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跟金倩倩正聊着呢,手机铃声就响了。
厉爵言三个字映入眼帘。
楚辞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脸涨得通红,她在犹豫要不要接。
“哟,你看,厉少这不是找你来了吗。”金倩倩打趣道,“你倒是快接啊。”
在金倩倩的鼓励下,楚辞按下了接听键。
“你在哪?”厉爵言那颇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自从经历了昨晚,楚辞就对厉爵言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现在她听着厉爵言的声音,更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愣住了一会儿,说道:“我在彼得餐厅。”
“我现在去接你。”厉爵言继续说道。
找不到借口推辞的楚辞,只好勉强答应。
金倩倩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情,说道:“既然佳人有人接送,那我就不在这边当电灯泡了,我先行一步。”
金倩倩拿起椅子上的小包包,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楚辞走出了餐厅的门口。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但是夜晚的冷风吹来,还是让她忍不住一哆嗦。
价值百万的劳斯劳斯,停在了楚辞的面前。
厉爵言摇下车窗,薄唇轻启,随后他的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上车。”
楚辞仔细观察着厉爵言脸上的表情,发现他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仿佛昨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
楚辞钻进了车里,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在车里坐定的那一刻,她感觉车里的空气快要凝固了。
夜色中,游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因为他开车太过于专注,楚辞差点将他当成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车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这沉闷的氛围,让楚辞陡然而生一种疲惫感,她真想沉沉地睡去。
百无聊赖的楚辞,侧着头望着窗外,看着车子驶过一站又一站的风景。
她整个人就像被石化了,一动也不敢动。
“那家餐厅,你很经常去?”厉爵言开口了。
厉爵言简短的一句话,却让楚辞的心跳加速。
“没,没有,今天第一次去。”楚辞感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见到厉爵言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嗯。”厉爵言冷哼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
他这是什么态度,他是觉得自己去的这家餐厅太贵了吧?虽然厉爵言给了自己一张没有额度的卡,但是他的心里,应该也是会介意的吧。
往往越有钱的人,就越是抠门。
唉,没想到,自己偶尔潇洒一回,就被厉爵言逮了个正着。厉爵言的一个语气词,就让楚辞费尽心思揣摩了半天。
厉家很快就到了,楚辞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30分,爷爷应该已经休息了吧。
想到待会一进门,不用见到爷爷,楚辞就感觉放松了很多。
楚辞这异常的反应,都落在了厉爵言的眼里。
楚辞这无措的样子,让厉爵言觉得好玩极了。
本来厉爵言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厉猖的气。但是他现在看到楚辞这副样子,就感觉特别逗,心中的怒气,也就随着烟消云散。
“愣着干嘛,还不推我上楼。”厉爵言命令道。
“好,好嘞。”楚辞立马反应过来,她抓住轮椅,缓缓地向前推着。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反应这么迟钝?难道是因为昨天爷爷药的剂量下得太大,自己有些神经失常了?
回到房间后,面对着厉爵言,楚辞觉得尴尬无比,她想偷溜去浴室洗澡,却被厉爵言一把叫住。
“你干嘛?”厉爵言问道。他低沉的嗓音,直击楚辞的心脏。
“洗,洗澡啊。”她这动作不是很明显嘛,厉爵言真是明知故问。
“我今天累了一整天,想早点休息,你服侍我先洗。”厉爵言命令道。
什么?这个男人还讲不讲道理了?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吗?
说他累,想早点休息,自己难道就不累吗,就不用早点休息吗?楚辞真的有被厉爵言气到。
想到昨天在浴室的那一幕,楚辞就有些头皮发麻。她知道自己这是条件性反射。
楚辞用警惕的眼光望着厉爵言,生怕他对自己做出不轨之事。
看楚辞防备自己这副样子,厉爵言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她这是将自己当成了大灰狼。
那天晚上,在白马会所的时候,她不是挺主动的吗,怎么现在就害怕成这副样子了?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难猜啊。
浴缸里的水哗哗地响着,厉爵言看着楚辞忙前忙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浴缸的水放满后,楚辞试了试水温,是厉爵言喜欢的温度。
“厉少,可以洗澡了。”楚辞说完,就要将眼罩带上。
厉爵言随即制止了她:“眼罩不用带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啊?什么意思?楚辞以为自己听错了,瞬间愣在了原地。
“怎么,你昨晚不是挺热情地回应我的吗?怎么今天就变得这么拘谨了。”厉爵言调侃道。他的话说得如此的露骨,没有留丝毫的余地。
这个男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拼命地想要忘记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真是太过分了。
如果此时有地洞的话,楚辞还真想钻进去。
厉爵言当着楚辞的面,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衣服被一件件的褪去,厉爵言那完美的身材,呈现在楚辞的面前。
楚辞看到这一幕,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她这才发现是怎么回事,然后她赶紧用自己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用遮了,帮我擦背。”厉爵言命令道。
楚辞只好拿起毛巾,轻轻地帮厉爵言擦着背。她的手指触碰着男人富有弹性的肌肤。
望着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美男沐浴图,楚辞感觉一阵眩晕。
她急中生智,轻声地问了一句:“厉少,合同上不是说,乙方要跟甲方保持一定的距离吗?”
楚辞希望自己的这句提醒,可以让厉爵言恢复自知之明。
“合约是我定的,我是甲方,你是乙方,甲方就得听乙方的。”厉爵言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霸道。
听厉爵言这么说,楚辞狠狠地搓了一下厉爵言的背。怎么,这又是他新定的霸王条款吗?
他向来说风就是雨,自己的世界就永远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状态。
楚辞丢下毛巾,准备起身,厉爵言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楚辞一个踉跄,差点跌入厉爵言的怀里。
厉爵言那张冷峻的脸凑了过来,他的舌头撬开了楚辞的唇,然后霸道地亲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