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绵绵的声响未落,润如酥的雨纷纷,四月末的春霖簌簌,还有些凉意。
听这声响,连绵的雨丝,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一直持续着,拍打屋檐的声音不绝如缕。
与屋内的情形有点相似,鄢苏呆呆的看着祁晏,愁云惨淡,他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不安的情绪涌动着,就同穆青看晏紫苏的神情是相似的。
那里面盛满了什么,可她看不明白。
她觉得脑袋还是疼,昏昏沉沉的,只知道大概现在是在安全的的地方。
想要撑着起来,但右肩还是丝丝地疼,提不起劲来。右手又滑落到了被子上。
祁晏见状,赶忙上前来,扶起了她,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好护着腰。
屋子里没有了之前打斗过的痕迹,干净整洁,想是祁晏收拾的。
一切都显得平静祥和,丝毫没有大难不死的意味。
只是除了她苍白无力的样子,喉咙干渴,她干涩开口,“我想喝水”
祁晏平时,他老人家现在好好待在云离国呢!还路过,扯淡呢吧!
反正他们打斗那时候她晕了,而且看起来她最主要的战力却不敌,说有高人仗义相助,是可信度最高的了,他怎么编都可以。
祁晏在旁边神色未变,瞒人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你看脸不红,心不跳,说话条理清晰,不慌不急,俨然理所应当就该是这般的样子。
她知道祁晏是怕她知道他魔的身份,魔修向来为修仙门派所不耻,更是谈起色变。
他有心瞒,她也便替着他瞒,反正有了无名,他什么都瞒不了她。
她佯做惊讶,“我们运气可真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祁晏轻微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她打算把晏紫苏带回老君山调查,她便宜老爹应该查出了些什么。
搞清状况后,她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了。
祁晏也说自己有些事要处理,就要出去了,才走没两步,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回头,郑重其事叮嘱鄢苏,不要让晏紫苏离她太近,虽然现在是小兽形,但她身上妖气太浓,会冲着她的清纯气息。
换来后者,也就是晏紫苏的白眼飞过去:您老就闭嘴吧!明明是你嫉妒我可以挨着她。