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看向厉爵言,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既然这样,那她也不好拒绝厉爵言的一番好意。
说实话,跟打地铺比起来,厉爵言那张柔软的大床,可是有着无限的吸引力。
因为白天太过劳累,加上感冒的缘故,楚辞早早地进入梦乡。
没有打过地铺的厉爵言,哪里睡得着。他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地板太硬了,硌得他浑身难受。
熬到了凌晨,厉爵言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少爷,少爷。”刘管家在房门外喊着。
已经接近晌午了,少爷跟少夫人还没有起床,厉猖有些着急,所以让刘管家过来一探究竟。
但是刘管家喊了好多声,房间里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刘管家心生困惑。
刚好打扫卫生的女仆过来了,刘管家就让女仆将房门打开。
因为这位女仆,每天都要定时过来打扫厉爵言的卧室,所以她有厉爵言房间的钥匙。
女仆将房门打开,刘管家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只见少夫人睡在了床上,而少爷却在打地铺。
这是怎么回事?刘管家心中非常困惑。
刚好打开房门的响动,吵醒了厉爵言。
然后他坐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刘管家。
刘管家是厉猖的心腹,他跟楚辞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
“刘,刘叔。”厉爵言轻轻地喊了一声。
“唉。”刘管家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门去。
厉爵言望了望还在熟睡中的楚辞,她显然没有察觉刚刚发生了什么。
感冒的疲惫,让她还在深度睡眠中。
书房里,得知真相的厉猖,感觉肺都要气炸了。
好啊,这两个年轻人,在自己的面前假装甜蜜,原来私底下竟然是分房睡。
按照这样下去,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抱上重孙?
气不打一出来,厉猖将厉爵言叫到房间了,臭骂了一顿。
“你小子还真行,我以为给你娶个媳妇,你就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没想到,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地玩这样的把戏。你说,你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你这样做,对得起爷爷吗?”
面对厉猖劈头盖脸的臭骂,厉爵言只能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
“你可以出去了。小言,我告诉你,要是你一意孤行,耽误我抱重孙,看我怎么收拾你。”厉猖的语气非常的严厉,他是在表达对厉爵言的不满。
厉爵言回到房间后,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楚辞这时候才刚刚睡醒,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
然后她就发现坐在一旁,黑着脸的厉爵言。他的脸黑得就像地狱里前来索命的黑无常。
难道是昨晚自己睡了他的床,惹他生气了?看到厉爵言这张黑脸,楚辞也是心里一惊。
不应该啊,昨晚自己明明是征得他的同意后,才爬上床的。
想到厉爵平常变脸就跟变天似的,楚辞真的以为自己是霸占了厉爵言的床,才惹他生气的。
“厉,厉少,你生气了?”楚辞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
谁知道这次厉爵言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爷爷知道我们分房睡的事了。”厉爵言单刀直入。
什么?楚辞瞬间僵住了。
所以刚刚厉爵言脸黑是因为这件事啊。
“那怎么办啊。”厉猖的性格,楚辞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他那么想抱重孙,现在知道他们两个分房睡,厉猖一定会非常生气。
“那我要不要去跟爷爷解释清楚?”楚辞试图征求厉爵言的意见。
“不用了,我刚刚已经被爷爷骂过了,相信他现在应该气消了。”厉爵言淡淡地说了一句,仿佛刚刚厉猖痛骂他的事没有发生一样。
爷爷已经骂过厉爵言了?楚辞难以想象厉猖发火是什么样的。
楚辞洗漱完毕后下楼,看见厉猖正拿着报纸悠闲地看着。
见厉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真不像刚刚发过火的。
“爷爷。”楚辞轻轻地喊了一声。
她提心吊胆的,说实话,她的心里也害怕厉猖会突然变脸,将她一顿臭骂。
“小辞,你醒了,快去吃饭吧,饭菜我已经让李嫂热好了。”厉猖一副风和日丽的样子。
厉猖这副慈祥的样子,楚辞一点也不适应。
爷爷真的一点都不生她的气吗?
厉猖低头继续看报纸,没有丝毫责怪楚辞的意思。
看样子,厉猖真的不生她的气。
楚辞只好轻手轻脚地走到餐厅,低头扒饭。
看着楚辞远去的背影,厉猖心生一计。
依照厉爵言强横的个性,这个分床睡的主意肯定是他出的。
再说,厉家好不容易讨了个孙媳妇,自己没有理由对她发火。
晚上,厉爵言回到家中,就发现厉猖正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爷爷。”厉爵言喊了一句。
“这是我让李嫂给你炖的参汤,你趁热喝了。我也反思了一个下午,觉得不该插手你们年轻人的事。你把参汤喝了,就回房休息吧。”厉猖语气明显缓和多了。
察觉厉猖不生气了,厉爵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推着轮椅上前,将碗里的参汤一饮而尽,就上了楼。
看见碗里的参汤被喝得干干净净,厉猖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楚辞刚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她感觉口渴得厉害,就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此时房门被推开,是厉爵言回来了。
厉爵言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他以为是天气回暖的原因。
“服侍我洗澡。”厉爵言吩咐着楚辞。
楚辞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烫得厉害。
奇怪,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烫,难道是发烧了。
将厉爵言推到浴室,此时浴室的水汽还没干。
望着楚辞窈窕的身材,厉爵言产生了一种渴望。
他摇了摇自己的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渴望通过淋浴,来缓解身体的燥热。
当楚辞帮厉爵言穿衣服的时候,厉爵言闻到了楚辞身上的奶香味。
就是这股奶香味,冲垮了厉爵言的最后一丝理智。
他抱着楚辞疯狂地亲吻起来。
厉爵言疯狂地亲吻,彻底点燃了楚辞心中的渴望,她热烈地回应着厉爵言。
这个晚上,她不是楚辞,他也不是厉爵言。
厉爵言突然站起身来,一把将楚辞抱到了床上。
此时意识已经丧失的楚辞,完全没有惊讶厉爵言居然会走路。
她紧紧地抱着厉爵言,一刻也不想松开,就像一条小蛇,缠绕在厉爵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