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在婚礼上多喝了几杯,整个人头昏沉沉。
在回厉家的路上,楚辞靠在厉爵言的肩膀上睡着了。
靠在肩膀上的女人,显然很不安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什么。
游醉通过后视镜,观察厉爵言的表情。
只见他表情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但在游醉看来,这已经是破天荒。
厉爵言是什么人?他是绝不让女人近身的。
更别说楚辞是这样亲昵地靠在厉爵言的肩膀上。
看来大哥对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游醉在心里想着。
他的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厉爵言跟楚辞结婚后,外面关于自己跟厉爵言的谣言会戛然而止,担忧的是,这个楚辞的出现,会撼动自己的位置。
到家后,厉爵言让家中的女仆扶着意识模糊的楚辞上楼。
楚辞穿着洁白的婚纱,躺在柔软的婚床上。
平时的被套床单,都已经被换过了。
厉爵言的卧室,被布置成了婚房该有的样子。
大红的床单,大红的被套,房间的边边角角,挂满了气球。
厉爵言的眉头皱了皱,他一时还适应不了,自己的卧室被布置得这样的花里胡哨。
只见床上的人儿面色红润,或许是婚纱太紧了,她时不时用自己的手撕扯着。
厉爵言慢慢地靠近楚辞,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楚辞想要翻身,可是婚纱的裙摆太大了,将她整个人束缚住。
她便不满地嘟囔着。
这个女人的话可真多,厉爵言饶有兴致地盯着床上的女人。
偌大的床都被楚辞占据了,如果他不帮助楚辞将身上的婚纱解下,那么他今晚就没有办法休息。
思考了片刻,厉爵言还是决定帮楚辞换下婚纱。
他推着楚辞,让她侧躺着,然后缓缓地拉开婚纱上的拉链。
女人完美的身材暴露在厉爵言的面前,那股熟悉的奶香味扑面而来。
厉爵言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
该死,这个女人,总是能不经意间勾起他的兴致。
为了保护自己,厉爵言又帮楚辞换上了睡衣。
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厉爵言像是完成什么大任务似的,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就在厉爵言准备躺下的时候,楚辞突然睁开了眼睛。
男人俊美的脸庞,跌入了楚辞的眼睛里。
楚辞这个时候已经喝醉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在做什么。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来自天堂的天使吗?楚辞的脸上露出花痴的表情。
她伸手,环抱住男人的脖子。
楚辞这个动作让厉爵言猝不及防,他一下子重心不稳,身子向下一沉,亲吻上了楚辞花瓣一般的嘴唇,楚辞的嘴唇好软好软。
女人身上独有的甜美气息将厉爵言包裹着。
厉爵言感觉浑身血流加速,心跳得非常厉害。
这个女人,是在干什么?
厉爵言的心中一阵愤怒,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股怒气,来自哪里。
厉爵言从楚辞的身上起来,背对着她侧身躺着。
这个女人,要是敢越界,看明天自己怎么收拾她。厉爵言忿忿地想着,随后他伸手关掉了床头的灯。
房间里一片漆黑,空气着弥漫着酒精的味道还有楚辞身上独有的香气。
厉爵言没有想到,关掉灯后,他背后的这个女子,更加不安分。
她慢慢地靠近厉爵言,伸出手,环抱住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厉爵言气得想骂娘。
就当他伸手,想要将楚辞推开的时候,抱着他的楚辞,却哭了起来。
“妈妈,我好想你啊,你快点醒过来吧。”
或许是往日了情绪积压了太久,此刻情绪得以宣泄,楚辞泪流不止,慢慢的,她的泪水,浸湿了厉爵言的衣襟。
“不要再哭了。”厉爵言被楚辞折磨得有些神经衰竭,他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没想到厉爵言的这一吼,楚辞哭得更凶了,近似嚎啕大哭。
厉爵言无奈,只得转身,抱住楚辞,略带安稳的口吻,说道:“乖,不哭了,我在呢。”
这一招好像非常管用,楚辞慢慢地止住了眼泪,嘴里也不再嘟囔了。过了一会儿,她沉沉地睡去。
厉爵言本来想将楚辞推开,可是楚辞就这样死死地抱住他,就像拽住什么救命稻草似的。
厉爵言无奈,只能乖乖地让楚辞抱着。
厉爵言的脸色阴沉着,他的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
这一晚,楚辞睡得特别香。
清晨,楚辞睁开双眼,男人英俊的大脸映入眼帘。
望着男人脸上的伤疤,楚辞一下子反应过来,现在躺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厉爵言!
“啊......”楚辞尖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楚辞的这声尖叫,一下子就将厉爵言吵醒了。
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感觉浑身麻得厉害。
他昨晚被楚辞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到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没想到他刚一睡着,就被楚辞吵醒了。
厉爵言也是缓了好一会儿,身体才能动弹。
昨晚一直用一个姿势抱着楚辞,导致他半个身体都麻了。
“你干什么?”厉爵言的神色冰冷,看他暴怒的样子,好像是要将楚辞吃了。
楚辞发现自己身上的婚纱已经褪去,被换上了睡衣。
楚辞用被子包裹住自己身体,用质问的眼神盯着厉爵言,然后警惕地说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见楚辞这副受惊的样子,厉爵言怒气消了大半,他突然想逗一逗楚辞。
“新婚之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能干什么?”厉爵言此时的脸上,尽失挑逗的神情。
楚辞的脸“唰”一下子红了,虽然她不是什么封建的女子。但是,她跟厉爵言这进展得也太快了吧,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而且,她跟厉爵言,也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楚辞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照厉爵言这么说,她跟他的这场戏还怎么演下去?
不对,楚辞转念一想,昨晚她明明喝醉了,完全记不住自己在做什么。
难道是厉爵言借机趁虚而入?好嘛,这个厉爵言表面上看着不近女色,实际上就是个禽兽。
想到这里,楚辞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看她那副样子,好像要将他碎尸万段。
见楚辞这副原地爆炸的样子,厉爵言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昨晚明明是你主动的,为什么你现在这么生气?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厉爵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