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请你记住自己身份,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厉爵言又恢复了以往那张扑克脸,他说话的语气中,甚至还带着呵斥。
他厉爵言怎么样,还轮不到这个小丫头片子说三道四。
楚辞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她暗暗在心里责怪自己话多。
不过,这个厉爵言也太喜怒无常了。
以后,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要跟厉爵言相处。如果厉爵言一直是这副样子,那么她只能自备速效救心丸了。
餐厅到了,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
高档的婚纱店,高档的西餐厅,她楚辞跟着厉爵言,也算是体验了一把上流人士的生活。
西餐厅的环境非常好,服务员正优雅地拉着小提琴了。
就连站在门口迎客的服务员,也是西装革履,彬彬有礼。
楚辞推着厉爵言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在这里,可以欣赏到京城繁华的景象。
服务员将菜单递了上来,楚辞看着菜单上牛排的价格,就好像是自己吃下一大块金子一样。
最后,她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
厉爵言还跟服务员要了一瓶红酒。
这,应该是她跟厉爵言第一次这么正式坐下来吃一顿饭吧。
他们现在这样子,算在约会吗?楚辞脑海里,那些古怪的念头就冒了出来。
楚辞现在也才十九岁,处于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尽管目前的生活多有磨难,但她还是对未来抱有美好的幻想。
虽说厉爵言的身上有些不足,但是对楚辞来说,也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
楚辞对厉爵言有感觉,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阳光下,楚辞望着厉爵言脸上的那条伤疤,奇怪,这条伤疤在厉爵言的脸上,居然一点都不突兀,相反,它给了厉爵言添了几分的气势。
据说,那条伤疤,是在车祸中留下的。
说白了,厉爵言也算是个可怜人,楚辞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又在想什么?”厉爵言开了口。
他观察了楚辞一阵子了,发现楚辞脸上的表情变幻真是精彩。
“没,没。”见厉爵言开了口,楚辞有些受宠若惊。
良久,她才开了口,说:“我在想我什么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虽然楚辞只是在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在厉爵言听来,这句话更像是对他的控诉。
“遵守合约上的约定,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你自然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厉爵言开口道。
得,厉爵言这么说,相当于没说。
像厉爵言这么喜怒无常的人,她能把握好这个尺度吗?
服务员将牛排端了上来。这牛排小小的一块,看起来真精致。
楚辞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厉爵言这么一折腾,楚辞早就肚子饿了。
而且,她还是个实打实的小吃货,怎么能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
楚辞吃得津津有味,这个牛排可真美味啊,鲜嫩有嚼劲,让人忍不住一口又一口地品尝。
厉爵言本来没什么食欲,但是看楚辞吃得这么起劲,他的食欲也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楚辞抬头望了一眼厉爵言。只见厉爵言吃相十分的优雅,他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了一小块,缓缓地往自己的嘴里送。
楚辞都看呆了,这个男人,连吃饭的时候,也完全是一幅艺术品的样子。
厉爵言见楚辞瞪大眼睛看着自己,便放下手中的刀叉。
“楚辞,你平时都是这样看着别人吃东西的吗?”厉爵言反问。
他的语气,倒不像是在责怪楚辞。
楚辞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随后,她将一块牛排塞进自己的嘴里。
楚辞这副可爱的样子,让厉爵言来了兴致。
说白了,楚辞也就是一个十九岁的大二女大学生。
在厉爵言的眼中,其实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黄毛丫头。
她现在的年纪,正处于天真烂漫的时候。自己对她,是不是要求太多了?厉爵言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楚辞,你看上去一副乖巧的样子,怎么会喜欢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场所?”厉爵言盯着楚辞,语气中带着几分的戏谑。
“咕噜”一声,楚辞将没嚼烂的牛排一下子咽了下去。
那个牛排,卡在喉咙的地方,楚辞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楚辞咳得太厉害了,她的脸色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服务员,来一杯温开水。”厉爵言招呼着服务员。
不一会儿,一杯温开水就送到了楚辞的面前。
楚辞端起温开水,一口饮下,然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恢复了平静。
该死,这个厉爵言怎么又提到这个话题?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以厉爵言在京城的背景和势力,要查出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
楚辞盯着厉爵言的眼睛,企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寻答案。
可是,厉爵言一脸的平静。他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深不可测。
楚辞并不能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也许,这一切只是厉爵言的试探,其实他并不知道什么?他只是在试探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反正不管,在厉爵言没有坦言之前,自己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
“我的一个朋友开了一家供顾客消遣的会所,偶尔过去喝一杯,也是正常的事情。”其实楚辞私底下,还真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女孩。
她的生活可谓是三点一线,学校、公司、家里。
要不是厉如风那个混蛋做出那样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冲动之下......
楚辞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的身材,那个身材,堪称完美。
一想到这边,楚辞才发现自己又想偏了。
楚辞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温开水,一本正经地盯着厉爵言。
尽管现在她的内心慌得厉害,但是表面上还得保持镇定。
只要她打死不承认,这个厉爵言就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看着楚辞脸上倔强的表情,厉爵言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这么说来,白马会所会所的金倩倩还是她的朋友?怪不得那天,那么拼命的掩护。
厉爵言看穿了一切。
“要没什么事的话,我让游醉送你回去。”厉爵言松口,他有的是时间跟楚辞慢慢算账。
楚辞听厉爵言这么说,她的眼睛一亮。这么说来,这个厉爵言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看他这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自己差点被他吓死,真是做贼心虚啊,楚辞在心里吐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