什么。
“换成你,你会甘心吗?”厉爵言反问着楚辞。
楚辞摇了摇头。大家族的纷争,不是她一个小丫头可以理解的。
她唯一的梦想,就是成立一家设计工作室,将它做大做强,其他的,她没有那么强的胜负欲。
“所以,你觉得厉德堡去国外,只是缓兵之计。他这是卧薪尝胆,等着有朝一日可以东山再起。”楚辞顺着厉爵言的话说下去。
楚辞的回答,让厉爵言对她刮目相看。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脑子倒是转得挺快的嘛。
“不错,这也是我要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原因。”厉爵言平静地回答道。
原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原来,他对周遭的一切,保持着敏感性。
要么生长在高处,要么跌入万丈深渊。
她仿佛可以体会到厉爵言那种身在高处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所以,你后来就将白丽的底细都查清楚了。”楚辞知道,像厉爵言这么警惕的人,他一定会主动了解白丽的过去。
“谁让她厉家的人呢?”厉爵言的这句话说得笃定。仿佛每个进入厉家的人,都该被调查。
“阿言,那么你当初跟我签下合约的时候,也找人调查过我吗?”楚辞的眉头微皱。
到底处于什么原因,才让这个警惕的男人,跟自己签下合约的?难道是因为自己还是一名学生,对他构不成威胁吗?
楚辞这个问题,让厉爵言回想起,楚辞跟厉如风在花园里的那番对话。
也是因为他们谈话的内容,让厉爵言有了兴趣。他在想,也许,真的可以跟一个签下合约,来驱散围绕在自己身边流言蜚语。
“我那时候纯属心血来潮。”厉爵言淡淡地回答道。
“我不信,你后来肯定找人调查过我。”楚辞一脸地笃定。同时,她又心虚得要命。
万一,他知道楚旺祖交给自己的任务,那他是不是会将自己逐出厉家?
“放心,你对我还构不成威胁。”厉爵言的语气中带着自信。
听到厉爵言的回答,楚辞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厉爵言没有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等等,楚辞越想越不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虚什么。
毕竟,自己嫁进厉家以来,可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厉爵言的事。倒是这个厉爵言,一直以来都在欺负自己。该心虚的人,应该是他。
要不是自己的母亲,在楚旺祖的手上,自己也绝对不会听命于他的。
想到这里,楚辞灵机一动。
“阿言,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楚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什么事情?”见楚辞这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厉爵言的心里也好奇。她一向是一个果敢的女孩子,不应该这么犹豫的呀。
“阿言,你可以把我的母亲从疗养院里转出来,转到我的名下,让我全心全意地照顾她吗?”换成刚认识厉爵言的时候,楚辞绝对不敢向他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但是现在,他们也算是交过心的人了。也知道了彼此的软肋,她相信,厉爵言一定会帮助自己的。
“你母亲不是你的父亲在照顾吗?”楚辞的这番话,让厉爵言起了疑心。
果然是一匹警惕的狼,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楚辞在心里想着,现在一定不能将楚旺祖供出来。万一让厉爵言知道楚旺祖的为人,自己不仅不能将母亲从疗养院里转出来,甚至有可能被逐出厉家。
这种鸡飞蛋打的事,楚辞是绝对不会做的。
“阿言,你知道的,自从我的母亲躺在了病床上,我父亲的心思就一直在王芸的身上。他对我母亲的照顾,也是出于情分,我怕他不能像我一样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的母亲。”楚辞战战兢兢地回答着。生怕自己回答错一个字,就让厉爵言怀疑。
“哦,是这样子吗?”楚辞的话,让厉爵言陷入lee沉思。
他觉得楚辞的话有几分的道理。毕竟,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楚旺祖对王芸是有感情的。
但是要将楚辞的母亲,从楚旺祖的手中转出来,厉爵言觉得还是有点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